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次读书会《农民运动与合作》整理稿
主讲人:李莹 督导:何沂
这次的读书会分为三个部分:新成员的自我介绍、讨论《读书会规章制度》、学习《农民运动与合作》。
第一部分 新成员的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全贞雪,大部分人还都是脸熟一些的,现在在读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博士研究生,主攻《伤寒论》,马上要毕业了,不论毕业之后去哪里,读书会这种组织还是什么时候都需要的。听了读书会的名字也有一年了,也参加了心理讲座,参加心理讲座的那一周就会比较有劲头儿地生活,可以更加勤奋地工作,但是另外一周就会泄惰了,如果连读书会也一起参加了,这样对自己的提高可以有些帮助。当然我也很高兴可以参加这个团体,我的自我介绍就到这儿。
第二部分 讨论《读书会规章制度》
读书会规章制度
1. 消息发布:读书会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公示在读书会专属博客上,同時通过公邮发送到各位的个人邮箱,身为读书会成员的各位宜随时关注博客、公邮和个人邮箱。因个人疏忽而产生的一切后果,责任自负,此类提问不予回复。
2. 请假制度:如不能参加,需及时(向黄芊和主讲同时)请假,只向一方请假者,按旷课处理,若在读书会当天16点后才提出请假申请者,仍负担本次读书会所摊费用。每个学期在京期间,请假次数不得超过3次,否则视为自动退出读书会;若出现旷课,则旷课1次等同于请假2次。(若读书会是在饭餐时间进行,过约定开始时间半小时后到会者,请自行解决晚饭问题)
3. 缴费制度:因读书会是自愿自发的组织,为保证公平,请各位及时缴付相关费用,如有拖欠,且经3次提醒后(李莹负责)仍未续费者,将被暂停其参与读书会的权利,需待费用补齐后,方可恢复其成员身份。以上行为(欠费且李莹催促3次均未能及时续费的行为),不得超过3次,否则取消参加读书会的资格。
4. 账目管理:每月公开一次账目,由李莹用短信、邮件或是现场公开等方式,告知各位本月参加次数、本月支出金额及余款。如有疑问,请向李莹直接查询。目前每次读书会费用由李莹结算并记录,如她不能到场,受托同学需索要发票,明确与会者名单,一并交由李莹报销和记录。
5. 资料保密制度:为尊重各位隐私及言论自由,录音严禁外传给所有未到场的同学,特殊情况需告知黄芊,黄芊请示先生后再做决定。需要录音的同学,希望在读书会当晚给黄芊短信,黄芊会在当晚或是第二天给各位群发,请各位在七天之内下载,逾期恕不单独传送。
6. 篇章主讲人的生成方式:①遵循自愿原则,同时鼓励各位预定篇章,先提出主讲申请者为本篇章主讲人;②公平原则,如有同学长时间不参与主讲和整理工作,会适时指派固定篇章请其主讲(依照距上次主讲时间排序)。
7. 主讲人义务:①提前一周拟定并提交思考题(可上传至公邮或直接发送给黄芊,并请短信告知,黄芊好发布到博客上);②主持读书会并需注意掌握时间和节奏;③需在读书会结束后两周内,即下一次读书会前,整理完成并提交会议记录(可上传至公邮或直接发送给黄芊,并请短信告知,黄芊好发布到博客上),模板为江南同学的首次整理稿,如有其他想法(诸如写些随笔散文之类),予以鼓励,但请在完成整理稿任务之后,再施行。如未按时交稿者,请督导催促3次,仍未交稿者,督导和主讲人将同时被暂停读书会参加资格,直至完成整理稿。如有特殊情况,请及时说明;④负责点菜和照顾各位进餐,若无法提前到达,有权利指派其他同学帮忙完成或提供必要的协助;⑤请假同学需要写一篇关于请假篇章的看法,发到博客上,督导工作由主讲完成,主讲仅需催促3次,时间限制及未完成的处罚规定和会议整理的要求一致。一学期中,欠稿(包括整理稿和读后感)不得超过3次,否则将被取消参加读书会的资格。
8. 主讲人权利:①可在会上请任一同学发表观点,解答思考题;②若时间紧张,有权暂停其他同学的发言,并可邀请此同学将自己的想法形成文字,上传到博客;③邀请另一名同学担任督导员,协同自己完成主讲及整理任务。
9. 督导制度:读书会主讲活动采用督导制,每一位主讲者均有一位督导(可自己联系,也可指派),主讲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向督导索取帮助,包括思考题的拟定、主持过程及整理过程是否需要帮助等。督导有督促整理稿按时完成的义务,若主讲未能按时完成整理稿,督导需与其承担共同责任。
10. 鼓励交流:鼓励所有同学用文字的形式交流自己的读书心得。如有愿意分享者,可以用任何形式告知黄芊,以转载到博客上。
11. 处罚等级:
欠费拖欠未按时缴纳1次 = -1分
欠搞1次 = -1分
在京期间请假1次 = -1分
旷课1次 = -2分
累计-3分者将被取消读书会资格
12. 奖励制度:对于能积极预约主讲并完成质量良好;会议记录整理得清晰明了;及其他为读书会的发展做出贡献的行为,予以奖励。每次行为奖励1个单位的积分,可用于抵消处罚1次,仅在本学期内有效。
13. 应急措施:如遇突发状况,黄芊会短信告知,望各位收到的第一时间予以回复。无回复者,一律按收到处理。若因此而导致信息丢失,责任自负。
14. 备注:本规章制度为试行版,各位如有想法或建议望及时沟通,以利于读书会顺利进行。
望各位带着郑重的心,一起前行!
