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次读书会
主讲篇章《读熊著各书书后》(主要取原文的第八、第九部分)
主讲:耿创新
督导:微尘
时间:2019-06-01
耿创新:行,那咱们开始。咱们这次的那个主讲篇章是《读熊祝各书书后》。这个呢。(全贞雪:125页。但是八和九是150页。)对。因为这篇文章太长,而且里面东西非常深,我就主要取了第八和第九两部分。我不知道大家当主讲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思路啊,我以前是翻书,就是看到这篇文章有问题,选这篇文章,这次还就是先有这个问题,然后去翻书,哎还刚好讲到这个跟我那个问题重了,就选了这个主讲篇章。那咱们直接进入思考题吧。
第一题:梁漱老在文中说:“恶,起于局;善,本乎通。人之有恶,为后天之事;人之有善,却本乎先天。盖人之自为局限者是出于意识分别,而情同一体之通却非焉后天分别乃有之,后天分别是产生不出通来的,通的可能性先天存在,只需你不妄起分别其性自显。”也就是说,不管是儒家的修养心性还是佛教的破除我执,都要求破除“分别心”或者不起“分别心”,可是现实生活中,“分别心”帮助我们分辨忠奸善恶,分辨谎言和欺骗,分辨适合自己的老师和朋友、伴侣等,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分别心”,在生活中似乎也不行。然而过分的“分别心”酿成了人与人之间的鸿沟,导致了对别人的不信任,嫉妒排斥,尔虞我诈等烦恼。
第一个小问题:那么,帮助我们的“分别心”和给我们带来种种烦恼的“分别心”,是否是一回事?还是两种是程度的不同而已,这两个“分别心”如何区分?
第二个小问题:上述两种“分别心”都是在情感上和人事上分别。还有一种“分别心”产生了各种学术,各行各业,无不在严格分别,比如医生看病,就是要分别各个病种,而针对具体病情分别用药。在生活中,对于我们接触到的外物也要分别,比如分别食物是否干净,分别衣服是否得体,住宅是否舒适和便利等。那情感上的“分别心”和学术上的“分别心”都在做分别,二者有何异同?
提出这个题呢,其实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啊,不光是跟我母亲也好,还是跟别人,就是自己总是排斥环境,总是感觉不如意,总是经常跟别人起冲突,然后起烦恼。然后前一段时间呢,我感觉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然后自己就真的宁心静气地想了想到底是为什么,想来想去,好像就找到这个“分别心”,就是我好像“分别心”比较重的人吧。我自己想好像就是有点刻薄,经常就是挑剔别人,“你怎么这样?”“他怎么那样?”然后一挑剔就很容易给这个人贴标签,贴上标签之后,看这个人做什么事都不顺眼。当然也有我青眼相看的人,青眼相看的人好像对方做什么事看着都比较顺眼,有点对人不对事的感觉,想来想去,好像就是这个“分别心”。
但是这个“分别心”呢,好像也真的不能没有,比如我儿子耿心泽现在五周岁,他去上幼儿园我们至少跟他说“别跟陌生人说话”、“别跟陌生人走”,这不就是“分别”吗,是吧?那这个“分别”到底好还是不好?这个大家是不是能讨论一下?
闫涵:要不我说两句先?(耿创新:好好好。)我读了这篇文章,41页读完了不容易,但是读完之后我自己的感觉呀,就是这个“分别心”就是你说的那个佛法的“分别我执”的“分别心”,也就是后天的那个“第六识”也就是“意识”所产生的,我理解“分别心”它就是一个工具,你可以用工具去创造一些美好的东西,也可以去杀人越货,但是这个工具是无关善恶的。
而我们贪嗔痴的意识在使用这个工具的时候就比较麻烦了,如果我们不是从躯壳起念而使用这个工具的话,还是可以创造很多美好的事物吧。比较难的地方就在这,怎么做才能对抗我们本能当中的贪嗔痴,烦恼是很无尽的,而且我们总是去埋怨外界而不愿意反躬自省。我自己的感受就是心静不下来的时候,做的决策都特别的犹豫和纠结,后面的结果一般也比较糟糕。但是偶尔但凡冷静下来一点点的话,对应的那个决定啊就相对地比较容易和果断,而结果也较为理想一些。判断自己这段时期是不是冷静的话,我最近尝试的方法是打坐的时候看一下自己的状态,只需要五分钟,五分钟就能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冯蕾:我想问你一下你怎么打坐?什么时候打坐?)打坐的话呢,因为我基本上工作的时间比较忙,我就晚上的时间尝试自己在家里面打坐,用最简单入门的净土宗的方法,就是念“南无阿弥陀佛”而已呀,一念止万念这个方法,很简单。其实念什么不重要,你哪怕自己数息或者是内观也一样嘛,就是只要坐下来差不多几分钟,你就知道满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昏昏欲睡的那个感觉,那个状态就很糟糕。但是如果你一天的状态比较好的时候,感觉就是很容易没有那么多杂念,心里静一点儿。(冯蕾:你每天什么时间?是固定的还是想起来就打坐?)你说对了,最近这段时间的话就是每周两到三次这个样子,之前有一段时间曾经坚持过七个月每天打坐,那段时期是最好的,后面就断断续续的。
潘爽:我当时看到这个题就是觉得“哇提的真好”,这么有思考,看似简单地描述,但是让人觉得你真的花心思思考了这个答案。我觉得这个“分别心”可能就是在多数的时候你教孩子去看坏人这是一种基本的分辨的能力。就是你去面对你眼前的繁复的事物,你自己要有一个基本的思考和判断能力。但是可能在一些情况下,你所说的“分别心”带着些感情色彩的东西可能会加入一些人的私欲或者私念,或者像先生常说的这种落于算计,就是我会在算计某件事过多地在意它的得与失。失去了本原的更原始的感受和判断,或者说屏蔽了你的感受和判断,这个时候可能会有失偏颇,或者会让人走向歧途或者极端。这是我想到的。
判断力有是应该的,不管是你的学术研究还是什么工作你是一定要有判断的。(耿创新:那给我们带来烦恼的那个“分别心”是我们判断过了还是···?)导致烦恼可能你本身对这个问题就没有进一步地去认清,认清它,可能你就停留在这个事情,它就是一团,你会纠结在这一块,也许你看清了之后你就会走出来了。
微尘:我的观点是这个事情不是引起你烦恼的原因,你现在是把外物归为引起你烦恼的原因,就是外物对你来说引起你烦恼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感受,这个事情对你的感受好你就会投射,我就会觉得很高兴,对吧?在你自己的判断中你觉得这个事情让你不高兴,你就会引起烦恼,其实我觉得就是中间那层感受是最深的。
耿创新:这么说啊。这个月特别不顺,然后前天还是大前天,我重新看《朝话》稍微好一点儿,然后又看梁老的《梁漱溟先生讲孔孟》,里面讲了十三个态度嘛,其中讲了“苦乐”特别触动我。
梁老分析这个“乐”呀,原来梁老早期是功利派,功利派梁老说自己仿佛野心很大的样子,其实野心大梁老是说自己贪心大,结果就特别苦。有一次在家里深思,看到女仆在那晾衣服,(女仆)特别乐,然后(梁老)从那里就反省,按境遇来说梁老的境遇肯定特别好,至少还雇女仆呢是吧?而那个女仆呢经济条件各方面都比较差,但是她很乐,她很乐,然后梁老很苦,梁老从那里就研究“苦乐”的问题。
梁老说一般世俗认为就是“境遇”问题,就是你说的,梁老说不是境遇的问题,然后就入了佛家的路,后来他说“苦乐”其实跟环境没有关系。我这么一听我心里就敞亮多了,第一“怨气”就小了一些,不会那样“哼!”,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不怪你们了我的“怨气”会小一些。然后而且找到了一个方向,就是我为什么那个烦恼这段时间这么大呢?就是我生活老这样怎么得了啊?!但是看到梁老这个观点之后那我以后要想解决“苦乐”的问题我就把眼光收回来是吧?眼光收回来不就行了吗?看到了一个方向哎心情好像起来一点儿。
但是今天在来读书会的时候,我跟耿敏我们一起过来的,因为今天我主讲,所以我肯定想早到,早到收拾些东西呀点菜呀之类的,然后自己心情上也做一些调整。四点多到莲花桥地铁站,按说挺早的了哈,四点半的样子,然后我岳父打电话,我岳父在北京开滴滴,说快到北京西站了。北京西站离莲花桥就很近了嘛两站地,快到西站了然后那个接你们去吧,哎我这么一想尤其是我要给我岳父诊一下脉看一下病给寄药,但是我知道我岳父历来就不太靠谱,我以前经常等他,甚至去年冬天在太阳宫那里等一个小时,都感冒了。但是我一想西客站到莲花桥这才多长时间哪,我等一下吧,而且还得给他把脉,莲花桥离这里就不远了。等吧,跟耿敏就在那儿等等等。我刚开始跟耿敏说别打电话催爸啊,他开车呢老催他着急,一会五点了,一会五点十分了,有点着急了。耿敏也着急了,耿敏就打电话,一打电话“啊快到了”“啊快到了”。他一说“快到了”我就生气,然后那个中间我不细说了,折腾到五点半钟,中间到了就找啊之类的,然后一下以前我岳父做的不靠谱的事就来了,然后我就又想这个问题,这怎么能怪我呢!?很难把这个定在我自己身上。那就是怪我岳父啊我说,我都跟耿敏说了我要来参加读书会,我要今天做主讲,一般的读书会也就算了,来晚一点儿就来晚一点儿吧,哎呀把我气得呀!哈哈哈。很难定在我这。
微尘:你觉得这事不怪你吗?(耿创新:我后来是这么想的,怪我,我就不应该相信他。)我倒觉得是因为你生气是因为你期望他实现他的诺言,是吧?但是如果说你觉得他来也好,不来也好,都无关紧要,你不会生气吧?就是还是因为你自己有一个期望值,这个期望值没达到你的要求你就会生气,是你自己在生气,不是说他引起你生气。那有的人可能就不生气,对吧?(冯蕾:谁会不生气呀?)(耿创新:知音呀,冯蕾姐。)真的有人不生气的。(冯蕾:这是两码事儿。这是让自己不生气和这事情本身要不要会生气,这是两码事儿。)(耿创新:就是以前那些不靠谱的事就来了,多次。)(潘潘:我是觉得还是你自己的判断力的问题。)我觉得是你不满意而生气。(冯蕾: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你岳父从西客站到你这儿中间他干嘛去了?他是在路上是一直在堵车还是因为什么?还是因为中间拉了个活儿跑别处去了?关键的问题在这儿。)(大家:哈哈哈。)
梁先生:不是,其实我跟你说有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啊,在技术上你可以解决。就是微信啊它有一个位置共享,你让他打开位置共享你可以看见他,你知道吧?就是你也弄,你也弄。
再一个就是我自己觉得就是你已经知道了,你就跟他说我等到几点我就走,因为现在我们其实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又想这样又想那样。
我曾经跟学生讲过这个问题,就是你不能什么都占,你只能占一头儿,对吧?你比如说打一个比喻,就是学生他要去学校,这个结束了,周一上学了,他在公交站等了二十五分钟没来车,他走到学校可能三十分钟,所以这个时候他很纠结,那这个时候你要什么,你要准点到学校你就走,不管它来不来,你别觉得亏了。因为你的目的就是准点,不是我要坐车,我要坐车我就跟他豁了,我就拿一被护我就住这,等丫一年不信丫不来,你发现没有?就是你又想这样又想那样,你就把自己弄死了。
你发觉了吧?就不想,而且你就跟他说你已经知道了,好,我等到五点我就走,对吗?我不管,我就跟你说就是五点,我就到五点,我不听解释我也不埋怨,因为你是义务来接我。同时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来那我可能只能回去再给你把脉了,我是等你,就是你的表达要清晰,对吧?我既想坐你的车,也想快点儿给你把脉,而且他们娘俩还拿着东西,我不想让他们挤地铁,所以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你如果能准点到,你不能说你不准点到,能准点到,我们就怎么样,如果你几点钟到不了,我们就走。而且或者你觉得你过不来,你也告诉我们一声,提前比如你觉得你到五点,那你觉得已经是四点四十五我还在哪呢我过不来,那你跟我说一声我就走了,完了。
所以你现在你不能把所有东西都倚重在他,然后情绪在你,你可以看这事就不由你了,你的支撑点在外头,然后那个外头你又不可控,那你想想你怎么还得你高兴,这事没理讲,对吗?就是你炒什么饭我都吃,炒什么菜我都吃,还是你必须炒好了我才吃,这事他是不一样的。(耿创新:对。)对吗?所以你自己一定明白在这个里头这个不是“分别心”,是差异,就是他是他,你是你。就是刚才我讲的就是蚂蚁看一条大河和河马看那条河,它是不一样的,对吗?你们都说是一条河,蚂蚁讲的那个话和河马讲的那个那条河,它是“两条河”。对吗?
