第75次读书会整理——谈音乐、戏剧
时间:2014年6月3日
参会人:梁老师、全贞雪、冯蕾、范金虎、王旭浈、王静、潘爽、雅丽、?男生、
主持人(冯蕾):
在正式开始今天的主题以前,我先来检讨一下上周末在群里提出动议的事件,如梁老师所言,希望我把这件事转化为自己成长过程的资源,所以我希望今天能够带着“资源”来与大家分享。
反思这件事的经过,我想起了管理学中的“瑞士奶酪”模型,这个模型在医疗界经常被用来分析医疗质量、医疗差错乃至医疗事故的原因。大家都知道,那种大块的奶酪上常常散在地有很多孔洞,当一根筷子可以同时穿透几块奶酪(即几块奶酪上的孔洞恰好对齐形成了一条直线,使得筷子可以穿透几块奶酪),就说明恰巧有几个问题同时发生,从而造成一个差错或事故。而造成我们今天所讨论的这件事件的发生究竟有几块奶酪,它们为什么会同时存在从而造成了一个不可挽回的结果?
第一层奶酪就是周其仁的讲座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我觉得大家初入社会,他讲的很多改革的背景和逻辑对大家理解当今的中国社会挺有意义,而它的时间与我们读书会的时间恰好在同一天。
第二层奶酪是今天的读书会恰好由我主持,如果是别人主持,我也肯定不会提出这个动议。正因为是我主持,所以我想到可否有点创新?这是第二层奶酪。
第三层奶酪也是最重要的,还是出于自己个性的不成熟以及考虑问题的不周到。这对大家也是一个警醒,就是你自认为是好的事情,对大家来说未必是好的,就如老师说的,今天你提一个建议,明天他提一个动议,读书会的章程如何一以贯之?这是最核心也是最后一块奶酪,使得这件事被串连起来成为一个“事故”。
这个动议提出,势必会造成大家意见的分歧,即便是一个创新的提议,也不应该很轻率地在群里提出,而应通过一定的程序,比如在和主讲、督导、梁老师共同商议后再提出,效果会好得多。希望通过我的分析让大家以我为镜鉴。
我想和大家分享的第二层想法是,这件事给梁老师带来了很大的失望、内疚以及气愤,当梁老师非常直接地把他的感受表达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非常愧对梁老师的信任,同时对自己仿佛完全没有办法了,觉得只有退出读书会这一条路了。但是梁老师经常对大家说让我们“对自己有办法”,所以我想到的就是如何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找到办法?所以今天我想通过和大家一起讨论分析,让我们以后能够避免再发生类似的问题,这样对大家尤其是我自己是非常有益的。
我想表达的第三层意思就是非常感谢梁老师的直言,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直面自己的问题。我们确实在有了一定阅历、一定资源以后很容易自以为是,自以为这样是挺好的呀,但没想到背后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的确要多想一层,不能只停留于表面。很感谢梁老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开始也觉得很难以接受,但反过来想,如果有这样一位老师能你人生路上不断让你直面自己的问题,实在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这是我在今天的读书会之前想和大家分享的心路历程。
梁老师:
希望大家都以此为鉴,我还是要做我的检讨,让大家能客观冷静地看这件事。
第一点思考:如何克服懈怠,保持郑重?
我们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既有一定稳定性,也容易形成懈怠。因为学习一直有矛盾,一是新东西很新颖,二是新东西要不断复习,刺激、新颖的程度就会不断下降,这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我更想说的是,我们要理解这个过程,必须通过不断的重复来温习、掌握。所以,重复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挑战,而这种挑战带来就是容易造成注意力的涣散和敏感程度的下降。
第二点思考:为什么术和法比道容易有诱惑力?