各成员确认签字:
日期
《读书会规章制度讨论》:
黄芊:我一共请了三位同学做准备,李丹、刘畅、李林溪,之所以选择他们三位,是因为在之前的读书会过程当中他们三位表现得是比较积极主动的,希望他们能够谈谈自己的体会,结合这个规章制度,给其他同学更多正面的力量。
李丹:我先说吧,之前我是不太愿意有什么规章制度来限制我的行动的,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来自于你的自觉与自省,但是看了黄芊师姐给我们策划的这个规章制度之后,我觉得一个好的组织还是需要一定的框架去限制它的。毕竟现在我们还不是很成熟,我们还需要慢慢发展,这个慢慢发展的过程中就需要一些外在的力量去约束它,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是我们成熟了之后,我们可以去掉这些东西,然后一切东西都是从自己内心出发的,所以现阶段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它作为一个无论动力也好压力也好,总之是催促我们前行的一个标准吧。我非常同意里面的一些内容,同时里面的内容,我之前也有一些没有做好的地方,像黄芊师姐发布的一些消息我很少去看,自己很少去上网,看了这个规章制度之后,我会在以后的时间里把它当成我应当每天去做的一个事情,不会像之前那么懈怠了,这是我的一些想法。
李林溪:我谈一下我的想法,刚才黄芊师姐希望我们给予大家一些正面的力量,我从反面来说吧,有些时候我们觉得不郑重能省事儿,反而不郑重会让我们更费事儿。包括做主讲或者是单单参与读书会来说,很多事儿都是这样。我不能说我是100%每一次都能那么郑重,有过想随便的时候,但是其后的事情反而要比郑重做事来得多。如果说焦虑能让我们自己和自己在一起,我觉得郑重更能够让我们自己身心上达到统一。看读书会的博客还有大家整理的东西,很多时候当时一讲脑袋里觉得这是一个亮点,但是回头一看或者是隔一段时间之后再去看会发现还有很多的亮点,所以说这些一点一点的亮点真是很能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的。
刘畅:我也谈一谈吧,因为我觉得大家能够一起坐在这个读书会的会场里,大家都是自觉自愿的,有这样一颗愿意和大家讨论学习的心,才坐在这儿。咱们都是因为很好的这一点,才能集中在这儿,但是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个特殊情况,所以难免偶尔会产生一些懈怠,之所以有这样的制度是因为我们是一个整体而不是一两个人的单独的一个行为,如果是一个整体的话,这样的一个制度是帮助我们大家互相之间的一个协调,其实,上心理课的同学可能更加能理解,不单单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因为咱们是一个团体了,所以要站在大家各个方面去看待这个问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通过这样一个制度,能够让我们每个人之间的联系更紧密一点,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在参加这个,我们整个是一个团体,是共同的行为,所以大家肯定是要在享受一些权力的时候也要分担一些义务和承担一些责任吧,所以我觉得这样一个制度有利于我们长期的学习发展,我是这样看的。
黄芊:首先跟大家道歉,这个里面还有错别字,多谢程路涵的指出,这也体现出李林溪说的不郑重往往会更麻烦,这个稿子这块儿我在校的时候,因为我已经很熟了,所以我眼睛就蹦过去了,导致有个错别字,那么,今后呢,我也会让自己更加郑重一点,也是因此我提议既然咱们有了这个奖励措施,我提议对以下四位同学予以奖励李丹、李林溪、刘畅和程路涵,李丹、李林溪和刘畅虽然是由于我的建议来参与这个整理稿的修订,但是我之所以选取他们三位同学是因为在过往的读书会当中,他们三位表现得非常出色,大家也应该能够看到他们三位身上的进步,我也希望将来大家都能像他们三个一样,那么郑重对待读书会,对于程路涵同学,我要表扬一点也要批评一点,第一就是程路涵挑出了这个错别字非常好,第二她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提议把规章制度里面所有的我都换成我自己的名字。这个章程每个学期我会修订一版,这次发现的两个问题会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后的那个再修订版本当中去改正。另外,对程路涵想提出的一点建议就是希望你以后能更多地关注公邮和你自己的邮箱。根据这里面的一些条文我进行一些简短的补充,如下:
1. 消息发布:为什么会想起这一点,因为在此之前有很多同学提问不够慎重,我举一个例子:李莹这次读书会的思考题我在年前就已经发布在网上了,并且在网上足足挂了一个寒假,但因为之后一直有同学的稿件上传,所以思考题被弄到了第二页,但是有些同学告诉我说怎么找不着李莹同学的思考题。提问是很简单的,大家觉得反正我发一条短信问你一个问题就行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第一你不郑重,第二因为你的随意给别人制造了麻烦,所以我希望大家提问能够慎重。如果我不回你的短信,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移动的问题,第二就是这个问题是否需要我再次强调。
2. 关于请假的问题:大家难免会有事儿,我能理解,但是希望大家请假不要过于随意,你是否是有不可抗力,希望大家能够慎重一些。另外咱们如果人到齐了的话,一共是17个人,大家经常在外面吃饭应该能有体会,如果你要找一张17人的大桌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在之前李莹、李林溪、范金虎都参与了找桌子的过程,很难。我们为了给大家提供公平参与的这么一个机会,我们很努力给大家提供条件,但是你很随意地请假,是不是对我们劳动的不负责任,所以希望大家请假可以,但是慎重。
3. 关于费用:我希望理应能够以后公开费用更加及时一些
李莹:我想现在询问一下大家的意见,之前是四次读书会公开一次账目,是不是我用excel的形式把账目放在公邮上,包含每次活动费的花销、缴费情况、余额,有三种方案:一种是维持现有的短信形式下发个人账目,第二种是把账目发到公邮上,第三种是把个人的花费情况发到个人邮箱,哪种形式更好?采取举手表决的方式生成(最终结果为第二种多数)。
4. 第5点我放到后面再讲,先说第6点,今天读书会开始得的确很好,因为李莹的话,之前读书会她一直很主动地去转桌子照顾大家吃饭,所以我觉得今天由李莹开始承担那么多的责任,还是一个很好的巧合。另外,之前高傲问过我,可不可以点菜或者做更多的事情,如果你是主讲,我不介意你抢掉我所有的工作,做到我无事可做我最开心。因为这么一个团队我们不怕犯错,我们也不怕争抢,我们要的是自己的进步,如果在这儿你都不能表现出真实的自我,那以后到社会上怎么办?所以如果要犯错,现在就犯,不要等到以后再犯。所以说如果主讲人愿意承担更多,比如开始联络人员,确定谁能够参加、确定日子以及订桌,从哪个步骤开始都没偶问题,另外我也希望读到能够更多地做一些事情,而不仅仅是主讲人来求助,你来做。督导,他不仅仅是督还有导,所以希望能够提出更多的意见和建议。如果说主讲人对于很多流程不是很熟悉,没关系,可以来问我,但是我希望通过电话或者面谈。