所以你自己就把自己,因为你所有东西你得落脚在自己可控,我要准点到,所以我不在乎你。因为我从我这个角度比如说我倒推回来,比如我说我坐地铁到这儿来多长时间,我倒推到那,等到那儿,如果不行我就走,完了,对吧?你现在你自己被绑架了,然后你觉得我再等五分钟吧再等五分钟,你就看,不断地有沉没成本进去,你再走你就越走不动,然后你的愤怒就越来越高,然后你还迟到,然后可能老头儿人家还不满意。你发觉没有?这个东西就是你自己得弄,就是你所有的控制得在自己。对吗?不能在你,然后我得靠谱,那这事儿你控制不了。而且你已经知道他多次给你跳票了,你还敢把这个重心放在那儿,没有备选方案,对吧?他一说你就直接跟他讲,好!我们特别盼着你来,对吧?因为怎么怎么样然后我要怎么样,但是呢也许你过得来过不来我不知道,但是因为今天我必须几点到会场,所以我倒推回去了,比如说我四十五分钟我必须得走了,所以到几点我就走。对吧?你越是这种情况,就是你越得清晰准确。
包括我说的就是你跟你母亲你得准确,非常清晰的,本来这个界限就已经不清晰,你再含含糊糊那她当然要出问题了,因为她不是你。这不是分别的问题,是对一个客观环境的准确认知的问题。
那回我还看了一个节目,也特别搞。就两个人,嗯,结婚大概有个7、8年了吧,但是老闹矛盾,女方呢就是说他特别不给自己面子,说男方不给自己面子。男方呢,是一个婚礼主持吧,大概是。你知道吧?就是镜头感也很强,那种能说会道的。然后呢,就是讲讲讲,讲了半天。然后呢,这个男方呢就强调说我不是不给她面子,我这个人性子特别直,我有什么说什么。然后那嘉宾啊,就是那个调解嘉宾说,那你说说吧,你怎么就?他说那个你看你比如说那个,去谁谁谁家然后说,呀这个刚吃完饭到谁家去做客,刚装修就去了,因为亲戚。然后说哎呀不好意思这水还没烧开,你再等等。后来他说不行啊,家里还有孩子什么之类的,然后说那你下回来,咱们那个我这有那个好茶,那个刚拿的那个明前龙井,你知道吧?行,就走了。走了又到那儿去了,又一个时间,大概有正好有机会,然后又龙井,他说哎别喝,然后他就说,而且是他的长辈,是这个女方的长辈,说你看这个龙井拿出来,他说哎你别弄龙井了,都这么晚了,弄熟普啊,要不然喝完谁睡得着觉啊!等于把那个舅舅给闪了一下。所以这女方也不会表达,就觉得你这太不给面子了,他说哎那我说的也没有错呀。对不对?我没有别的。因为都是亲戚,我也不客气。确实是这个问题啊。
当时那个嘉宾呢,也说不出来什么,就是反正意思就是说不要为这事计较。但是其实在那个点上,我看到的问题是什么,就是他太自我了。对不对?那是一个长辈,人家已经把那个明前茶拿出来了,你可以不喝,你说这个茶,我一定得喝,我专门找一个时间来喝,但是晚上喝可能睡不着觉。对吧?那我喝不喝,您这个我都心意都领啦。对不对?你得给人一个台阶儿,你不能duang,反正我就不能喝,完了,我不管。然后我,我是实话实说,我也没有别的,我也没恶意,你看他弄一两面儿光。然后那边他那舅舅也好,这女方也好,都张不开嘴,然后那些嘉宾也GET不到他那个点。你看见了吧?他觉得是啊,我有话直说啊,但是问题就是人家是一个很热诚的,把这个明前龙井很珍贵的留给你,你duang一下就怼回去了喝熟普。你没有一个长幼尊卑,还有一个就是礼貌的这个东西都没有了,你就是强调“直”,什么“直”啊,就是你自顾自呗,你只给自己打算,你眼睛里没有别人。你看见了吧?
所有的这种所谓的“分别心”,其实都一个点——我执,就是我自己合适不合适。而我不合适,就不行,我合适了你们不合适,活该!这是“分别心”。对吗?你比如说,你要求耿心泽分辨那个人,他不伤害别人,他没有伤害谁,他只是保护自己。对吗?他要做一个安全的防护。他不是分别什么,是他要保护自己,在他自己力所能及、合情、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去捍卫自己的安全。他没有想害这个人或者他跟我说啊就不理丫这个人。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他没有起意,你看见没有?他只是防护自己。
所以在这个里头“分”,其实严格说是人为的,“不分”是自然的。对吧?你包括西医弄成五官科,弄成什么耳鼻喉什么,然后分成科那是人为的分,你自己非常清楚,它实际上是一体的呀。对吗?你所有的分是人为的,为了处理那一方面。我不知道大家数学,现在学得怎么样了,就那个多元函数求导他只能一个元一个元的求。你不能几元同时变化,它只能固定。对吧?Y轴方向不变,然后其他的怎么怎么样。那它也是啊,即便是所谓的西方,所谓的动态的,描述动态的高等数学,它也是固定了以后,在那个点上,对吧?包括微积分,在那个点上去研究啊,对吗?所以在这个东西不分是大家是浑然一体的,你合适你也不能忘了别人。对吗?那你在跟母亲,跟岳父互动的时候,TA是TA,TA的惯性很大,TA的失误率概率很高,你得补给。你不能把重心搁到TA那,然后他来不了你还怨他。他已经就是这个概率了,你不是不知道。对吧?你咣当一下就行,就切到这了,五点我就走。对吧?但是呢,耿敏他们在这儿等你,等到五点一刻,回头他们也走了。你看这事就清晰了,因为你已经知道,他晃你,那你就咣当一下给他剁在这儿吧,就这样了吧?对吧?如果你来不了,你也就直接打电话,你也别来了。或者你有活儿你有个什么你就去,我们就走了。这个呢,就是想那个多方面,多头方面,但是这个东西呢,就得几方面凑,所以这可能有一定的风险,那我现在我的想法就这个。就这么着了,我就等你到几点,我就撤。(耿创新:我的问题还是要我来负责。)对呀,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准时只能你来管,他管不了。所以,在那时候你就一看不行,我走了,因为我要准点到。就我跟那学生就说了,我要坐那车,我跟那公交车没完,我带一被子,等丫一年不信丫不来。那是另外一个概念。对不对?你是要准点到学校还是就要坐公交车?你看见了吧?你不能把这个全都裹在一块儿弄,那它就没法弄了。你看见了吧?这个是你自己把自己捆在里头了,它是两档子事儿,你非得给它弄在一块儿去。那你想想你不是就给自己刨了一个坑吗?那当然你就出不来了。对不对?所以在这个里头不是别的,就是我们不是这个那个或者怎么样啊,什么你生气不生气,就是在这个上头,你就把握住就你能控制什么你想要什么,对吧?你准点到你没对你岳父也没有伤害啊。对吗?你没伤害他呀,对不对?所以我就到点儿就走了,但是他们娘俩在这儿呢,他们再等你15分钟,如果不行他们俩也走了,因为等的时间太长,孩子也累了。对吗?又给他面儿了,又把事儿说清楚了。什么咬着牙忍那都没必要啊,没有必要啊,直接在那儿一下就把这事处理完了。
所以很多的问题就是在我们在这里头这个分别的东西,就是我们以为我们没分,其实你分了。就是你又想这样又想那样,他还得对你的结果负责任,你自己想想。
那天看了一个更搞笑,就是出差,正好特别无聊,然后那个他们非要坐那,那没办法就只能看电视。正好就看了一期这个《非诚勿扰》,这《非诚勿扰》这个一开始就看征婚啊,这挺好玩的。看正好是最后的这个,自己标榜就是我是经济适用男,我在杭州有车有房,怎么怎么样,是传媒公司的营销经理,怎么怎么样,然后怎么怎么样。然后特别的好啊,什么,反正自己往脸上贴了一通金,贴了一通金以后呢,然后大家就开始听着就不太对味儿了。我呢,就是在经济上呢,就是非常清晰,对吧,都是高效率的,我十年买了3件衣服,底下当时“哇”。弄啥呢?对吧?就说男同志,10年买三件衣服,这事也有点儿邪性了,对吧?然后就底下那些女的嘉宾就开始,这是什么节奏?大家就开始来啊,那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你知道吧?就那我给你买礼物呢?那你买的礼物我也得看一看啊,这个礼物有没有用啊,有没有价值啊,对吧?虽然咱们俩结婚了,但是你花的也是咱们的共同的财富啊。然后呢,他要选个什么心动女生,然后那孟非就说,就是他不知道她现在灭灯没有,她们俩要没灭灯我撞死在这儿!你知道吗?然后说到最后了哈,就是说演够了我现在把命赌到这儿了,还亮不我看看。
后来其实我们仔细听这里头啊,一开始可能不知道是,不是有两个说客吗,有一个女的心理专家一个男的心理专家,插科打诨啊,帮着说一说,那女的还说啊,这个什么,确实啊,要节约呀,后来的话就不对,不对的结果是什么?他两个问题。一个就是你可以看这个男的什么?——过于计虑,所有东西都是盘算合适不合适、有用没有用。就是那我买个花儿那我们可以干什么呀?我们可以买房啊,对不对?我虽然没有送我女朋友礼物,但是我有房啊。孟非就说,哎看看这里头有没有愿意给你当老婆的呀,他说一定好像说,一定有一款,但是最后都灭灯了。这个里头其实就是说他说,而且就是问他那你觉得为浪漫花钱,浪漫花钱也不值啊,因为没有效果啊。他说那你怎么觉得这个女的就是真的爱你呢?她愿意给我生孩子。意思人家给你生了孩子然后你再看是不是有价值,然后你再决定花钱。他不是过日子,他是有心理伤痕,他被前头那女的坑了30万。
所以你仔细看这里头就是什么,他认为他没事。他认为我就是来结婚的,我就是怎么怎么样,我特别简单,我的条件特别好,长得也不磕碜。对吧?然后经济适用男,怎么怎么样,然后你们来吧,谁选没人选,对吧?然后后来说,那那那,那孟非就调侃他,那你出去吃饭咋办?那我可以让我的女朋友去吃牛排啊,我回来吃方便面,然后那女的说我吃你那牛排我得难受死。所以其实你看啊在这个里头,你可以看最清楚的是什么?就是他不断的计虑,不断的去防御。就是你白花了我的钱咋办?对吗?就是所有东西都得有回报,都得有绝对的确定,没有确定这钱就不能花。你知道吧?就是这个意思,那你那你这样的弄,那你想想,因为大家是一个初步的接触,谁就是说那意思先给我生一孩子,然后我再把房本改名,都是这么玩儿的那个游戏。
让我想起来,当年我们在钢铁研究院的那个同事,我记得还跟一些人讲过,就L师傅,出去以后因为那个约了一个女朋友,买了一瓶水,你喝,我喝自来水,真的!直接就去喝。你知道吗?然后就所有的东西就拿起棒槌就认真。因为他是技校毕业的嘛,然后呢他的那个技校的同学在我们研究室也有,但人家结婚了,孩子都打酱油了,就是谁开玩笑就看见他了说“L师傅还单着呢?”他说“啊”,他说“行过两天我给你找一个去”,好!过两天他就敲人家门去了“两天过去了,你找那人在哪儿呢?”你看见了吧?他拿起棒槌他就认真。你知道吧?