术和法的确更容易让人感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在探索体验的过程中立刻得到正面的反馈、验证,我们马上就去强化了;而道比较形而上,无影无踪,但如果你不在形而上的层面探索,只去探讨现象,是没法系统地、灵活地应对,而只能机械地、简单逻辑地应对,但在变化如此繁复的世界,你很快就会晕掉。不能一个萝卜一个坑地解决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圣人畏因,凡人畏果”,但这个问题始终像魔咒一样缠绕着我们。
最近做的几个咨询也是这样,家长一直向孩子要成绩,要成绩就是要结果,如果总以一个结果来要求一个人的话,他就会瘫痪,因为他没法控制结果。不断用结果来衡量你的行为,你会越来越谨小慎微,失去创造的能力。
有同学也说过,应该有一个表决机制,我们先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台湾要求全民公投我们不同意?一人一票投出来的我们为什么不认?所有的民意表达都有相关的程序,从法律角度,程序正义是第一位,没有程序正义,法律结果就不可能公平。那么我们这样的社团,我们的程序是什么?我们当然要宣扬民主、自由,但它是在对规则秩序的高度尊重和谦恭。所有的民主自由一定建立在一定规则的基础上,所有想法的表达必须有规定的路径和程序。离开这个都无从谈起。
我很坦率地讲,现在改成这样几篇一读,我的感觉不好,比较飘,赶进度,但大家已经形成决议了,我就认同,让大家有自己的体验和感受。当我开始提出自己的意见时,大家觉得可以,我就立刻退回来,尊重大家的意见。
有人曾问我祖父为什么退出民盟?他在蒋没解散民盟的时候就退了。他说他成立民盟的主旨是为了和平,不内战。他从事政治是为了解民于水火,做不到他就退出了。因为他在民盟就要受民盟章程的约束,所以他退出后曾发表文章写道:“今后我只在个人,不在组织”,所以他的一切言论不代表某个组织、党派。他在《朝话》里也提到过:“中国人不会过团体的生活,因为我们不会做团体的成员。”他说中国人一贯是两个姿态,一个是扬着头,一个跪在地上磕头,没有真正平等的协商和交流。这样的民族心态和惯性没决定了没法建设真正的宪政国家,一定会给独裁者创造机会。大家对规则的尊重,即使规则不好,也要按规则的程序来,否则只要贴个道德标签,就可以把规则弃如敝履。我们一直没有这样的民主训练,我们当然不喜欢独裁,但所有的自由一定建立在一定的秩序之上,没有秩序就没有自由。
这一点最经典的是美国的两院制度,为什么参议院每个州的议员不论大小都有两个,而众议院是按人口的比例,就是要避免多数人的暴政。赢者通吃的选举人制,反对多的人反而有可能当选,他们在香港鼓动直选,但在美国都是搞间接选举,因为直选很容易让民粹主义成为国家政治的伤口。精英和群众需要取得某种平衡,阴阳互根。不是狭隘地民主投票就可以的。
第三点思考:通过必要的丧失学会成长。
周其仁确实很牛×,但比他更牛的多得是,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们怎么办?我们要学会“通过必要的丧失学会成长”,我体会很深的是,心理学的文章根本看不完,我很快明白,我必须得放弃,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取舍大致不差,什么都要就得把自己累死。所以我们要学会知止,知道什么事不做。
我祖父对父亲唯一一次耳提面命就是“不要贪”,当我们觉得“可惜”了,就是贪心了。不能舍我们就不能成长,不想丧失就是拒绝成长。
第四点思考:破除妄执,学会“知止”。
面对绚烂新颖、五彩缤纷的外部世界,想hold自己,就要始终保持对规律的谦恭和敬重。佛教讲要破“二执”和断“二取”。“二执”是指破我执和法执,“二取”是指能取和索取。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理解一切苦闷皆是有所执着而来,这么多心理学文章我不能全面占有这些资料,我要对发展心理学、咨询心理学有所侧重,通过放弃来实现,所有东西都不撒手,最后所有你都会失去。周其仁这样的讲座,肯定会有媒体报道,而我们这样的直面心灵,学着对自己有办法的组织、环境,全北京还有多少?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祖父一直强调的,最根本重要的是“自我更新是自我,生命之为生命在此”,你的主动性、能动性都在此。
佛家以人生为迷妄,“所以为迷妄者即在我执上”,本来清静圆满,无所不足者,乃妄而向外取足,就在此向外取足的过程中出现了内与我、物与我的两个方面,于内执我,向外取物,活动不已焉。
让我印象很深的匈牙利人禅修了10年的那个人,我和他很有共情,如禅修时看到妖魔鬼怪,只要看着它们,不用打也不用走,他们自会消失。有人问他修炼10年达到什么境界?他说没有境界,只是精进不止,因为生命也是一个无休无止的过程。
这件事未尝不是一次机缘,在不少同学给我的私信,我了解了他们的省悟程度,我也看出了他们的问题。比如有人表达“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这也是一种积极尝试”,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他“当你拿着沾满碘酒的棉签即将给病患消毒时,为什么不能取消了这个环节试试呢?”