5. 第7点,关于奖励的话,有很多主观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我希望咱们还是用在团队上宣布的这么一个方式,包括处罚。比如说这次课杨卫请假了,我会在下一次读书会上面跟杨卫明确她所受的惩罚,希望她自己也能够明确,如让她复述或者写一遍。
6. 第8点就是说,定这个规章制度其实原则很简单,就是希望大家第一郑重,第二能以对方为重。当你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比如发一条短信,你很简单,但是请你想一想受到短信的那个人,你会不会给他增加额外的麻烦。这两点也是先生一直强调的。
7. 最后一点,我希望大家可以翻开咱们的这本书,翻开目录,带笔的同学准备一下笔,我说一下已经被预约出去的篇章(篇章主讲人及督导,在此不赘述)。另外刚才给大家人手两张这个章程,如果你对目前的这个章程没有意见并且愿意遵守,在其中的一份上面签字写上日期,于本次会议结束之前给我,另外一份是让大家留存。今天杨卫没有来,也算在请假一次里面了,王旭浈你的任务比较艰巨,需要跟她传达一下今天会议的精神,我会随后把这录音给她并且我也会再跟她确认一下。
李莹:我想问李林溪师兄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在医院上班的人比较多,你是怎么处理咱们读书会的时间和这个夜班的问题。
李林溪:主动跟其他同学商量对调,或者主动申请值周一的
黄芊:我多说一句,关于你这个,我很有经验,我会主动去约一些别人不愿意上的班,比如周末或者节假日,或者用两个夜班去换别人一个。
第三部分 学习《农民运动与合作》
文章思考题如下:
1. 为什么一定要用农民自己的手来达到农民自己的要求?
2. 结合“枪杆子里出政权”和“中国长于自卫”谈谈为什么“中国问题天然不是斗争可以解决的”。
3. 文中说的两点人生乐趣,一为和气彼此感情好,一为创造,你如何理解?结合生活谈谈你心中的人生乐趣是什么?
4. 试谈谈梁老先生、毛在农村问题上,看法的异同(还请先生帮忙)。
5. 在经济进步的基础上,如何能在农村中做到“合作”且不影响农村本有的文化。
李莹:首先我说一下,我当初最开始看了这篇文章的感受,因为我确实20多年一直都长在城市,基本上连亲戚都没有住在农村的,讲起来确实有点儿费劲,我尽力吧。题目一共有五个,鉴于今天时间的关系,我想把第四题放到最前面,它可以提纲挈领地为大家解决一下其他的问题,我先说一下我自己的观点吧。我觉得相同的呢,他们都是主张发展教育,提高农民的教育程度吧;至于不同点,我只谈一点,他们对工业与农业关系上的看法有很大的不同,梁老先生是觉得应当从农业去引发工业,也就是我们的乡村建设的道路。梁漱溟在一本书中分析道:“近代西洋人走的这条路,内而形成阶级斗争社会惨剧,外而酿发国际大战世界灾祸,实为一种病态文明”,梁漱溟先生以英国为例分析道:英国人20%在乡村,80%在都市,他们专门靠工商业吸收外国的膏血来养自己。英国是工业最发达的国家,但英国工业不是建筑在自己社会上,比如,英国的纺织工业,其开门、关门、开工停工,完全看他东方的市场、中国市场的销路如何而定。他的工业不建筑在他本国社会上,而建筑在国外的殖民地。他的原料取之于外,市场也在外面,是离开了乡村而发达都市,离开了农业而发达工业。他于乡村的关系乃是于他工业发达之后才回过头来整理乡村,整理农村。这样就形成了都市的畸形发展,都市与乡村的极端矛盾,英国社会的阶级矛盾。英国的工业是为盈利而生产的,这种发展工业的路子中国是行不通的。如果由农业来引发工业,农业工业就可以配合,都市和乡村也没有一点矛盾。这个完全是新的社会,更进步的社会,与西洋的社会、日本的社会完全不同。这个社会是天然平等的合理社会,他的出发点是走合作的路子,不是走竞争的路子。承认大家,承认每一个人,所以自然往平等的道路上走,社会关系也往调和里去。然后我查了一下毛在这方面的看法,他主张的是农业和工业的一个共同发展,认为支援农业是工业的分内之事,搞好农业是工业发展中的内在要求,二者相互依存。
黄芊: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起一句话,叫做“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我觉得毛的很多想法更多的是打江山,但是要坐江山更多的是要靠梁老的很多方式。看到这篇文章我突然想起先生之前跟我们提到的“乐和社”①,所以我又把先生的三篇博客翻出来重新看了一遍,可能我接下来想讲的不仅仅是第四题,可能是贯穿下来谈谈我的看法。你看乐和社,那些农民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当你把所有的权力都给农民,让农民发现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人,他们身上迸发出的那种向往美好的生活以及跟人之间能够和善相处的那种,我觉得这个是人类的本能,只是被很多的东西所隔拒了,比如文章提到的,要让农民过得好就要减租减息,但是在中国农村,因为我老家有点像城乡结合部,是叫“黄宅”,也就是说所有在这个宅子里面的,我是女生,是不入族谱的,只要是入族谱的都姓黄,一个镇子里面都是认识的,都能搭上血缘关系,就算是地主,是地主跟农民间的斗争也好什么也好,没有我们受到的(共%&产*%党)的那种(赤#&化)这么尖锐,他们很多时候回去羡慕地主家过得很好,但是地主家对于其他人也是很慷慨的,比如你家要是真的有困难,他跟你的交情也不错,他是会愿意去帮助的,所以在那样的一个大宅子里面,地主很多时候是乡绅的一种身份,他能够带领整个镇子走向更好的明天,所以对于农民运动来说,我们外人或者是没有身在当中的人给他进行了很多的定义,并且老想用一些方式去干预它,比如非得打倒地主去分那个田地,在打仗的时候可以,但是在战后我觉得毛的这种思想是没法坐江山的。
刘畅: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就是咱们所说的“农民阶级”,这个阶级的观念是不是比较统一?因为如果把阶级翻译成英文的话会有好多个词,比如Class,我在网上查的是人们在社会上由于所处地位不同,和对生产资料关系不同而分成的集团,这是一种;还有一种叫Order,就是等级,就是一种天生的,比如贵族和贫民,那么这两种解释对于阶级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就是说农民这个词到底是属于一个阶级,就像贵族和贫民这种,还是说他只是一种职业,我觉得从这个角度也可以去讨论梁老先生和毛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可能他们去看的层面就不一样,就是他们对于阶级的解释就不一样,所以可能导致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方法上会有很大差异。
李莹:何沂师姐你谈谈你的看法?