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就是他的那个,他也是有心理伤痕是什么?他母亲,他母亲原来是国营菜店的,然后呢,账不知道怎么差了,你卖点那个时候国营的菜你想能差多少钱?就差了,结果他妈就精神分裂了。所以他那个目标非常清楚,坚决不能找管财务的,坚决不能找管账的,就是意思那是高危行业,你知道吗?坚决不能找,坚决不可以。你知道吧?所以你让他买东西,那费老劲了,所以当年就是他师父让他花了一次钱,就是薅(hāo)着他脖领子,那阵还没拆呢,那个西直门那,还有那个西郊商场,带着他去给他自己买围脖,拿出一个两块五的,那时工资也低,然后物价也比较便宜,他说还有没有便宜的,(他师父:什么便宜的就这条,就这条!开票!)薅着脖领子让人给开了,然后第二天大冬天的,光着脖子又来了,然后说你那围脖呢?他说等咳嗽喘了我再系。
就是他这个,你可以看他就是把这个东西啊,就是把这个钱把这个东西弄成了一个情结,就是牵扯到安危,生死了,你看见了吧?就是你花我的钱,你就是威胁我的安全,他是这么玩的,你知道吧?所以你想想这事真的没法弄,就是完全没法跟他打交道。但是我还是给他,给他忽悠了一个,他买了一个东西,这里面我没强迫,我也没薅他脖领子,我就动员他买了个高压锅,我说这省液化气,糙米饭好吃,他查了半天,然后买了一高压锅,真的是省火。所以这个也是“无我”,就是我得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就是你得跟他用他的逻辑去沟通,你知道了吗?这个“分别”就是我认为我是对的,你得接受我。
微尘:“分别心”重的人往往是不是都是太自我的人?
先生:嗯,对,应该是。
微尘:或者说这个就像您说的那个他自己认为自己很喜欢说真话或者实话的人。我觉得多数可能都很自我。
先生:对对。就是他不管别人的感受,对吧?确实啊理论上确实啊,你那么晚你喝绿茶不好睡觉,那是另外一个问题,是啊,但是问题,它现在不是,它不是一条一条指令,他是你的长辈,人家是把好茶留给你。你看见没有?这里头的情意都没了,他就把它弄成一个一个动作了。那没有,都是动作的时候,那当然就没有情义,没有情义,那这个关系当然就谈不上。(潘潘:就本身他自己的情感的感受接收渠道被关掉。)不是,后来那些嘉宾啊,没有GET到他的点的时候,但是也把他给戳得够,够狠的了。TA说你一上台,你就端着那个婚礼主持的架势,你还在那儿秀呢。所有的嘉宾,四个嘉宾全都直接怼他,就给他弄得非常地狼狈,就是你还在这装呢,装什么呀。
冯蕾:其实我觉得这个可能也是跟那个从小的家教,真的我觉得中国人现在就是从小就缺少那种教养。对,我就有的跟我们那同事老爱举一个例子,你看我们当时原来单位有一个台湾小孩,然后那个台湾小伙子,然后我们有一次一起去办一个会,办完会的时候呢我就走了吗,我是经常我是有这种习惯比如说你走之前要跟一起工作的人打个招呼,对吧?就是我走了啊,你们先忙什么的,然后那天我走的时候我就看他们在那聊得挺热闹的,我就从他们旁边过去我就没打这个招呼,但是那小伙子正好也在中间嘛,然后他就说了一句他说冯老师你先走了?哎就这么一句话我就觉得他特别有家教,现在真的其实这就是一个家教的问题嘛。所以你跟老人跟长辈跟同辈什么的在一起交往的过程中,其实就是一种教养的体现。那个绿茶的那个人我觉得就是缺少这种礼貌。
先生:对,就是他眼睛里没有别人。你看见了吧?所以他是他是这么弄。这个不证明他只有自己,他就没有“分别心”。你看见了吗?这个世界只有他,他和世界不是一体的,他的世界只有他,别人不存在。对吗?所以这个“无我”不是把自己弄没了,而是不从自己的角度先去考虑问题。对吗?你先从自己考虑就是那句话就是“什么叫不公平?先考虑你自己就叫不公平。”什么叫公平这事可能很难说,但是你只考虑自己肯定是不公平。对吗?那所以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先从你这儿看合适不合适,就是你看他得准时来,我得准时去。看到了吗?他那怎么办呀?他自己的行为模式,他思考模式,他按这模式活了小60年了,那你让他怎么办?对不对?他不说对错,他按这模式就这么过来的呀,那你怎么办?你让他这个时候咵重装系统那不可能啊。对不对?所以在这个时候就我说的,说清楚,几点,我等到,对吧?那同时你还强调我还想给你把把脉,然后他们娘俩还拿着东西,你过来的话正好,这是一个都有好处的事。但是呢,我也担心你这个时间上有没有把握,我现在我是因为今天有急事儿,说到点儿我就得走。对吗?
耿创新:其实临床上也是,有些病人就是不听话,就是在那作,或者就是不接着吃,其实跟他们说的···,我今年有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我跟我全师姐不一样,我全师姐是在那个医院里面,在医院里边那种地位也好待遇也好,就在那儿呢。所以说比如说我那些亲朋好友或者我那些病患,需要去医院的时候我跟他们说,最好去北京,北京的三甲医院,北京的公立医院。北京的三甲医院以上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就是TA是一个医生,如果是县级的那些医院,TA肯定会考虑其他的什么经济因素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的因素,TA不纯是个医生,TA给的那个建议诊断也好,那个心不全是在那个(梁先生:都是计虑。)对,TA不全是医学上的东西。我今年有一种什么感觉,反正不管怎么说还是在成长吧,尤其是去年跟先生出去几次,我感觉收获特别大。我今年感觉是什么呢,虽然我是一个小诊所,而且我就是没有挂号费呀,其实就是卖药吗是吧?其实那些费用全都在那个中药里边,那个费用都在里边。我今年感觉自己是医生,你不听我话我就不给你看,或者怎么着的,我不是说为了卖药挣点儿钱之类的,但是有些病人就是,其实我给他们的建议就是那种比较专业的建议,但是那些病人就是不听,就是作,就是怎么着,所以有时候特别生气。今天听了先生这么说好像还就是,也是他们有他们那么多年的生活习惯的问题,然后我是就是一个小诊所的小医生,他凭什么一下就听我的呀?其实也是好像我只是从我自己的角度考虑。
梁先生:我自己觉得就是我们切入点找对,你切入点找不对,你后头要不然你就压抑自己,要不然你就自己相处的那个关系就不好管理。所以在这个点上非常重要,对吧?你看,这一下就清楚了。对不对?你又不会很郁闷,然后它要怎么弄。因为我们有的时候有一个执念,就是觉得——我的念头等于我,你知道吧?就是你的那个念头就等于你。这个其实不是,你是你,你的念头是你的念头。就包括我跟那很多学生考试,你没考好,是你没发挥好,不是你人很糟糕。对吧?因为我们往往觉得就是事情没做好就是我这个人很low,他是这么去形成连带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没做出你想要的结果而已。
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就我祖父他讲的那个特别重要,就是这个佛家的这个“相似相续,非断非常”。对吧?他说有好几个毛泽东,对吧?有长征的毛泽东,有延安的毛泽东,有解放战争的毛泽东,有大炼钢铁的毛泽东,有wen ge胡来的那个毛泽东。对吧?他不是一个毛泽东。所以在这个里头,包括刚才我讲了一个讲海鸭子,那个人他也是一个跟头,一个跟头摔过来的,然后他才这回才起来了。对不对?你也不能说就跟那个吃馒头似的,我直接吃第五个行不?他真的不行,真的不行。这个真的就是刚才我也讲过了,就像墨尔那几个,他就是ta有ta的灵性,或者是超越我们的,但是经历就是经历,你代替不了,什么都代替不了,那我说3D都不行。你知道吧?用那个VR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他就是得去体验。你像你说上临床,100个临床和1000个临床一样吗?对吗?对吧?它就是得有量,这个东西谁都没办法,谁都超越不了。你可能快,但是那个东西他就得在那儿,那也是一个有限的突破,因为那是一个非常低概率的。所以在这里头,真的就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所以这个实际上要破一个妄念在这。
耿创新:但是我前天看那个梁老讲孔孟的时候我还在想,我算了一下,30岁,梁老30岁,这可能也是低概率了。
梁先生:不是。他有一个很重要的过程,就他的认真程度比我们高,他认真啊。他那个时候已经两度自杀未遂,你可以看他的那个就钻牛角尖也好,干什么也好,他是全情投入了,对吧?你就这么着,翻着英语书,然后听着歌,和你自己马上五天以后要出去你学英语,它一样吗?不一样,他不是别的,他也是一个经历。对吗?你可以看就是他的那个他自己讲自学小史,包括他自己他真的是拿起棒槌就认真的主儿,他从来没有,没有就是晃悠问题,就是他自己讲的,他的生活是一个整个的。那我们,我们生活是分开的,对不对?我们做不到吃饭好好吃。这个是他那个经历就不一样了。对不对?