我想说的是,我们还是停留在问题的表层,没看清本质,不是勇于表达、尝试就好,总得有逻辑和关系,不是什么事都反着来就好,又堕入机械唯物主义的窠臼里了。我们在什么层面上提倡勇于表达和尝试,而不是只停留在表层上。也有一些同学很沉稳,觉得这种报告机会很多,在媒体上了解一下就行了,我们首要学习的还是如何对自己有办法。通过这件事对大家有一个警醒,让自己的心理变得沉静的机会,不跟风,着眼于从自己的提升做起,否则向外逐求,一定解决不了问题。
家长要求孩子的分数、病患要求治疗的结果,都是一种向外的逐求,很容易被结果纠结,让孩子不敢学习,我们面对病患的压力就是“你必须治好”,我们都没法控制结果。当大家都相互逐求结果的时候,都在互相为难,社会就变得格外紧张,没法相互信任了。所以我们只能学着破二执,断二取,学着对自己有办法。
我自己也有这样的习惯,只要纸有地方就舍不得扔,搞得自己心情很不好,有一本书叫《断舍离》,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什么都不松手,你就没法懂得。只要不是挥霍、奢侈,该舍就得舍,不要刻舟求剑。对自己有办法,难就难在“知止”。
我们在这次事件中,大家都要警醒:不要贪,要hold住自己,要明白怎么真正做到有民主生活和能力的人,在你能控制的范围内按民主的原则去生活、交往、互动,这是我们能控制和实践的。这是我对这件事的思考和省察。
主持人:
今天的主题是文化单元的最后一讲,涉及文章有三篇《谈戏剧》、《谈音乐》、《谈戏》,深入地读这几篇文章,梁老先生谈到从来没有满意的戏剧,没有发现一个伟大的音乐人才。梁老一直说他没有在这两方面有深入的研究,他还有着独特的戏剧观、音乐观。我也没有答案,他为什么没有令他满意的戏剧和音乐?所以首先请大家先谈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潘爽:
梁老先生的音乐观可以引用卫西琴的观点,与心最近,与智慧相通,影响变化人之人格者亦最快而有力。也就是说,让人除却杂念,用心聆听,紧紧追随,身心获得充分地满足。“变化人的心理,激励人的人格。”
他的戏剧观,“戏剧最大的特征,即在能使人情绪发扬鼓舞,忘怀一切,别人的讪笑他全不管。”远离现实,尽情发扬情绪。
梁老先生说艺术“处处是发舒、流畅,给人得到当下的满足。”唱戏听戏的最大特征是“使人解脱于分别计较,从支离破杂的心理得到很浑然整个的生命,发扬出真的有力的生命,把一切俗俚琐碎的事都忘了。这个时候,正是人类的生命最活泼、最真切的时候。这时候,唱的人和看的人的心里,感受到最畅快最解脱。”我想到老北京听戏的老人们一边眯缝着眼睛听戏一边轻轻哼唱,沉醉不已,陶醉不已。大概就是这种状态。
和祖父谈画时他谈到很喜欢元代画家倪瓒的画,他说原因在于“看了他的画,直令人想入画中”,这是一种物我两忘,心中通达无碍的境界。所以他对戏、音乐不满意,可能他有自己的境界,能满足他的层级的少。这是一种很主观的感受,并不是说那个时代没有好的艺术家,但显然没有能够满足他的作品。可能某部戏票房很好,但含金量不足。不能仅仅从票看一部戏剧。换个思路去理解他,能和他心灵共鸣的,至少他是没找着。他喜欢京剧老生余叔岩的戏,味道淳厚,很喜欢。他并不觉得四大名旦梅兰芳特别好,但没能打动他。而四大名旦中他更喜欢程砚秋。他的精神意境是追求“恬淡”的感觉,喝茶只放两三片茶叶,关照自己内心细微变化的感受。他的身心状态有关,比较敏感。90几岁时过人行横道时还能跑两步,晚年我们陪他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他90多岁了没有任何骨刺和骨质增生,修为使然。他的心是清澈、没有挂碍,真正地放下生死,行其所当行,不计虑后果。一旦计虎后果,就容易陷入二执二取。随着年龄增长我的体验越来越深,很多东西不是能求来的,要让自己心情愉悦地做,不和自己较劲,越松驰越好。当我们总想把一切都固定下来的时候,最后你会发现,只是把你自己固定住了。怎么能让自己“放飞心灵”?你得让自己飞。你不能一手抓着豪车,一手抓着房子,就飞不起来了。
程路涵:
放弃我执是不是另外一种执?