何沂: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就是,毛在说农村问题的时候,他会强调阶级矛盾,最主要的比如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举个例子,比如5%的地主阶级会占有95%的财富,而他又占有了先进的生产力,所以他奴役、压迫、剥削了广大的农民阶级,致使农民阶级生活很凄惨,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用95%的人打倒这5%的人肯定是很容易的,我们要知道这5%的人他也是人民,不能到时候你是地主我把你削成平民,最后完全把你划分出去,毕竟他还是要在这个国家生存的,而且他既然能是地主,他掌有一定的生产力的话,他是有价值的,而他没有把这个价值发掘出来。毛认为广大的人民是一个受蒙蔽的状态,所以必须需要像(共%*&产#¥@党)或是其他什么人去开化、引导他们,最终让他们发挥自己的力量;梁老先生认为的是在农村问题上大家所属的位置不同,但是他所想的方法并不是斗争,把一边人打下去,而是谋求一种“合作”,所以他专门说了,斗争的问题并不是把他斗下去,农村的问题就可以解决掉的,他更多做的是调和两个方面的关系,然后让双方都发挥自己的作用。
黄芊:我想向何沂提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地主的划分,我记得不是很明确了,也是想问一下,我记得有一个公民的概念,我印象当中我学的政治课中说地主不是人民是公民②,我想看看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理解?
何沂:你是指在特殊条件下的划分?
黄芊:就是按照咱们学的那个政治的角度,可能我的问题更多的是想问人民的定义是什么?
李林溪:这个问题突然冒出来,我之前没有查过,人民的定义是政治学的概念,是相对于“敌人”而言的,公民的定义是法律的概念,是说只要是这个国家政权之内承认的。公民的定义更普遍,而人民的定义是更相对,它这个是相对存在的;公民是一个法律的概念,你在我们这个国家的法律之下,都是公民。人民的概念就更偏向于有对立面。
黄芊:有敌我之分。
李林溪:对。
程路涵:我自己是觉得,可能不同的人当政,不同的统治者,他们对于地主是不是人民的理解可能就不同,因为是政治概念嘛。我觉得在毛的政治里,地主应该不是人民,应该是要被打倒的那一帮。
先生:我就想起两个小的事情。一个就是文&*%革起来,首先就开始干很多大家想不到的事情,比如协和医院改成反帝医院;公共汽车,这不行,什么人都能上,改成人民汽车,这是非常搞的一个动作,也就是回到政治上的一个概念。我觉得“人民”这个东西很容易流于宽泛。
因为大家没有生活在那个年代,我曾经很清楚地遇到过几次,那个时候都是国有的经济、国有的体制、铁饭碗、大锅饭,所以员工,尤其是服务业的员工,工作意愿非常低下。像我们高中毕业就面临着走向社会了,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大学,大学也得从工农兵当中去选拔,就是说你得先去工作,无非就是工作后、到农村后或当兵后去上大学。那时候俗话说什么样的工作不能找:“不当小孩儿王,不照半身像”。所谓“不当小孩儿王”——就是不当老师,因为那时候是反对师道尊严的,谁都可以训斥(老师)你,所以不当小孩儿王;再有一个是什么,“不照半身像”,什么叫半身像,那时候都是柜台式销售,你去站柜台了,这叫照半身像,那时候的柜台大部分还不是玻璃的。所以可见那个时候对这个东西就是很厌烦,可见这个行业也不太受欢迎,尽管上面写着毛的手书的大字模板“为人民服务”,服务员的态度是异常之糟糕,所以专门有一副漫画说:购买力就是你能忍受服务员的能力。经常会有买东西的人跟售货员冲突,冲突以后就是说你这样是不为人民服务,这个售货员回答得非常地果决:我为人民服务,但不为你服务。你得想办法证明你是人民当中的一员。但比如我们用公民的概念,用市民的概念,那他也没话可说了。大家也就发现这个东西就会流于宽泛,而且有很强的针对性,有对抗的意味在里头。
那天我出差的时候一个搞教育的老师坐在我旁边就跟我讲毛干的这些事儿,你仔细想想很多人干不来,我们当时最谴责的是种族主义,比如南非的种族主义,希特勒的这种清洗犹太人的行为,即便如此,没有像毛那样干得这么绝,“帝富反坏右”(地主、富农、反动派、坏分子、右倾)的孩子是要剥夺他们读书的权力的,明确地、理直气壮地、义正词严地去剥夺他们受教育的权力。你可以去看看,在种族主义国家,好像没有这么做的,顶多就是你们是白的,你们在那儿,你们是黑的,你们在这儿,也没有说不给你读。因为我们是在一个很辉煌的口号下面去做的,所以我们做起来没有愧疚感。那么大家可以想一想,在这样一个充满仇恨的社会里,他其实是很难发展的。不要看别的,我们就看台湾,你看马英九第一次当选以后,他马上要求跟台&*独的民进党会面,因为他一旦上位了,首先要做的就是整合,是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来使社会运行平稳,但是毛最大的不同就是上来就要划清界限。你可以看,我们从改革开放之前一直到一九四九年,一个最大的事情就是在折腾,就是不听地在斗争,在这么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国家,发展经济我们不在乎,那时候我们讲得非常极端了:“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我们先无论对错,仅从情绪的状态来看,可见那是一种亢奋的、不冷静的状态,这不是一个常态。在这个过程中,毛一直很巧妙地来制造这种冲突,造成紧绷;所以我们可以借鉴地看——某种意义上去看北朝鲜,从圣经的角度上,他必须要去打撒旦,这样我们(金家)的统治才能稳固,大家不怀疑我的统治,我可以找很好的替罪羊!我们之所以吃不上粮食,是因为有美国这个大撒旦,还有南方和日本这种小撒旦,让我们的生活如此困苦,领袖英明无比。要不然你领袖英明,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个也不好交代。总得有个东西把这个雷给顶起来,他就制造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这种情况下,他成了一种政治运作的需要。那天我看了一篇文章,它上来就引了毛在19岁写的一篇文章,他的意思就是得天下者怎么能够调动民意,只要你调动了民意,法律、文化、制度都是瞎掰,他一下子就能把大家给忽悠起来,像我祖父他干的这个事情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们讲过理性的东西,他很慢,他不激动。比如我们谈学习,学习要用好每个40分钟,学习要认真听,他不给力,哪个老师一辅导,三分钟涨5分,这个来劲。我这次也接触到很多,问中医干啥的,中医是养生的,西医是干嘛的,西医是治病的,为什么,一针下去,立见分晓,但是这个东西恰恰证明什么?我们对规律的不信任,我们希望我们的感知能给自己一个正面的反馈。比如刚才的路牌是离颐和园21公里,现在是20公里,可见方向是对的,我们立刻需要一个东西给我们一个支撑,让我们觉得可以往这儿走。