你比如说你练平衡,你在地上划一条白线练平衡和架一条钢丝3米让他练平衡,练一个月,你说都是一个月,行吗?对不对?你不信你试试,你在上头呆一个月,你底下走这条白线你走一个月,你试试。时间是一样的,强度、认真投入的那个程度是不一样的。对吗?所以在这一点上真的,就是你上去了,你甭说2米了,弄1米,你就比那个就强很多了。对不对?在那个场景里头和你不在那个场景里头。对不对?包括现在你比如说,就像你去让你去坐堂没人理你,和几年前你坐堂没人理你,你的感觉一样吗?它就是不一样。但因为你有那个经历了,现在你坐那儿很踏实的,你不在乎,你扛得住。对吗?(耿创新:那会儿装是装不出来的。)对吗?只能咬着牙在那个时候。对吧?但是你过来了,你过了这个坎儿了。所以这个事真的很麻烦,就是专注的程度。
包括你看那个就介绍过,比如我闺女,她自己就是用好每个45分钟啊,用好一个45分钟谁都可以呀。但是用好每个45分钟,她就不一样了,她肯定是不一样的。那就是水平就是功夫啊,就是她的功夫啊。对不对?都是大家都是这么高中啊,那她也是高中啊。对不对?那所以她自己把这个高三念完了,人家把日语给拿下了,那就她就是这么过来的。这不那回就是我记得特别清楚,在济南,就直接说,说你们家基因好,我说我没法分辨基因不好,但是我说大家想不想,因为那时候就讲过,就是女儿的这个用好每个45分钟,我说你觉得这个跟基因有关系没有?对吧?如果比如说你或者你的孩子用好每一个45分钟,TA会很差吗?所以我真的就是想过我对我们家闺女,我真的不觉得她有什么大的灵性,但是她肯定比我强,这个我知道,就考试学习这真的是她真的是比我强。你知道吧?但是她不是那种就是特别的那种就是有那个神通的那种人,她不是,她真的不是。所以在这个里头,我们自己想就是包括当年你讲的那个东西,他是他的含金量是不一样的。对吧?你比如说你拿了本,3年锁抽屉里,那哥们跑运输跑了3年,对不对?这都是3年啊。那个因为有的时候,我们对这个东西的感觉不清晰。所以那天,我就看我那双鞋,我说这鞋怎么那么快,才穿了几个月。那我一看,我现在基本平均1个月140公里,那你想想对吧?这可不是鞋就废吗!跟你用的时间关系不大呀,跟你用的强度有关系呀!对不对?那你可能一般的一双鞋一个月,有个20公里就撑死了,40公里撑死了。但我这一家伙就昨天我看我这个月连跑带走不到200公里。这还是手机上有记录的。那当然他就废鞋呀,那可不就是得废鞋吗,我又没光着脚走。对吧?所以在这个里头就是我们,我们没有觉察。对吧?但是那个他那个时间里头的内容是不一样的。对吧?同样是这个时间。所以,在这个里头的内容是不一样的。
耿创新:那个我与世界是浑然一体的,这个还是说不出来,说不清。这个荔枝我就得吃进来呀,它是在外面,我就得吃进来。然后这个世界以前没有我,1984年有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没了,这个世界还在,我没了,世界有我没了,而且这个世界会不断地更新。
梁先生:对。所以这个世界时间是单向永恒的,那我们都是短暂的。对吧?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你的体验就是他那个讲讲那个就山中花嘛,你看那个阳明先生讲山中花,山中花归于寂,归于寂就是你没有感觉到它,你看不见这个花就不存在了,那个花香和花的东西的感觉它是不存在的,你接触了以后你感觉了,就是具身认知了。对吗?因为在这个,在这个场景里头,你的动和不动,包括我吃和不吃都是一个结果,都是一个可选择的。都是一种可能性,都是可能性。对不对?那这个可能性就按照这个可能性发展,但是就我跟你说过的,就说从数理的那个排列统计上来看,但这个还是一个小概率。对吗?所以在这个东西,它总是有,就是我们不习惯的就是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概率的世界。对吗?但是我们希望是确定的世界。但是这个所有的确定,它只能在概率上确定。就是争取不迟到,你看见了吧?就是你只要上了地铁,那出现一个什么事儿,领导来了之后,又不让走了,那这事你控制不了,但是那只是一个很低的概率了。对不对?就是你为什么不打车不干什么坐地铁就是它的概率最高。不是不是它不能被停,它也可以被停。对吗?它只是一个概率。就是我们这个底层认知上能不能习惯于它就是一个概率。我们都希望手拿把攥,对吧?所以包括那回我在那个沙洲中学,啊就是怕考试,我说是啊,你不是怕考试,你就怕没好成绩,只要一考750,你肯定回回考。(大家:哈哈哈。)大家又笑,就是这意思,就是你答应我考得好,我就参加,就这个游戏,所以你这个逻辑就变得非常滑稽了。那凭什么呀?那你考式,你考它干嘛,必然是750你考它干啥 ,对不对?就是治病就是这样,TA就不接受概率,我给你钱你就必须好。你看见了吧?他不接受概率啊。对吗?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可能性的问题呀。就是我们必须得接纳所有的可能性,它不归我们控制。当然,你可以有很多的预判,有很多的根据经验去想,做很多推断,这都可以。但是这个东西也只是提高你的概率,因为你自己经得多了,就像你似的,你们也是,就是临床多了,对不对?然后你心里就踏实了,不是别的。不是你所有的都见过了,而是各种东西不断地给你们开脑洞,使得你觉得再开个脑洞也是可以的。哦还有这么一个幺蛾子。对吧?你那时候你的心态虽然是出乎意料,但是你又会认同它在情理之中。对吗?不然的话就是我们不接纳,不接纳,凭什么呀?!你答应我,你凭啥不到啊?!对吗?
所以,在这个里头就是这个问题呀,就好像那个医闹似的,我吃了你的药了干啥不好啊?你看这个时候你就是也没理讲了吧?对吧?所以在这里头,他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能不能接受这个问题。所以,在这个里头就是问题的类别也很重要,它是不是一个高可给的那种概率。对不对?就是我们去开那个灯,应该99%是亮的,除非灯泡什么什么,你不能把那个东西归零,但是它应该大于99%。对吧?但是你这个环节多了以后,那ta当然的可靠性就下降了。
所以你要求一个绝对化的时候,你可以看这事儿就,就成本就开始直线上升。因为我跑步的时候我非常清楚,特别沿着长安街跑,两会期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些人都睡在街上,24小时睡在街上,就在那街上住。你不,我说开巡逻车不就行了吗,就在那受着,就那儿受着,就是让他一点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你想想这个社会成本得多大!对吗?所以其实后来就是那天听那个节目的时候,就理解这个问题了,就是你非要把一个低概率事件你给弄成一个高概率的,那就是不惜一切成本的去玩儿,没有底线的去玩儿。那就是我们怎么让林妙可不走调,我们就对口型。这是,对吧?这个也不能说对口型,音响什么断电了,那个概率已经足够小。对吧?就是我们就要求一个绝对的概率。那你想想这个时候这个社会成本,和人的那个工作状态,你去看那个现在当官儿的,那我们那同学当官的,公务员,他说现在官不聊生啊。(大家:哈哈哈。)就是不能出事儿,你知道吧?大家都是紧绷的,都是紧绷的,就谁出事就找谁算账,你知道吧?但是这事一定会出事儿的,怎么能不出事儿,那都是人的社会。对吗?(冯蕾:谁碰上事儿谁倒霉。)对吗?所以大家都在玩儿击鼓传花,你知道吗?都是快速地把责任转出去,这事儿不赖我。(全贞雪:最后都赖到临时工了是吧?)不是,在最后你可以看最后你弄完了以后,这个人,他就会被扭曲,你可以看最简单的就是,我发了以后不知道大家看没看,就那个《求是》杂志的lingdao都出事儿了。他因为什么他心理被扭曲了以后,他一定要求平衡,平衡的结果不是好财,就是好色,反正就是原始的本能,他得释放啊!他得释放啊!他是人啊!他有,人就有一个问题,所以实际上弗洛伊德给我们一个最大的痛苦就是什么?就是我们其实做不了我们的主,就是你的潜意识做你的主,这事就是让我觉得上帝之子,明白着呢,就发现他就发现好多事你管不了。你看见了吧?这事儿其实是我们很痛苦一个问题。
包括达尔文,达尔文不是讲“进化”,他讲的是“演化”。“进化”是越来越好,对吗?但是“演化”是乱七八糟的、没溜儿!所以你可以看,就是为什么公孔雀进化出那么大尾巴,从进化的角度它不应该那样,那样它作死哪!对不对?但是从演化的角度,从性选择就是母孔雀不搭理它,不亮灯,它就死了,没人跟它结婚,它基因就完蛋了。你看见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呢,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样的一个演化性的东西,就是你把上帝搁上去,这上帝是不靠谱的,你这事就比较难,对吧?上帝都让大家越来越好,没关系,把上帝往这儿一码这事儿就行了。但是问题就是它没溜儿,它往哪方面谁都决定不了。那你把上帝搁上去,上帝是没溜儿的,那你想想这事儿,那对教徒来说那绝对崩溃了。上帝的脸靠镇宅呢,你想想,这真的很崩溃,你看见了吧?是在这儿,是在这儿就是不确定性。对吧?但是我们就非要让它变成确定的,我们就想把所有的地方都弄成阅兵式。你看见了吧?这就成了问题了。对不对?它阅兵时可以,对吧?大家绷着,咬着牙,努,2个小时4个小时完了。它能每分每秒都阅兵吗?
冯蕾:我听一个那个吴军,做了一个那个系列讲座,然后第一讲就是讲那个未来的趋势嘛,就是互联网时代,他说最核心的特征是什么?然后他说有很多人以为是什么,是大数据呀,什么什么呀,他说全不是,他说如果说他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不确定性。
先生:就是变化的可能性越来越丰富。用管控的思路去干事情,对吧?你用管控的办法去弄,就越来越控制不住。
那阵儿我去,在那个研究院就培训的时候,学习的时候就他讲,他说管理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在一个黑的房间你去打一条疯狗。(大家:呵呵呵。)你知道吧?就完全,只有危险什么都没有,只要你去弄,因为你看不见吗!因为在这个东西,我记得跟大家讲过我的一个观点啊,这只是一个观点,就我跟大家讲过,就是你让卡车司机没有卡车司机工会,然后就是社会买单。因为卡车司机没法,比如你是可口可乐,我没法跟你博弈。对不对?就拉一集装箱就是这点儿钱,你爱拉不拉,不拉他拉。(全贞雪:然后就超载。)就超载,超载完了以后就是道路上出事故,这是社会成本,马路轧坏了···社会成本。对吧?最后他一定要社会要买单的,社会一定要买单,不会没人买单,就是你把这儿摁下去了以后,那儿一定要出来的。它不可能就是你摁下去了,就没事了。就他现在相信的就是用力量去按,是可以解决问题的,这个时候你没理讲。对吧?就那起个包,最后王朔就讲了捂住嘴就行,发不出声来就治好了。
李林溪:我说两句。就是我之前在一个群跟一个女生交流,她觉得现在侵害妇女的事情特别多,我当时有个感觉就是由于中国人口多,所以这个是一个基数大,它本来是有一定概率的,她总会问有什么办法?比如说怎么去防这个东西,我就说你要付出很大的成本去针对一个小概率事件,这个而且要杜绝其实很难,她会觉得我很冷酷啊,就是最后的结论就是你不管它。但目前来讲我能想到的要么就用更大的成本,但是解决又不太可能,这是我能觉得就是这些,但是大家就这种不确定性非要要一个完全的概率,我觉得这个也是一种执念吧。
梁先生:她这个实际上是一种外求,对吗?就是要求外头提供安全,你自己其实包括出行的时候,对吧?是不是要晚时间你怎么弄,对吧?然后自己出行应该怎么注意,结伴出行或者晚了你不去。那你只能做这个,那你还能干什么?要不然你就练武功,真的,反正你只能靠自己,你老要靠外头,这事你靠不上啊,你靠谁?真的,那你只能就是对吧?你知道你自己这个情况以后,那你只能就是在出行时间上、出行方式上、对吧?出行的地点上···你自己要去控制啊。那你怎么办?对不对?就好像···(李林溪:也是一个大的概率,去尽量缩小那个侵害的概率。)对啊,是,那就是要不然来北京。真的,北京肯定,老要开会,满街都是警察。跟她说让她改北漂,就是北京警察多呀,就是这个意思,真的,要不然你出去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肯定你就安全啊!