梁老师:
主持:
可能梁老的意思是:戏剧或音乐介质可以帮助我们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延伸阅读的《约翰克利斯多夫》,其中的含义与梁老的境界是相近的。主人公从音乐中达到了与中国的古谚中“物我两忘”的境界。
另一篇延伸阅读是关于贝多芬的遗言,他的音乐生涯随着耳鸣的疾病而波澜起伏,在几乎陷于绝望的时候留下了这份遗言,其中提到“是艺术,就只是艺术留住了我。在我尚未把我感到的使命全部完成之前,我觉得不能离开这个世界”。实际上他在耳朵完全聋了以后,反而内心达到一种宁静,创作了很多接近天堂的音乐,他用痛苦悲惨的一生完成了伟大的蜕变,这对我们去理解艺术如何改变自己的心灵,改变对生命、痛苦的认识也是异曲同工,达到一种物我两化的境界。
还请大家谈谈艺术形式给自己所带来的影响?可以分享的事例。
王静:
《妈妈再爱我一次》给我的印象最深。如果你是诗人,让我看懂了就能产生共鸣。曾有一天一位医生在台上弹古筝,我听出了很悲伤的情绪,结果她感受到强烈的共鸣,音乐、诗歌就是有这种介质的作用,超出语言的表达。
程路涵:
以前读过安妮宝贝的一句话:“只要我们以相同的姿势阅读,就能彼此安慰”。让我觉得特别温暖。
梁老师:
我们都听过“爱音乐的孩子不会变坏”。我仔细看了祖父的文章,他只提到“音乐可以激励人格,可以变化人的心理”,并没有讲到音乐是正性的,他没有倾向性。这就让我想起了《辛德勒的名单》,其中有个不经意的细节,国防军在克拉夫特大屠杀的前夜,以德国人特有的认真去搜查犹太人,且自认为清理犹太人是足够清高的。白天的屠杀已经让犹大居民区人去楼空,但德国人足够耐心,所以总能找到偶尔漏网的老人、孩子。在一阵手电筒的晃动之后,一阵枪声响起,一些生命又走到了尽头。这时楼上响起了巴赫的平均律,琴声非常流畅、欢快。两个国防军士兵在楼下谈论着是什么曲子。钢琴声一直伴随着枪声一直在画面中延续,一直伴随着屠杀的场景,成为黑暗小镇的全景的结尾。
我曾经问过别人,有没有注意到是谁在弹奏钢琴?
《当代电影》杂志95年第3期刊登了这个剧本,写道是一位犹大钢琴家在弹奏。但是很不幸,弹钢琴的是一位很有音乐水准的德国军官。这就产生了强烈的张力,德国军官在杀人时是极为自然的心态,把种族灭绝的工作当作极其自然的状态,就如同受邀到别人家里做客,玩累了坐到钢琴前弹上一段放松一下,用音乐的旋律冲淡杀人带来的压抑。写出了葛贝尔如何把士兵锻造成元首的杀人机器,那种可靠的闪闪发光的螺丝钉。让整个戏剧充满了荒诞和恐惧感。剧中用大量的反写表现了德国军人的所谓正常状态。清晨集中营司令用有魅力的声音激发士兵的使命感、优越感,从那段钢琴曲的旋律中可听出他的动员是用效的,让士兵们用那样纯净的心态去清洗犹太人的社区。
让我警醒的是我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误读,显然由德国军官来弹那段钢琴会让我们有更大的触动。对音乐的作用、音乐与人的心灵关系、音乐与创作者的良心的关系有很多似是而非的谬论,音乐本身并不一定指向正义或善良,再看我祖父的音乐观的时候,很庆幸,他看得很准,他的直觉没有任何杂念,依然是本着自己的直觉和见的去写他的文字。药家鑫的音乐修为也不错,所以不可认为音乐可以陶冶人心的作用。
王静:我们有很多音乐疗法的课程,您说音乐本身不是正义,如何理解?
梁老师:它可以激发人的内在,它本身无方向性,像麻药,只是麻痺的作用,只是创造手术的时间和空间,本身可能还有点副作用。所以说“君子不器”,君子不会把自己物化,所以祖父讲儒家的观点是不认定。
李亚锋:我觉得音乐就是能够激发或者减弱人的感情情绪,从而让人觉得痛快,初中生喜欢周杰伦啊乱七八糟哼哼唧唧的,高考时候喜欢听我相信啊这些激发斗志的歌,大学读经典的时候比较喜欢听诗词的吟唱,后来到了部队,比较压抑喜欢听摇滚,天堂乐队的,各种骂,看让子弹飞和肖申克的救赎,因为觉得自己就是在牢狱之中,后来退伍了开始喜欢听军歌,怀念部队生活,现在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就用豆瓣电台随便听听。
冯蕾:
音乐是一种介质,可以把你的情绪调整到可以相互沟通的一个状态,才可以进一步进行治疗。
我看《妈妈再爱我一次》的时候,很清醒地明白它在赚观众的眼泪。但另一部电影《美丽人生》从头到尾没有赚人眼泪,但非常让人共情。其中一个情节,在集中营里的男主人公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德国军官的广播室给他的爱人放一段乐曲,而他的爱人在女集中营中一听就听出这是他放给她听的。当时我第一感觉是都这么危险了,还为了播放一段乐曲去冒险!这是外国人对音乐的感觉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全贞雪:
情况强烈的人比较喜欢音乐艺术的寄托。
冯蕾:
采访时听到一个躁狂型病人的案例,他的护士听说他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每当他躁狂的时候就给他放基督教的音乐,他就会慢慢安静下来。这又是一个音乐能够与人心灵相通的例证吧。
由于时间关系,本次读书会的思考题还有两题未讨论,待下次读书会上留出半小时继续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