这个东西是很慢的,比如说去培养农民,搞它这个“乐和”的运动,这个东西好像短期内看不到,但是他那儿的精神面貌,我记得跟大家讲过,2月6号吧,央视有一个小的片段叫做“春暖——特殊的家长会”,他们讲到了国内大批的留守儿童,你看了那个节目,你就明白,“乐和”是对留守儿童最好的,当然晚会一下子捐了一个多亿,但其实问题不在这儿,而在于什么是真正有效的解决,比如说我这儿有个留守儿童,他要求他的邻居,跟他年龄相若的孩子的妈妈来关照他,过儿童节或者出去玩儿的时候带上他,这个其实比简单的捐钱要来的直接,他们专门在村里成立了给留守儿童的“娃娃团”,说大家可以去,免费教他们唱儿歌、跳舞、做游戏,他是一个邻里的东西。还有一个,其实他更深一步做的是发掘当地的土特产加工,让这些妈妈可以干脆回乡就业,不比外出打工赚得少,从根上消除了留守儿童。看起来捐100万、200万,看起来大家很激动,但是真的想想真正对孩子有帮助的又是什么呢?
我也看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这个东西见仁见智,并不是说我祖父做得就是对的,他更多的把这个东西放在一个文化的大背景上来看社会的发展,而我们大家知道的就是到上个世纪末作为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③,他还是强调文明、文化对整个社会或者世界发展的影响,他可能看得远,所以我祖父他就讲,当你走得太快的时候,其实没人理你,人家以为你落后了。吃汤药,按照六经辨证慢慢去治,好长时间,激素一吃,一下子就起来了,你再去看看非典被激素弄趴下的那些人,他们已经彻底被边缘化了,再也没有人管这事儿了。方舟子因为一个龙胆泻肝丸,就想把中药干掉!激素把这些人干成这样了,你看方舟子却没声儿了,他自己是学生化的,他一定明白(激素的问题),这是非常直接的对照。可我们就是要求快,那个时候Party(大家懂的…)要求“不死人”,你瘫了没关系,将来生活质量下去了,我也不管不顾,反正我们可以当成捷报发出去——“又有多少人已经出院了”之类的,但是那些人出院了再也站不起来了,那可不管了。所以这个东西很要命,如果我们没有终极的人文关怀,显然这种快速的办法不人道、不厚道。这个不是我说的,大家可以去网上看,就是非典后遗症的那些人,那真的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好多人又回到小汤山的那个疗养院去了。其实那种很有劲头感的,其实他没有历史感,对于个人有一个相当长的个人生存历史的时候,可以发掘就很痛苦。
当然我祖父的方法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他没有解决掉土地的所有权问题,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我们看一看我们的近邻——日本、韩国和我们的台湾,他们最后还是官方采取经济的办法还是实现了土地改革,不像我们就生干、愣干,一下子就把地分了,但是Party又弄了一个局,很快大家就没地了,因为大家都有就是大家都没有,这个就特别麻烦,到现在就给我们的土地财政留了特别大的问题,以为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我们大家的,那你就卖吧,反正最后那个村长就是你多给我点儿我就卖。这是很要命的事情,他有点击鼓传花,或者形容成我的下水道你的饮用水,都是以邻为或的这么一种办法,那这种东西当然很快、很迅速,但是他的副作用非常大,相应的来说我们可以看到的,特别是日、韩还有台湾,基本上都是按照路数把问题解决得非常好,这三地农业的发展一点儿都不差,韩国搞的是新村运动;蒋介石过去了以后他也改革了土地,避免土地过于集中,当然他是用赎买的政策来解决这一问题,没有用暴力来解决,因为暴力解决也是令人发指。因为Party在西南搞土改时,我祖父去考察,就提意见提得邓&*小***平非常不高兴,他说这么土改就是把地主往死里整,有很多地主自杀,鼓动当地村民把地主家的男人打死,把他们家的女的都分了,人们就谴责所谓“共产共妻”,好像很容易被人宣传成这样,邓&&*小%**平非常不高兴跟恼火,我觉得我祖父比较客观,他说邓&*%小#¥%平在解决四川的“哥老会”④上他的办法很好,他的办法是什么?不计前嫌,你原来杀过共产党,没有关系,只要你自首就没事儿,这样一下子哥老会就完了,因为它没有斗争,没有清算,没有秋后算账,相应地在这一块,他是把这个东西搞到了极致了。
其实我们知道在情绪的作用下,我们的行动力会变强,但是我们的理智是会下降,他不思考了,大家可以去网上查,在我们那个时候,大概是65年,文革将起来还没起来的时候,搞过一个活动叫做“收租院”,就是说大地主刘文彩⑤如何如何可恶,如何如何强抢民女,但是我们现在看到,刘文彩在当地搞的学校、图书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还有我祖父强调的一点,他对中国的认知,他讲的两句话叫做:“伦理本位、职业分途”,阶级划分不明不强,他得流转,他是流动的,因为他有科举制度,他给你开了一个底层向上的通道,现在比较焦虑的就是说现在的很多草根的子女没有办法进到国内一流的大学当中去。大家可以看很多县长的女儿12岁就被安排工作了,20岁的时候,工龄已经10年了,人大那边有一个梁漱溟的研究中心,有很多贫困山区出来的大学生,说他们回到县里面没法儿弄,所有的岗位都被领导分完了,跟学历无关。这其实给社会造成了冲突,因为他不流转了,这个社会的稳定性就下降了,因为他不运动了。在这一点上,毛始终是强调阶级斗争。