耿创新:咱们的第二题其实文字有点多,其实就是刚才先生也说了,导致烦恼就是“我执”的问题,只从我的角度考虑问题或者先从我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个我执应该怎么破呀?生活上具体怎么破这个我执?
全贞雪:想到还有别人呗,起码得想到我的时候还有别人呀,其实不计较可能就已经是“我执”就会少很多,不去这样那样的分别的话,这样那样的时候其实还是在考虑哪个对自己更有益,会对自己更舒服,那不是觉得还是有“我”吗,不计较,什么样的先生说的演化,什么样的方式都是自然选择的方式,接受的话这种状态的话,就没有什么“我执”了。
“分别心”的那个你说的科学上,分别本身就是一个思维方式,你把一个大的东西不去分别不去细化的话,那你就研究不了,你想从一个大的方向去研究,你还是得要把它再分开,分开了再分门别类,细化了之后才有新的感悟。最后可以从细里面再回到大是可以的,但是没有这个细化的分的过程的话你就会对这个事物分不清楚了。
李林溪:我在想有没有一个“我执”到一点都不顾别人的,极致到“我执”的情况,就是我眼里就没别人,就我,执着到死的这种人。
全贞雪:那肯定到处碰壁吧。你的意思是都是我,没有别人对吧?对呀,TA就到处碰壁呀。
梁先生:因为这个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但是问题就是TA可能在一个阶段可以,比如TA做了一个国家的领袖,(大家:哈哈哈。)真的真的,希特勒就是这样,希特勒就是这样,他到一定程度,对吧?比如说人家那个同盟国反过来了,他玩不动啊,他就醒了,醒了他只能自我了断。因为这些东西就是因为人的社会是一个大家的社会,所以你自己老想自己玩,可以,但是玩到一定程度,你发觉其实到最后一定是玩不动,因为就你总是少数。
微尘:他在自己的国家他能玩转,但他在国际上就玩不转了。对吧?
李林溪:也是某一个时期内吧。
梁先生:一个是这个,而且今天我跟你说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非常偶然,看了一个那个北京的法律节目,真的也是触目惊心。就讲北京房山的一个黑社会团体,这个黑社会的头领是村书记加村主任。而且就是你真的,你看见孙小果这个就是,判了死刑满街跑啊,你不要以为···,你不要以为,对不对?你看人家没死啊,杀不死啊,跟小强似的,杀不死啊。这个人就是我说的这个黑社会的这个人,九几年就被判过刑,人家入党了,当了党支部书记,所以你看见了吗?他以为他控制了,入没入党,入了吧?成书记了吧?把儿子也发展入党了吧?所以真的你不要,他以为他控制了,其实根本就控制不了,没有绝对的控制。一定是绝对的有漏洞,只不过漏洞在哪儿你不知道。对吗?这个真的不是你用多大的力量的问题,这事儿它,对吧?就像你用了最大的力气去看病,它一定会有误诊,这就没办法,对吗?它一定有你治不好的病,你必须得承认,你喜欢不喜欢,是另外一个事儿。但是如果你就不,那就没办法了,那就是反正就直接删号,就这么玩呗。那真的就是这样啊,那你怎么玩儿啊?所以,这事真的它不是别的,它是一个逻辑关系,跟政治都没有关系,就是你这个逻辑成立不成立。
所以看到的那个人,后来就是他居然干到什么程度,就是这个事儿怎么爆发的。就是他这个村子旁边的一个村的主任,有天吃完饭了,兄弟俩开了一辆红色的皮卡车,这个黑社会的这个叫陈海涛,如果我没记错的啊,用了6辆车撞他(旁边村的主任)。(全贞雪:为什么呀?)就是因为他要路过这个人(旁边村的主任)的这个村子,当主任的这个村子,去拉沙子,他不让拉,他是违章采沙,而且把人的路就是大卡车把人的路轧坏了,人家村不让他穿,然后他就是意思就是你不让我穿,你等着瞧,而且呢,撞完了以后不是跑了吗,反正那人还是命大呀还是怎么着,跑了以后撞的这帮人,你知道干了一个什么动作?给你们猜三次的机会。(潘潘:抖音直播。李林溪:烧车。)还有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肯定猜不着,他报警,(全贞雪:啊?自己撞了然后报警。)他报警,怎么样?想不到吧?(全贞雪:那警察也是他们连通的吗?)他知道这哥们儿参加酒宴去了,(哦,就是酒驾。)他想给他弄一酒驾,弄酒驾一进去他这村主任就当不成,当不成我就可以过去,但是没想到呢,他是喝酒了,开车的是他弟弟,他弟弟没喝酒。
你看见了吧?所以就是一定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干不出来的。这就在北京嘛,这没有什么底下的吧?你知道吧?然后把那个在他们镇政府原来他只能就是收买啊,带吓唬当了村主任,因为他不是党员嘛,当不成书记。那书记是一个老的党员,那意思就是你能不能发展我媳妇入党,他说只要我当书记一天,她就甭想,然后在镇政府的大院,就把这书记就给揍了。(全贞雪:天哪!)还有一次是把一个党员,就是选书记的时候,那人没选他,也是一个70多岁一个老党员,把那人给打了,打了报警了,把警察的那个帽子都打掉了,他没事。最后这个还是揭锅了吧,他们那个镇的派出所所长、朝阳太阳宫派出所的所长、房山县新农村什么常务什么办公室主任···,他就这么一个刑满就业的,已经上亿资产了。就在北京,你看见了吧?
这这太太太没王法了,但是你就会发现就他会不断的出现,因为他这个思路不对,不是他想不想弄的问题。对吧?我相信,对吧?他肯定他也不答应他这么干。但是他就能这么干啊,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呀,就这个东西对吧?他就出现一个问题。包括你看你师父也讲过,就是治螨虫你不能去杀螨虫啊,你得让气候干燥啊,对吧?你一个一个去拿那个镊子去逮螨虫,那你不把自己累死啊。对不对?它是这么一个问题,不是别的,我相信他肯定他也想反腐,他也想把这事对吧?澄清吏制,然后发愤图强这个都是,但是它不是这个路子啊。对吗?他不是这么干的,就是我非要拿一勺子去吃面条,我努力吃,他也是费劲。对吧?你不会把那个面条吃不到嘴里,但是它肯定吃不舒服。跟你努力不努力没关系,你拿着勺子去吃面条,你就行了。对吗?是这么一个问题。对吧?跟你卖没卖力气,或者是不是真的想把面条吃进去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个其实是我们要想到的,这个东西倒不是说他就是我们自己要防止自己掉到这个坑里面去。对吧?因为也是我们就是还是要把重心放在自己,我们也管不了谁,我们只能管自己。(冯蕾:其实还是那句话,就是要对自己有办法。就是你要干什么?用什么方式去干?)要看清楚,目的一定要看清楚。因为我们以为看清楚了,其实看不清楚。就像你说我想早点儿到,但是你又想坐他的车,然后你自己就把自己给捆住了,你就动不了窝儿了。对吧?你只有一个,你可以看,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一定是两个目标了,你才纠结。一个目标肯定不会纠结。对吗?
就是两个目标的时候,它就是一个多目标决策,我们自己工作当中也是啊,就多目标决策肯定就焦虑啊,肯定就纠结啊,肯定就难呀。对不对?单目标肯定就无所谓啊。包括你看毛主席他打仗的时候,他就单目标,单目标就是打赢,不管怎么样,就是要打赢。但是大炼钢铁不能这么玩啊,你这么玩它就没法玩了。对吧?结果你看他用这个单目标决策的办法,去干这种多目标决策的事情,然后就没法弄了,这局面就没法弄了。
耿创新:这个就是,我的体会就是好像说很多道理都那个,但事到临头的时候就好像很不好办,就是自己怎么能让自己神志清明?你像来读书会的时候先生这么一说,哦好像真的这么回事,然后在读书会呢有先生有大家,所以自己神志总是清明,神志清明的时候看问题哦一二三,然后情绪一起来,去他地,“我执”就起来了。
微尘:这个《人心与人生》实际上梁老讲了这个问题,就是你要去觉察,他讲的《自觉与意识》这章上有,就是你的自觉当时就没有了,所以情绪就全部上来了。
耿创新:这个真的是。
冯蕾:确实是,我觉得经常就是其实都知道,就是讲道理的时候都知道,但是就做不到。但是梁老师也曾经多少次地就是说你跟那孩子不能置气,对吧?你应该怎么怎么样让他自己能省察他自己的问题。但是到最后的时候我发现最后总是变成了我跟他吼。好像不吼就解决不了。你比如说他以前就是自己要洗他自己的内裤袜子什么的,都是他自己洗,等到上了中学住校之后反而好习惯破坏了,可能大家都不洗,然后他就每次周末回家拿一大盆,总是到周日的晚上,他才不能再拖了才洗。我就很想跟他讲早洗晚洗是一样的,为什么总是要拖到最后,甚至有的时候到最后只能洗一半,只带够一周的就行,现在又想出了一个办法用洗衣机洗。我采取了一个办法,我不跟他生气,我就跟他讲反正你不洗我不可能放一周我也不可能帮你洗,我就给你扔了,扔了一次还有用,到后来再买。反正我就觉得没有找到最根本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全贞雪:随他去呗。他最后洗就不行吗?反正他自己洗了不就得了吗?那是他自己穿。
潘潘:他只要有的穿就行呗,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他什么时候洗呢?
微尘:你的纠结还是在你想控制他,你想用你的方法去控制他。
耿创新:冯蕾姐想让他养成好习惯。
冯蕾:对呀。
微尘:那是你认为的好习惯。
冯蕾:难道他那样是对的吗?
耿创新:我也认同冯蕾姐的观点。
全贞雪: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冯蕾:他摆了一盆,比如他自己洗了一半儿,剩下还有一半儿扔在那儿。我就觉得这个事情一定是有方法解决的,只不过是我没有找到方法。我不是要控制他。
微尘:你是要从思想上控制他,你的思想一定要强加于他让他认同,其实就是这样的。
冯蕾:那我觉得就是这个东西都有自然的法则,就是我一天吃三顿,我应该早上吃早饭,中午吃午饭,晚上吃晚饭。对吗?如果我要是顺着他,比如说我前两顿都不吃,我一天就吃一顿,我把自己吃成那什么,这肯定是不对的呀!
耿创新:而且拖延总是不好的嘛,你在这儿拖延那难道你在别的地儿就积极就勤奋就主动了吗?
微尘:我觉得用一些方式是会让他改变的呀,他自己会认识到这个事儿。
冯蕾:他认识不到。我后来我就跟他商量我说这个事情我以后不说了,就你自己那什么,也坚持了那么几个星期,但是我发现我不说了,他自己也没办法把他自己管理起来。我觉得我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法既尊重他又让他养成一个好习惯,把这件事情达到双赢。
微尘:是因为你时间还不够。
潘潘:他到国外了你更管不了。
冯蕾:那就不管了。
全贞雪:那索性现在就不管了。
冯蕾:我觉得他一定是买一个小洗衣机,然后蹭蹭蹭到足够多的时候洗一锅。
全贞雪:也可以呀。也可以呀。我一直是那样的。哈哈哈哈。
李林溪:我不也是,我们这一代都自己洗呀。
冯蕾:所以我说这个事不是一次洗还是分开洗的问题,就是说有的时候经常找不到一个特别有效的方法达成一个目的。
梁先生:不是,在这里头那是你的目的,不是他的目的。你知道吧?所以这事儿就出问题了,你要用你的主张去达到你的目的,而且由他来操作,这事就变得不一样了,对吗?
潘潘:这个跟山子是一样的。
李林溪:欧盟开始是一些大国在里面当主席国,后来加入的一些小国也开始在里面当,然后就开始查那些大国有没有舞弊的,后来弄得大家都很不愉快。所以有人想,主席国就是一个特守规矩的一个特不守规矩的。我其实想讲啊,就是我在比较大的一个组织里面我也会被改变,我原来也不拖的。就是我们单位大的机构啊,有些政令啊经常会变,就是你早上发一个下午就哎我们要另外一套材料了,你刚准备好了然后又不一样了。我也跟着好多人都那样,不到下周一的最后一刻表都不会交上去的,我们也不是特别守规矩的那种人。还有我们单位最近在评三甲医院,有一次开动员会,院长在上面讲,他讲的大家有没有信心然后让大家回答,大家一个都没有回答,都那么大年龄还跟中学生打交道的方式,这种初级的方式,我就觉得要黄。我看到大家那种表情我明白那种欧盟各成员国那种心态,我觉得大家就那么干就完了。我明白那种心态。
梁先生:这个其实就是那天我发的那个就是建议大家看一下,就是讲基督教宗教对这种文化的影响,这个其实我觉得讲得特别好。你知道吧?就那个其实他讲的特别深,就是在这里头,他其实有深层次的影响,对吧?就是你比如说包括他讲英国,英国是一个个人主义的一个社会,所以他对个人的那种尊重。其实你仔细想想,蒋介石和毛泽东是一回事儿,都是一个领袖、一个政党、一个主义,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就是方向不一样,但是那个底层代码是一样的。对吗?那这个东西其实又跟这个就包括你看,就像这个就没有边界,这事也是一样的。就是他就讲那个,你比如说这个你回去了,特别是那种外出打工啊,外出就职的人回老家,就问挣多少,其实为什么?很正常啊,你挣多了还不给我们分点儿啊,TA是这么想的,TA一定是这么想的,就是TA已经把你纳入在TA的那个来源的范围之内了,那我问问我的收入怎么不行啊?你换房子了没有?多大呀?去你那儿住行不?TA是真的这么考虑的。你知道吧?TA就是这么考虑的。所以TA就出这种事情。
耿创新:那个我那个父母辈和耿敏那个父母辈的都是这样。来到我们家不管我老姨还有她老姨来了,都是这样。
梁先生:都是当家作主的感觉。
冯蕾:没把自己当外人儿。
耿创新:对,感觉就是。刚才冯蕾姐那个问题,当父母难道不应该引导孩子走向一个好的习惯吗?
梁先生:你引导就是引导,但是有的时候是在一个阶段。因为就是其实最根本的问题就是,TA要面对TA的行为后果,不是你所有的引导都是有效,就像你看病似的,它也有无效的啊。教育跟医疗都是概率啊,它都是概率啊,谁能一弄就有效?没有,没有人打这个保票,没有人打这个保票。对吧?因为这个东西就我说,它跟修车不一样啊。教育跟医疗就是这个概念,我不是给你看过嘛,就是它是背人过河。对不对?就没有船,就是咱们一块儿过,有可能一起沉底呀。所以在这个里头就是你不要有一个执念,就这事一定能办成,这个只是一个在一个时间段内,它可能办成,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一个必然如此。所有必然如此,都是不靠谱的,因为你必然如此就没有概率了。
耿创新:哦好像就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你来做马牛。
梁先生:是这意思!就是你管不了,就是有的事情,就是包括这回有一个讲座,就是昨天那个讲座,就是他就问他说怎么怎么样,那个孩子特别优秀,然后现在呢,爸爸是个特别厉害的家暴男,然后给她妈打跑了,妈妈跑了,妈妈跑了以后呢,可能然后把这个女孩就留给这个孩子爹了,留给孩子爹了以后呢,母亲也不回来,然后这孩子原来就好像这个老师带了很长时间,特别优秀,现在该小升初了,说这特可惜。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说有办法,就是找到他们家长负起责任来,我说你代替不了家长,你不要想。你不要想就我要帮她只手擎天,这事儿你做不来,有的事情就是你做不到的。
对吧?所以TA其实就是某种意义上,可能也是一种“我执”,就是我带你那么多年了,就差这么一点了。你看见了吧?如果这不是我带的,那可能我也就这样了,但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个投入,我的精力啊,我的情感,我的付出在这儿,哎,没有了,我受不了了。然后呢,我又说我是为了帮助你。对吗?其实还是一个私,还有一个底下的那个私。
当然我说这个东西很残忍,但是问题就是,那你说老虎吃哪个鹿不残忍?它就是得吃啊,那你怎么办,它就是一个概率啊,那没有办法呀,它就是一个概率啊。对不对?而且这孩子TA就是不可能完美,TA就是这有可能缺点,那儿就是优异的,那你怎么办?那个美国有一本书它就讲,它说父母总有一个想法——“我们再努力一下孩子就完美了。”这就要了命了,这个其实我们真的做不到。就是我们怎么弄TA都不会完美。对吧?但是问题就是大的原则上hold住了就完了,就完了,你不能让TA完美无瑕,我们自己都没做到完美无瑕,你干嘛就让人家完美无瑕?这个真的做不到。对不对?那我们也做不到,那你没有必要让TA做得到吗?所以那这个就是放弃自己的执念,这个非常重要。
所以这个其实我特别理解冯蕾,就是在这种情况,只能只能因为就是他的认知就在那儿,你不要想去改,而且就是你这样你会引发他的很多的注意力的分散,就是他的问题在哪儿,他得排排顺序。对吧?你不能把所有的目标都搁在第一位,那你就什么事你都干不成了。所以那句话就是老祖宗讲的嘛就是“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对吧?你都排在一块儿都并列第一,那你就那你就没办法。往左走也不行,往右走也不行,那你就在那动不了窝儿了。
梁先生:真的,你自己想它就是这么一个问题,确实是。对吧?它就是,就是我们接受不接受自己会被挫败,我们接受不接受我们努力就是没有结果,就是这个意思。
冯蕾:就是我应该想他能不管什么时候,他能把自己那些内衣袜子自己全都洗了,不用我去帮他洗,就很好了。
梁先生:不是。就是他把大事你先得排排他的顺序,哪个是最当紧的。我做咨询的时候,很多那个家长特别是问题很多的孩子家长,就是因为就都是先跟家长单独谈嘛,我就强调这个问题,就是我谈的时候,你们不许说话,我没有让你们说不许说话,没有发言权,就是没有发言权。为什么?就是我原来没有经验的时候,他就会发横炮,我说现在我们就比如说就自己能起床的问题,啊TA还不念书呢,我说咱一个一个来行不行?TA就想所有的问题都想一勺烩,不可能,它一定是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对吧?我们把所有的问题都搁在桌子上TA就崩溃了。对吧?你先能解决哪个就解决哪个,先让TA有进步就完了,你想就所有问题都一勺儿就给烩了,那你自己就把自己刨一大坑埋了。对吗?你帮助病人调理也是,你不能咣当一下,对吧?它只能是循序渐进,对吧?你按那个六经传病的办法一点一点弄吧,你想一下就全都给弄干净,不可能!
冯蕾:对!梁老师您说得对,就是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其他问题现在不是问题。(哈哈哈哈。)因为如果养成这样的习惯,所以我现在就觉得一天到晚坐那儿···
梁先生:交给未来的儿媳妇管理吧。一物降一物,你要想清楚。真的真的,因为其实真的就是有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办法,这个是真的没有办法,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包括我跟女儿的很多的沟通,也是。我说我真的不是想翻旧账,但是我想你自己好好回顾一下你成长的经历,你觉得你现在应该怎么做?我因为我不能说具体,我一说具体就踩人家痛点了,(冯蕾:她也有痛点啊?)当然有啊,当然有。我就一开始就跟她说,我说你去日本你能不能先去早稻田?你知道吧?那我也理解那就完了,就完了,那就不说了。(冯蕾:那您还真能HOLD住啊。)不是啊,那就是这样,这事不是我事后马后炮,她自己承认啊。不是说我比她看得高明,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说你想过这种可能性没有,还是你情绪化地觉得就是不能去,还是想过了、斟酌了以后,觉得:哎,我爸讲得这个其实没我这个重要,我继续干我那个。这个东西真的就是很多的沟通我自己觉得,我其实运气挺好的了,这闺女应该算好沟通的了,你知道吗?而且我也觉得也是还算沟通的概率挺高的。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个高考报志愿那一回,就是她所有的志愿都报成日语,所有的第一志愿都报成日语。然后后来我说咱能不能变个样儿?然后呢,我就把这个情况跟我父亲讲了,因为她其实很尊重我父亲的,不好使,也不好使,爷爷说话都已经不好使了,那就不好使了。那么早晨呢,就是开车送她去北大附上课,那么,我想早晨去那路上不堵,基本大概30分钟就到北大附中了,人家一拉车门就坐在我正后方了,(哈哈哈哈。)进入防御状态。你知道吗?绝对不坐那个旁边,直接坐正后方,直接就坐正后方了。这个倒是我没想到,但是我其实已经也已经布了我的局了,我已经做了功课了,这个就是很多东西就是功课得做在前头。开了车以后我说闺女帮我算道算术题,她很意外,我从那返光镜能看见,什么呀?我说这个75分之3的最简分数是多少?25分之1呀,什么意思啊?我说我看了2005年北京的《统计年鉴》,北京女性2005年的平均寿命是75岁,她说这“3”呢?我说“3”呢虽然你在大学上四年,军训、假期什么最后你不管是考研还是找工作,其实你在校也就是三年。她的意思就是这三年我先就这大学我先爽了再说,我说那你现在你愿意不愿意你生命的25分之一,然后把那个25分之24都不管了。然后就没吭声儿了,到了北大附人家一拉门儿就下车了就走了。
中午发了一个短信“老爸,我考虑你的建议,我把志愿做了调整。”我只能做到这儿,我什么都不能管,我只能做,我只能做我能想到的,其他的我都管不了,不归我管。(冯蕾:但是她要去一门心思想去学日语这有什么不好呢?)她不是,其实我后来我对她做精神分析的时候,我跟她讲过,就是因为什么,日语是她自学的,所有东西都是她在被迫学的。对吗?其实日语成了她的一个精神的出口,因为她所有的东西就是我说,就给她买了两本字典,人家就把日语学会了对吧?她这日语脑子里已经不过中文了,大家学过外语什么程度就不说了,对吧?那肯定她有极度的那种成就感和幸福感啊,所以这个就成了她的一个突破口了。对吗?但是显然她这个也是认知,自己的认知被局限住了,她被她的这种幸福感所局限住了。(李林溪:我的大学同学,他们对她的印象就是经常看日语的那些东西,他们是北大附的同学啊。)对呀,就是她就是因为你看,她那是一个小时候的过程,是一个主动学习的过程,所以就是还是我祖父讲的就是主动才有幸福感,被动就没有幸福感。对吧?她可以把它学得很棒,但是她不幸福,她不愉快,这是问题的关键。所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刚刚开始学日语,到那个超市里头有那个中日合资的什么食品,她就回去就查她说这个错了,这个错了,我说一会儿咱打电话,她后来找我说想想还是算了,他们又不懂日语。你看见了吗?所以在这个里头,就是你要理解她,你只能去做你该做的事,结果你不能做任何的预判,你只能去努力,其他你都不能管。
所以不是我,我不是说不讲自己失败,它就是失败了,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对吧?但是呢我呢就是我自己的经历,包括这回去研究院有跟他们讲,就是包括我在钢铁研究院做研究的那个经历,包括就是玩的心跳的那次做实验的那个,钢水漏了60吨的那个经历,那就是我经历的,你们谁都没经历呀,那个压力你现在想一想,你们院要被赶出去了,钢铁研究院就因为梁钦元就给赶出去了,那我就扛过来了,就是我扛过来的,不管是运气也好,还是怎么也好,是我扛过来的呀。那我的那个心理承受能力他跟别人肯定就不一样。对不对?就像你比如说你开过一次川藏线吧?你在北京开了多少年,它不一样啊,它就是不一样啊,那没办法一样。
耿创新:行。咱们再稍微讨论一下下一个问题,其实也确实是个问题,咱们已经讨论了那个边界的问题。然后呢,就是如果没有“分别心”的话,我与世界又是浑然一体的,那么这个“浑然一体”和这个“边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问题,是一个什么概念。
冯蕾:你说的什么“浑然一体”?