我祖父曾经讲过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一个让那些拥护毛的人很难去回应的问题,他说如果阶级斗争是普遍存在的,当时毛有一句被我们反复背诵、吟咏的话叫做“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时时讲”。对此,我祖父就说:如果他有(阶级斗争),你为什么要老讲?有就是有,何须总要强调它?也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而乡村的这种阶级冲突我相信是有的,但是我们看到的很多的东西都是杜撰的,我们那个时候还有一篇课文叫做《半夜鸡叫》,现在证明这个又是杜撰的,公信力就小时了。这个使得当时人和社会的心态都受到了影响。像有些地方真的没有地主,没关系,矬子里面拔将军,相对富裕的人,他就“当选”为地主了;有的人则是因为家里有人好赌,一下子就成贫农了。事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荒诞。
那个时候地主的孩子都叫“成分高”,男孩子很难找到对象,只能换亲。三中全会之后他们能够考大学了,才被解决出来。
我祖父当初在邹平的时候他搞了一个很大的活动,就是引种优良的棉花品种,棉绒纤维很长,以至于现在邹平那个县号称有亚洲最大的棉纺厂。
我就在想到底什么是慢,什么是快,有人说是不是毛的这样的做法使得整个经济加速,但是大家可以看,改革开放多少年以来,中%¥央的第一号文件年年都是关于农业,那么重视,也就是说哪怕从中%¥共#¥中@!央的角度来看对而今的农业发展也是不满意的。所以整个看起来就是欲速则不达,但是我自己想来,其实也是很悲催的,因为好的办法,大部分人是不认账的,大部分人是希望你给我来个立竿见影。很多东西还是讲究一个万物一统,就是说你是不是用了一个更大的视野,用了一个本身符合他发展成长的规律,而不是分分钟要一个看得见的东西。
我祖父在一九三几年去山西讲了一句很形象的话:民众如豆腐,官府如铁钩,这个东西就是你能不能耐住性子去做事情,包括我们对自己的成长,包括我们帮助病患恢复健康,他也会给你压力,而往往终极的人文关怀他没有感觉,还是激素好,因为他疼,一针激素下去就活蹦乱跳了。我们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们有这么长的历史的民族,我们发觉我们现在成空气了,这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李莹:下面我们把第1道思考题和第2道放在一起大家谈一下
李林溪:自己的手解决自己的问题,让我想起先生之前常说的工会的问题,我看到一个算是一半的反例,美国汽车行业的公会,他们虽然也是由工人组成的,但是现在很臭名昭著,他们跟资方谈判决不让步,他们已经开始脱离工会的群体了,因为他们是工会的委员,所以享有补贴,已经和一般工人不一样了,如果是这个公司的成员,在找到下家时,原单位还是要发工资,很多人就会空混,不干活还能拿到工资。他们就形成了一种凌驾于工人之上的,表面上为工人着想而实则没有的。他们一个需要流通,工人自己也需要真正地联合起来,而不是产生次生的组织去解决问题。
还有关于用斗争去解决问题,刚才先生也说了很多,斗争的时候真的是没有理性。关于土改,当初王老师说过,国¥#共时期在争夺东北的时候,从整体来看共产单会越打越多,王老师说一个是剿匪,一个就是土改,但是对于土改,后来有人分析,真的就是像把火一样,火势很快起来,一下子有了土地,投军的人数就会增多。而且一被扇呼起来就没有了理性,如《乌合之众》中说到几公里外有点火光可能就是叛军,其实几公里之外的火光人的肉眼是看不见的。
当年写《走进新时代》的作者蒋开儒,后来去到深圳,为什么,因为当年土改的时候,所在的那个村子里面没有地主,没有办法,就揪出来一个说是你们家,后来他就到了深圳,我觉得他还能写出来《走进新时代》这首歌,实在是……
唐尧:我来谈一些我的看法,谈到斗争,讲得最多的就是阶级斗争,我讲讲我的经历,我的外婆家就是被化成地主,家里当时能织布,多了就攒起来卖,有了钱就换点地,她的父母是这样积累起来的,我们家也是,我的曾祖父是医生,他也种地,其实他是个农民,也有种农民意识,看了病的钱就攒着买土地,到后来就开了荒山,就是自己的,文革时就被化成富农了,抄家之后,就不让我爸爸上高中,后来是周%#恩…&来说了一句话,是这些人家的孩子学习好的还是应该让他们上学的,但是上了高中之后不让考大学,考大学怎么看?谁的手上有茧子,茧子厚的可以去,成分高的不能去。我们头脑中理解的地主也好、富农也好,可能跟共产党宣传的那种黄世仁、杨白劳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再回过头来看革命,鲁迅当年写的《阿Q正传》里,写到他在地主家干活,后来一喊革命就冲出去了。我想到了师伯的博文,关于小悦悦的,说鲁迅就说过了中国人就喜欢看,不过看也不能说就是错,可能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种自保,从革命这一点,鲁迅形容就是“抢”。那么,放到现在,房价这么高,如果有人说分房子了,一样是抢,所以关键问题不是说斗争就可以的。
何沂:枪杆子里出政权和中国长于自卫,不管这个论述是对是错,都是让我们的利益最大化,让里面的人最和谐最舒适。现在说来大家更希望的是相安,是一种国力的建设。是以合作为主而不是斗争。但是内忧外患,先扇呼起来,感觉起来大家齐心协力,当然牺牲了很多人的利益,但如果一直这样进行下去,金字塔尖上传下来的智慧就没有了,单用热情来做是不持久的,这个也能说明为什么农民要用自己的手达到要求。
高傲:只有农民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他会对自己的事情非常上心,其他人给他们的东西都只是用一个外围的眼光去看,是其他人认为他们需要的。