耿创新:就是我与世界是浑然一体的,应该没有分别心。但是呢,又要强调我的边界,我的边界对方又不能侵犯过来,这个“浑然一体”和这个“边界”有时候是不是矛盾呢?
冯蕾:我觉得你陷入到两个词,包括刚才说的那个“分别心”,其实我一直就是对这些词并不说就是特别,就是你对这些词的定义是不是清晰的,然后这两个词,比如说你觉得两个词有矛盾,那它们两个词的本身的定义是不是一致的。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这个前提是有问题的,那你对它的理解肯定就有偏差了。事实上我对这个“分别心”,因为我不懂佛法什么的,就是看这篇文章我看得好累,下午就看了两个小时就看了八、九。前面也看了看,但是我就顺着后来看,就是很多东西我就很难理解,但是我觉得总体地来感觉我觉得他是讲那个“通”和“边界”不是一个层面的意思。我觉得“通“更多的是内在的,是你内心的东西。“边界”的话,它是一个处事方式或者说是人和人之间的一种规则。
那天我带一个小孩,就是出去采访,有一个新人分过来,然后让我带TA,那小孩特别有意思,就是特别淳朴,然后那个一跟你说什么话吧,TA就哇地就凑你特别近,然后后来我就忍受了好几次之后,我就是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跟TA随便聊嘛,我就很委婉地跟TA讲,说人和人之间是有一个这个安全的距离啊,就是你肯定你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之后,你是很舒服的,但是你如果突破了这个距离或者是太远了,你都会很难受。(耿创新:那个小孩跟你情同一体了。)没有,TA跟谁都是这样子。(耿创新:或者说你跟你儿子距离就可以很近吧。)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人那种距离感肯定是不一样的。(耿创新:或者说你跟你儿子更情同一体,所以边界感就近乎没有。)我跟我儿子也有边界感哪。
耿创新:情同一体到什么程度啊。我儿子小时候吃那个瘦肉,啊吃一大块,就咽不下去嘛拿出来,我吃。那就是完全跟他情同一体了吧?
全贞雪:但是你再反过来你那么吃完你再让你儿子吃,你看他可以吗?
耿创新:当时还可以。因为他不知道。
冯蕾:真的“浑然一体”不是这样的,你把概念给搞错了。不是说他吐出来的东西你能吃下去就是浑然一体了。
张永胜:那个是“我执”过于重了。因为你觉得他是我孩子,我跟他没有分别,这个是“我执”过重,并不是梁漱老说的“浑然一体”。
我个人认为梁漱老的“浑然一体”他在他的文章反复说过这个问题,写的是儒家和佛家虽然是两个,他们入门不一样,一个是入世的,一个是出世的,但是他最终都回来帮助渡化众生,首先首要条件你看他的原话就是“要见体”,(耿创新:“见体”那基本是圣贤的境界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见体的可能,师哥你听我说哈,就是说《黄帝内经》里叫“天人合一”,那个“天”就是“体”,那儒家孟子说叫“我的浩然正气”,他看见一股浩然正气,他说“我的浩然正气”并不是说在大家的身体里,而是指的那个体。那西方《圣经》它说的那个上帝,那个东西,摩西就是说“我是自有永有的。”那也就是说自有就是不是别人生的,永有的就是不灭的,就是跟佛家说的“不生不灭”其实是一句话。就是那句话所有的圣贤见到的都是那一个东西,只不过用的不同的话说出来。
那就是圣贤和凡人,区别在于哪儿呢?就是凡人用“我执”去指挥这个“分别心”,圣贤呢用“本体”来配合这个“分别心”。打个比方比如说孔子,孔子说“有教无类”,就是说我对所有的人都要一视同仁地教育,都要给他们受教育的权利,但是他个人要因材施教。那您是医生是吧,那你的天职呢就是医的境界是什么呢,就是救死扶伤,你不分。但是你治病的时候呢,你要因病施治,这就是这两个特别和谐统一的地方。就是我们在出去交际的时候开放自我,参与到这个群体当中来,可是呢我们最自在最能得到自在的结果是什么呢,是那个“自律”,也就是说边界。那我不能说我想把脚跷到这儿就跷到这儿,我想出来就出来。那这样,你越有自律越能达到那种和谐统一。
也就是说不管儒释道哪一家,包括中医也一样,在治病的时候先要支持,佛家可能叫持戒是吧,在中医就是说你要有忌口等等等等,这说的都是一样的事儿,也就是说先有个“自律”才能达到那种和谐统一。就刚才您说的那个就是当“我执”生起来的时候,你那个“本我”就没有了,那个“我执”是一个假我。梁教授刚才说的那个蚂蚁和河马的例子给我的印象特别深,今天真是没白来,我们是人,我们大家在探讨,蚂蚁和河马它们可能没探讨,它认为的世界和河马认为的世界都认为是真实的,包括如同我们看到的世界也是真实的世界一样,其实我们在宇宙里连尘埃都不算。如果按现在西医来讲的话,意识是本体在我们身上显现我们才能有意识,并不是说我们自己就有我,还有这个心,我们这些东西都是工具而已,就是说人原本就是一股气,中医可能更能理解,就是原来的那一股气,所有的圣人都要证到那个气的境界。我觉得梁漱老他在他的文章里并没有过多地讲这些,就是怕人放弃世间修行求着那个去,当然熊老他可能就是想证到那个去了,反而说了一些。我不想说老前辈的那种东西,因为我们离他们都差得很远。也就是说见到那个本体以后,你知道那个东西才是我们的本原,我们回到那个本原,您是学中医的应该读过《黄帝内经》,当时我读《黄帝内经》的时候我觉得它有“真至圣贤”四个境界,那真人就是“寿与天地齐”,你如果按人的思维方式说这是瞎说呢,是吧?或者说是神话,但是他确实如此,当然我们能不能去到那个境界,是在于我们后天的修行。我们作为人来说,曲黎敏老师说“人身难得”,我们作为人有可能回到那个境界,那其他动物相对那个小蚂蚁和那小河马可能就是下一世的东西了。
我们尽量不用“我执”去思考,就是用圣人的境界就是用本我和配合你的第六识,也就是你的分别。你比如说我开车,必然会有马达必然有制动,那就类似于这样的思维方式,就说当我们还是凡夫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先接受他的那个思维方式,他们的境界我们暂时没有,但是我们先接受他们的思维方式,然后按照他们说的话去做。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哲学,现在很多东西把他当成哲学,当成知识来讲解了,实际上这些都是指导人修行来做的。(耿创新:实际的功夫。)啊对对对对。就像刚才你说的生气了,你不信下次你试一下,生气的时候膻中气血开始动了,你这个气从上面已经回不到丹田了,这个时候丹田本我不能发挥作用,那你一定会上火的东西往上走,你在用这儿和这儿来思维问题,而圣人是用这儿和这儿就是丹田和印堂,现在人很多生病都是中间被截断了,他下边气上不来上边气下不去,这样的话生病都是从这(我执)的中心,当我喜欢我爱我讨厌,直到最后刚才您说的“我管不了我儿子了。”,然后我放下了,那个是被动地放下了,就像梁教授说的,是的,您被动地放下无我了,但是你没有感觉到幸福感,是因为您被动地放下了。如果主动放下,哎他错了,他那衣服没洗然后参加一个活动连换都没得换,挺有意思的。就是以前我就觉得要去到那个门那就只能这么去,现在我就改了想法了,我觉得我往这边可能经过几十年也能到这个地方,因为地球是圆的,但是人不会这样的,因为他走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觉得哦我走错了。就像梁漱老说的每个人迷悟的程度不同,他可能走的距离我们不是所有的人都帮助得了的,但是他觉出哎我走错的时候,那个时机帮一下可能事半功倍,但是如果时机还不到,就像刚才梁先生说的,在不同的时候,在革命时候可能毛泽东他能采纳你的意见,但是在其他的时候也可能会产生其他的结果。也不是说好坏,这个时候我们不分别它的好坏,因为这都是历史在向前推进的一个过程,原来我就觉得纣王是最坏的,武王是最好的,现在就是想纣王也是推动历史,因为他在推动整个的历史更替,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一笔。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请大家那个。
冯蕾:很有启发。
耿创新:刚才说我那个特别对,我吃我儿子吐出来的东西其实是“我执”更重,就是我对某些人特别排斥的同时对另一些人特别包容,其实这两个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也意识到,但是···
张永胜:下次生气的时候你就带着觉知,当你这块气血开始动的时候,你带着觉知去生气,跟你没有觉知地完全投入地去生气,这块对你的轮回是一生的,这次生气可能是这个原因,下次生气同样是它在动,遇上其他的境界你也是这块在动。
(耿创新:对对。我担心就是担心这个,老在这儿被绊住。)当你一次一次觉知,你才可以去见这个体。梁漱老说这个体是一个大生命,(梁先生:宇宙是一个大生命。)TA有思维所以我们才有思维,西方说上帝,我们是上帝的孩子,就是说他有什么我们就有什么,人身是一个小宇宙,中医讲“天人合一”,TA有什么我们就有什么。但是我们这个思维是受局限的,天的思维是没有局限的,就像五行金木水火土,五气它是融合的,虽然它有五种特性的气,它是合,《论语》讲“君子是合而不同。”但是五气要化为五脏的话,那就是五个形态,就是各自的功能,也会有很大的局限性,失去那合。但是它们相互作用的话也会形成一种核心,这个体就是宇宙那个生命体,就是那个“浩然正气”,在《大学》里边叫“至善”,在《中庸》里边叫“喜怒衰乐之未发谓之中。”就是那个未发的中,一切都清净本然。