刘畅:用农民自己的手来解决自己的问题,其实说到底还是以人为本,尊重农民本身,毕竟他们才是自己的主体,跟刚才说的一样,其实还是尊重个人的成长吧,对于他们的团体来说,他们需要一个自己的成长历程,外界虽然可以给他们减租或者是给予一些政策上的支持,就像一颗树苗,你哪怕是搭金架子来撑着它,那也仅仅是一时,他们该要枯萎还要枯萎。所以说现在政府做的很多事情就是流于表面的事情,只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治标不治本,只有让他们成长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曹凤娇:我觉得不光是中国问题不能用斗争来解决,所有问题都不能用斗争来解决,斗争就意味着压迫,一方控制另一方,不是一方强权就是另一方懦弱无比,两方都是畸形的发展。斗争还会带有情绪化,丧失理智,不可能在有情绪的情况下发展,而另一方在压迫对方的时候也不会多么好地去关注自身的成长,无论对哪方都不好,都不能解决问题。
程路涵:我想到的是以前听爸爸妈妈说,河南有很多很贫困的村子,包括艾滋村这种,每年都有扶贫的项目,真的你去了看到的是男女老少都不干活,坐在太阳底下抓虱子,就等着扶贫的钱来。不能有劳动,不能有收益,因为一旦你富起来了,就没有人“扶”你了。为什么说要用自己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刘畅说的,这是一个团体,一个团体需要它自己的成长,你像娇惯孩子那样,他就只能永远被扶持,永远也成长不起来。
高傲:关于为什么不能用斗争去解决问题,因为一旦有了斗争,情绪就是不平的,就不能关注在解决问题的本身上,很容易被情绪牵扯力量。
李丹: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事例,我的一个阿姨,怀孕生小孩的时候是难产,导致生出来的孩子有一点脑瘫,可能小的时候没有怎么注意吧,到初中的时候才慢慢发觉,母亲就觉得对这个儿子非常的愧疚,就事事为他着想。即便是去上大学的时候也是,亲自把他送到学校,帮他铺完床,看他交完学费,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他想好了,但是当儿子快要毕业,出来找工作的时候她发现,儿子对这个社会极度地不适应,极度的不自信、没有安全感,每到一个新地方都很难去适应。他有一个特点,一旦局面打开了,他可以沉静下来去做好一件事情,但是他困难的地方在于他很难走入进去,那位母亲后来才觉得她的那种悉心照料的做法不是在帮助他,而是害了他。用自己的手去达到自己的要求,就是让我们要自立自强。
全贞雪:关于用自己的手去解决自己的问题,我觉得不光是农民,所有的人都应当如此,不能靠别人。
李莹: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来看一下第5题,第3题大家可能会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如果有时间,可以写成文章发到博客上。之所以出这道题也是受了唐尧师兄的一些启发吧,我有几个想法,农村本有的文化的一种丧失一方面是由于农村人可能生存环境比较贫困,迫使他们走出去务农赚钱,都是一些年轻的、有文化的,这样的人大量外流就使农村剩下了一些没有什么文化的、年纪相对较大的人,一些新的知识又不能进入到农村去,最终造成了乡村风气的一种改变;还有一点呢就是,随着社会的进步,毕竟一些新文化还是会进去的,有一些社会的同化,原本大家可以去扭秧歌或者做其他特色活动的时间是被在家看电视所取代了,也就是这种同化吧,让他们的文化一点点流失
李林溪:前段时间,最大的一个节日春节,其实过春节就是农业社会最大的一个习惯,西方人如果不太重视农业的话,他们不会太重视在一年的开头过这样一个节日来总结过去的一年,筹划新的一年。我们在冬天不能农作的时候来过这样一个节日,最大的一个举动就是返乡也就是春运,我妈妈就说年年春运,年年都有问题,无论是实名制也好,《人在囧途》也罢,电视上永远是买票很容易,现实中总是买不到票,我妈妈就问应该是怎么样?我就说一个是不能强迫都赶到什么地方去,还有是否能让在外地务工的人也能体会到本乡本土也有工作的机会,就像刚才先生说的“乐和协会”那样子,这个真的是要自己去开发的,通过他们自己春运或者在北上广打拼的经历,让他们自己去明白,对于乡村的这种文化是不是会更好。
全贞雪:我想说农村的文化咱们应该怎么去理解,我们可能看着家里养鸡了,这就是农村了,可能这个只是城里人的想法。我们去玩儿的时候就会发现,城里人就常常会说,这里空气多好啊,农民就会马上来一句:这里除了空气好什么都不好。他们对于自己的状态是很不满意的。很多农村的文化我们想保留,可能这只是我们城里人的想法,只是因为看起来不一样。可能很多东西未必需要保存下去。我们也没有必要让农民保存在我们想要的样子。我觉得农村的文化应该像是第三题中说的那样,可能是关系更加密切,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在城里、农村,都是需要一种感情的和谐。
曹凤娇:农村不能像军队一样一体化,要在尊重大家的本身上去谈合作,气氛比较和谐,有向上创造的心吧。可以通过他们各自不同的特点。
李丹:梁老在谈合作的时候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让老百姓明白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才能在认清自己的时候看到别人的优点,之后才能在生活中发现很多乐趣,明白自己也明白别人,这个才能叫做合作。而不是说抛弃自己而一味地迎合别人。
程路涵:我的理解是,文章最后一句话说;由此“合作”以谋人生进一步的乐趣,可见“合作”的目的就是谋取进一步的乐趣,之前的文章说,生命的本源就是向上创造的,所以说谋取人生乐趣就是生命的一个发自内心的本性,这个东西是没法被掩盖,也没法被抹杀的,然后我觉得经济的进步是一个副产品,是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而然地产生的,经济是物质的东西,它必然会造成精神上的改变,所以文化一定会随经济的进步而进步,不影响农村本有的文化,我觉得他为了谋求人生的乐趣,哪怕是真的达到了农业的机械化、自动化,并不影响大家周末的时候去扭秧歌,但一定要为了什么而怎么样去保存一个形式的话,我觉得那个属于一种歧途的状态。
郭芳:我想谈谈我们老家,我老家是在河南的一个农村,但是现在由于工业化的发展已经变得和城市差不多了。现在农民的地已经被收回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月发放几十到几百公斤的面粉,相当于自己没有地,地都被公家一起租种了。一般老家都会有盖宅基地的习惯,现在就是说在那片地上你已经不能再盖新的房子了,必须去买大队或者村里卖的那种独栋的小楼,现在已经丧失了可以自己在家盖房子的这种文化。不能种地,大家就只能外出打工,像我的一些叔叔都是常年在外,他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现在给我的感觉农村除了相互邻里之间比较熟识之外,其余的也都在向城镇化的方向发展。像我家乡还有一些面粉厂,很多人也都是在里面上班,感觉还是脱离了农村的味道。我谈这个“合作”,之前也学过经济上的合作最好是自发地形成的一些社会团体,如果政府干预得过多的话,人们就丧失了自由选择的空间了。
刘畅:我觉得提问者提出来的这个农村文化更多的是像文中提到的北方的一村一乡就仿佛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并不仅限于是一种形式,而是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在农村和在城市里面最大的区别就是在农村你提到一个人每个人都会认识他,而你在城市里甚至一栋楼里面的人都不认识,在农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会很近。很大程度的一点在经济发达之后,我们的分工很细化,我们只需要负责自己的工作,很少去和别人打交道,造成人和人之间的疏远,包括电脑和网络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拉得更大了,在这个方面农村还是有他的优势。
程路涵:我的理解是,如果像是文中说的一乡一村仿佛一个大家庭一样的话,我觉得这个东西不是特别的像农村,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样,我家是在家属院的,小的时候家属院就是那个样子的,就是一家包了饺子一栋楼都有饺子吃,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仅是农村的变化,城市也远了,我觉得这个跟“合作”或者经济进步应该是两个独立的问题
唐尧:我对这个题比较有体会,我谈谈我自己的经历,我们村子有11个生产队,每年春节都会组织篮球比赛,有一个老年协会,他们认识村子里面一些比较有钱的包工头,请他们出资赞助队服、奖金,我前几年一直在打,去年没人组织大家就会觉得春节不打篮球很冷清。我是累不想去打,我爸就说了一句话:你得去,你要让人家知道你回来了。这就是一种社交活动,各各对之间也有一种交流。像有钱的这些人也确实做了一些贡献,比如出资啊之类的。如果这些人不富起来,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有钱了带动文化是不错的。
先生:我祖父强调的一句话是:向上之心强,相与之情厚。不见得是扭秧歌啊、舞灯之类的形式,像打篮球就推动了大家的交流。有人问春节为什么要回家?找不到心灵归宿,我们就认为有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某种意义上反映出社会成员的一种心理状态
①乐和社:先生的三篇博文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1bb11c0100trjn.html;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1bb11c0100ts61.html;
② 根据1982年《宪法》修订的内容,人民可理解为拥护四项基本原则的人。
人民与公民、国民是不同的概念,虽然它们都反映了一定社会关系和人们在国家中的地位,但两者有明显的区别。①人民是个政治概念,具有一定的阶级内容和历史内容,是相对敌人而言的,它反映了一定社会的政治关系。人民是指推动历史进步的人们。指在人口中占大多数、顺应历史发展和推动历史前进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而公民或国民是个法律概念,指具有一国国籍、并根据该国宪法和法律规定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人,它反映一定的法律关系。②人民指对社会发展起推动作用的大多数人,而公民或国民指一国中所有具有该国国籍的人,不以其是否起进步作用为标志。③人民是个集体概念,是众多人的集合体,任何个人都不能称为人民,而公民或国民则可用于单个人。
③萨缪尔·亨廷顿(Huntington·Samuel·P,1927-4-18~2008-12-24)美国政治学家。早年就读于耶鲁大学,后在芝加哥大学与哈佛大学获硕士与博士学位。历任哈佛大学政府学讲座教授、国际事务中心主任、政府学系主任,曾参与创办《外交政策》杂志,担任过美国国防部等部门的顾问,1977~1978年任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安全计划小组的负责人。1987年因在比较政治学领域中的贡献当选为美国政治学会主席。
亨廷顿因在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提出“文明冲突”观点而闻名。亨廷顿认为在冷战后的世界,文化和宗教的差异而非意识形态的分歧将导致世界几大文明之间的竞争和冲突
④哥老会:源于四川,是近代中国活跃于长江流域,声势和影响都很大的一个秘密结社组织。在四川的哥老会被称为袍哥。哥老会在湘军中影响巨大,对清朝末年的革命有着巨大的影响
⑤刘文彩:(1887年-1949年10月17日),中国四川大邑县安仁镇人,著名的大地主,军阀刘文辉之兄。其庄园(大邑刘氏庄园)至今保存完好,并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刘文彩其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文化大革命中被宣传为“无恶不作”的大地主,将其塑造为所谓旧社会地主阶级压迫平民阶级的典型代表。刘文彩的后代认为,文革时期对刘文彩的描述不符合事实,他们一直为给刘文彩平反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