本来你挺开心的时候,我想为他把脉,我还想参加活动,但是你这儿发动的时候,那就那什么了。但是那个时候你要放下自我你觉得,就像梁先生说的似的,你只能得一样,因为这个世界一个人不能劈成两半儿,只能得一样的话那你就会比较坦然就所谓的就是随缘吧。(冯蕾:你后来等到你岳父了吗?耿创新:等到了。潘潘:迟到了,把脉迟到了?还是没有两样兼得哈。)所以我觉得梁漱老这一段讲得特别好,这一段应该就是这本书里边,佛家和那个什么的不同,还有“恶起于局”,他那个“恶”和“善”是更广义的,不是“善恶对立”的那种,就像儒家说的“至善”,不是“善恶”的“善”,而是超越“善恶”的“善”。就像道家或者中医说的“纯阳之气”,就是我们身体里边藏的那个先天的元阴元阳,他有后天的那种肾的功能还有藏着先天的元阴元阳,就是后天的功能能帮我们维持身体的运转,但是藏的那个元阴元阳能帮我们证回到我们原先的境界,就是我们进入不生不灭的那个境界。但是这个东西没法复制,而且绝大部分人一进到那里就会走向迷信,因为他产生妄想了,因为他的贪婪没有止住,他想用那种东西来求其他的乐趣,反而成魔了。(梁先生:他不纯了。)哎对对。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梁先生:没问题。大家探讨,这个挺好挺好。)没有没有,因为我看了梁漱老的书就这一点儿,一本书我还没看完,我现在在看《人心与人生》,真是受到很多启发。(冯蕾:我觉得你比我们的理解要深。因为我本身佛这个东西我没有钻进去。潘潘:好博学呀。)这个儒释道其实都是一家,咱们儒学里除了《论语》讲成身之道,剩下那三本都是讲到见体,就是所谓的见体,都有。《孟子》、《大学》、《中庸》都讲到见体了。
微尘:我就觉得现在大家这个修儒释道的很多,我也都听了听,我比较一下我觉得梁先生讲的心理学是最能落地的,真的。我觉得真正能落地的,梁先生讲的这个心理学是结合梁老的基础上再概括,这个心理学的解释“儒释道”一讲就通,很容易上路。
耿创新:上根器的人一下就见体了,一下就证悟了,咱们凡人还得从基本的来。
微尘:对对对。很容易落地,像佛家的你说的道理都通,但是做的时候做不到。而梁先生讲的心理学很多方法就是能做到,对我们来说更多的需要去落地去实证。如果大家把梁先生讲的心理的方法掌握了我自己感觉是很容易落地的。以前我也参加过一些修行的团体,但是仅仅是概念上的头脑里的,不容易落地,就是实操不了。
张永胜:这个意思是同一个意思。就像梁先生讲的那个蚂蚁和河马的那个,这就是俱生我执,因为它是蚂蚁,它们蚂蚁界探讨起来这个世界,咱们人界探讨的是这样的,我们不能理解它们,它们也不能理解我们。然后人跟人之间又有不同,蚂蚁之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冯蕾:而且你在不同的境界和不同的认知的情况下,你讨论的东西都不一样。比如说你像他妈妈那个辈的她就要管你,她就觉得应该的。
梁先生: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耿创新:有一个问题是她的责任和义务是要管你,她是为你好。
梁先生:不是。这个是经常父母用的理由,就是——我为了你好。
但是问题就是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所有的为对方好,得对方感到好。对吗?对方感到痛苦你这事儿他就不行,对吧?就是我认为你吃这个应该觉得特甜,这个就非常诡异了,它就不对劲儿了。对吧?所以在这个里头就是“分别心”和什么东西,就是你要看问题,就好像你是多个角度把问题看清楚,这并不是分别,是把事情看清楚。你看别的不说你比如说那个昨天在那个邯郸住,我其实刚进去,就30号到的时候,突然就意识到有个问题,这房间里有蚊子,你知道吧?然后呢,因为着急弄什么事就没管,晚上睡觉了,就发觉不对,睡了一会儿就已经给咬了好几个包了,赶紧起来,把空调调低了,然后蚊子就老实了。就是你忽略它的存在,它就告诉你,它在呀,它就给你点儿COLOR SEE SEE呀,对吧?就你认为它不在了,那是你呀。对不对?那你得意识到它的存在呀。那你这么一弄,哎它果然它就解决了。
所以在这个里头,就是好像就是就跟你看,在现在特别警察破案,你可以看他就一个摄像头,一个摄像头追,对吧?他得看啊。要不然就他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啊,你到一个岔口他突然就没了。所以在这个里头,真的其实他有的时候就是,把他串起来看的时候,那个问题就变得浑然不同。
那天看了一个案例特别的精彩,就是我现在有时候看电视乱看,就不知道为什么老看这种节目,特别好玩。他就是这个铁路公安啊,他就在那个整理数据时候,他突然就发觉有一个问题,因为他现在都是实名制,他就发觉有几个人,就是总是在白天在成昆线上,白天坐软卧坐3、4个小时就下来,下来以后,几乎是比如说隔一两个小时,马上就又回来,来回这么弄?他就觉得这事不对,这不像出差,也不像旅游,这个事儿非常的诡异,他觉得这个对吧?就是这个事有蹊跷,必有名堂。然后就开始去查,就包括车厢里的监控探头就发觉,这几个人就在那儿设那个牌局,诈骗。而且呢,这帮人也是下了功夫的,为什么呢?就是成昆线有大量的山洞,手机没信号。就是你一般人玩儿手机人不理你了,手机都没有。对吧?他就是说你从常识上判断,它不对。第一个3、4个小时你坐软卧,白天,这不太符合常识。对不对?你坐个软席都可以了,你非要坐软卧,他就坐软卧,而且一到那儿就下去,下去就回来,回来以后就又弄,就弄弄弄。它就不对呀!它就不对呀!一查就是在那设赌局。设赌局呢,人家功课做得非常地扎实,你知道吧?然后我说北京话,让你说丹东话,他不认识,你看俩地儿的人,拦住哎一块儿打牌吧,其实是一伙儿的。(全贞雪:他们合着就骗一个呀?)不是,轮着骗呀,就是随机骗。比如我看中你了,然后把他们俩叫来。(潘潘:这成本也不低呀。软卧3、4个小时。)但是呢,他这么弄呢,就是他自己也露了马脚,一个是就这么弄,再一个就是手机转账,一手机转账这就有线索了,因为手机你得有,微信号你得有,你知道吧?然后这么一弄,锁定证据,一弄十几个人十一个人。
但是呢,就是大概他们骗了将近有500多个人,只有120个人愿意出来举证,就觉得可能挺寒碜的,你知道吧?而且还是赌博,对吧?有的可能还是因为软卧嘛,有的可能还是有头有脸的,TA不愿意弄这个事,恶心。你知道吧?因为这个事肯定可以找到他们,因为手机上有啊。(对对。)你知道吧?最多的一把牌大概一万多。(全贞雪:你看看,所以呀,软卧就出来了呀。)所以自己想就是他这么运行的时候,一定在经济上合算,他不会像毛主席那么干的,对吧?所以呢你可以看在这个里头,他都是非常精细的,你看无论从口音上、时间段上、地点上、手机信号上···你看,对吧?所以你可以看,就是你以为没事儿,是你以为。
耿创新:“浑然一体”和“边界”要不要再讲个两句呀?
梁先生:不是这个其实边界没有没有关系呀,就是你能控制的是你的边界。对吗?但是他的存在是客观存在。他开车的概率是你控制不了,那是他,你得尊重他,所以你得有你的办法。这不是分别,分别不是为了别的。
“浑然一体”就是世界他是连通的呀,就是他就他一直用这种方式跟你互动啊,你喜不喜欢他都用这种方式去跟你互动着,你喜不喜欢他都存在。就像我们不喜欢蟑螂但是蟑螂一定比熊猫顽强得多,那就是这样啊!你喜不喜欢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天看电视也是,就是他讲的一个就是,威胁最大的动物,结果你知道什么?熊猫排第四。但是后来我看了可能就是中国人闹的,为什么呢?就是在那个成都的原来那个动物园啊,那个栅栏特别大,空隙特大,底下有一个台儿,有人就懒,就坐在这儿。然后那熊猫一把就薅住他这个后头这帽兜儿了,就往里头拽。人家他就讲这个熊猫可能生活太无趣了,终于找着一个好玩儿的东西,你弄我拽,你弄我拽,那哥们儿吓得脸儿都绿了。你知道吧?他就讲那个熊猫的爪子,因为是它的那个演化的结果,就是抓的力量特别大,就是而且它那个犬齿也很厉害,那来一家伙就受不了。完了那哥们儿就把衣服搭进去了,他没事儿,他也是嘛,他居然敢背对着熊猫坐。就是觉得它很温顺,但是那个缝隙很大嘛,那熊猫爪子可以伸得出来,这个肯定是不对的,这个设计是肯定不对,就是不管怎么样对吧?那个动物的爪子能伸出来的那个缝隙,显然就是大了。你不要说弄密的铁丝网了,对吧?你弄钢棍这么大它能伸出来,那你自己想想他肯定是设计上就有问题了。但是他就说熊猫是最危险的动物之一,排第四,这事儿其实反正就肯定是设计问题,对吧?你在野外一般,熊猫它很难会主动攻击你的。对吧?但是这肯定就是你自己看就是你的认知,你不在乎,你认为它。
所以这其实我觉得其实是一个思想方法的问题,就是你有了这种思想方法,有了这个工具,你去看很多的问题,你就看出毛病在哪儿了,你就去预防它,你就去把这个工作做到那。对吧?这不是分别,就是因为它是这么运行的,那你自己就是其实某种意义上就是说,我们自己的通透或者叫洞察力,就是提前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点在哪?对吧?就是我说的,你比如说像熊猫这个围栏,你肯定这设计就明白,这些缝隙绝对,实际上任何野生动物,不管它是不是食草动物,对吧?哪怕它能嘴伸出来这其实都是有危险的。对不对?因为你到时候你喂它也好,或者小孩手伸进去也好,这都是就是设计上的理念上造成的问题。但是熊猫只能背锅,你不能算它的事儿。对不对?熊猫算是危险动物,排第四,我就想怎么它排第四了,因为一开始拉那个表我就想,哎我说我得看看它这熊猫怎么就排第四了。(冯蕾:熊猫排第四这也是一个新闻叫什么噱头。)对就是抓眼球,抓眼球,抓眼球。但是问题就是他给你视频了嘛,就是你就是有这东西,但是他抓不抓那是你的问题,就是你看完了以后你怎么去理解,就是我们听这个人去描述TA的世界的时候,其实你要理解就是TA观察世界的方法等于告诉你了,你知道吧?你不要仅仅就是我说的蚂蚁去讲这条河和河马讲一条河,是它怎么看的问题。对吧?所以你要明白就是它的眼睛里的这个河是什么。
耿创新:但愿大家常保持神志清明。
<本次读书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