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次读书会《心理的调整》 整理稿(完整版)
主讲:王 静 督导:杨卫
2014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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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第一题:大家在这里求学问、求知识、是为了什么呢?是感觉自己与社会交往中层次不够,还是精神空虚、无所事事呢?
范金虎:我先讲一下我为什么第一批就参加了读书会。当然今天在座的还有凤姣、路涵两位同学。2010年王老师逝世后,我参加了一次梁先生为王老师的学生组织的心理辅导,在辅导课上我认识了梁先生。在这之后不久,有人倡议组织一个读书会,由梁先生任辅导老师。我欣然就参加了。
我参加的读书会理由很简单。一是,我当时面临四处求医治病的困境中。在治病的过程中,我隐隐感觉到我的病是心理上的病。梁先生又是心理老师,找先生学习是一个不会错选择。二是,读书会填补王老师中医课的空白。
经过近四年的读书会学习,当然还有后来的心理课,使我的进步很大。我感觉,我们在这里不是学纯知识或者是学问而是学习做人、做事的大道,君子固本,本立而道生。正如先生所说,我们要学会对自己有办法。在刚参加读书会时,我对自己没有办法。准确说,我还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机械性中,没发现自己有什么问题,当然也谈不上对自己有什么办法。后来,我逐渐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和机械性,但是自己对自己还是没有办法。虽然是这样情况,我已然很高兴了。借用,梁漱溟老先生的一句话,知病即药。我虽然对自己没有办法。但我知道病在哪,离病好,也就不远了。这也是我一直坚持参加读书会和心理讲座的原因。
王静:我先讲一下我参加读书会感想。我参加读书会已有3个月时间了,随着对梁先生的了解,我自己感觉受益良多,包括工作中面对压力的处理,家庭中孩子教育问题、与家人的沟通等方面都会无私而耐心的解答,为我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提供了很好的建议,在此首先要谢谢引导我入会的唐瑶同学,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了这么一位好老师。
我再讲讲参加读书会对我个人变化。之前,我也爱读书,也爱去图书馆,但免不了这样或者那样的事,工作的事儿、家庭的事儿、孩子的事儿、老公的事儿、最后还有自己的事儿,总之很多很多事儿…也就没有没结婚之前有那么多的读书时间了。遇到事儿,脾气容易急、遇到自己以后的人生规划就显得很迷茫,仿佛自己在大海上漂着,找不到航向,没有坐标。梁先生就是人生大海上的航向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让我们明白怎么走下去。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借口和小偷懒,而且给自己找的理由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现在想起来都很惭愧!请允许我在这里深刻的反省自己。
参加读书会以后,一到周二就紧张,怕没有准备布置的文章,会自觉不自觉的挤出时间也要好好的把文章看几遍,以前早晨起床后,我都会听一些经典的书,现在也会关注一些心理学和哲学上的书,拓宽了自己读书的领域。包括人格上面的一些缺欠,可能都是自己注意不到的,参加了读书会,不光是能正确的认识别人,也能清楚的认识自己。对自己以后处理事情上,会更客观,更具体,更理性一些。我说这些,是因为我一直都是个非常感性的人。
曹凤娇:参加读书会之前,自己是不知道梁漱溟的,也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当时是因为信任黄芊师姐,所以在她的带领下来参加的,也是因为当时自己很迷茫、很困惑、痛苦,自己毫无办法,也没有人可以请教,自己有一颗想解决问题的心,正好有这个机会。头几次的读书会,我觉得先生讲的很多道理、思想都是我之前没听说过的,每次的感触都很大,回去都会好好思考,这也许是那时候进步大的原因吧。我觉得自己第一点受益的地方是理解,理解了些许人性。,不似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对别人理解多了,对自己理解也多了,就比较容易原谅别人,原谅自己,仿佛也没那么较劲了;再者,在这里认识了诸位良师益友,觉得可以推心置腹沟通的人多了,之前梁先生发过一条微信说“寂寞不是你身边没有人,而是在你身边没有可以人可以和你聊你想聊的东西。”如今我找到了这么一个组织,我感觉到大家都很志同道合,还有就是在这里被先生、大家很温柔、很理解的对待,感到很温暖。
王静:凤娇说的也是我的心里话。现在长大了,有些心里话,或者是遇到事儿的时候,首先不可能去给父母讲,也不会去给周围的朋友讲,因为朋友只能听你诉说,基本上也帮不上你什么忙?特别是在遇到人生大方向抉择的时候,就更加迷茫,不知所措。自从遇到了梁老师,知道了梁老师不光是给我们大家讲这本书,还是一位心理学家,让我感到非常的荣幸,曾经也遇到了工作方面的问题,也咨询了梁老师,老师说你一定要规划自己职业生涯,一下子点醒了我这个迷茫的人。梁老师是我以后人生方向的精神导师。不论家庭中、工作中、学习中、我们是多么的渴望能被温柔的对待和理解。不论我们说什么,老师都会站在我们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和我们完全是知心人的对话,包括现在我们去各个企业去上班,遇到问题你也不可能去给那些老总去讲,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听。
潘爽:我加入读书会,是陈阳介绍的。那段时间情绪糟糕,自我否定很严重,于是陈阳推荐我来读书会。我觉得经过这段时间的读书会和心理讲座的学习,我开始学着对自己有办法,开始学着悦纳自己,开始客观地看待自己身上的问题,开始分析这些问题的来源,有源于人格特质,有源于原生家庭,有源于成长环境等等,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就能够更加理性地去看待问题,不再对自己苛刻,不再和自己较劲。一切“慢慢来”,而不是从前的那种急功近利。正如凤娇所说,“温柔地被理对待和理解”,在如今物欲横流、功利浮躁的社会环境下,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心灵之家,我很珍惜读书会的时光。
杨卫:最开始参加读书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梁漱溟是谁。高傲问我:有个读书会,你要不要参加。我说好呀。我借此因缘参加了读书会。到现在,参加读书会有三年的时间了,回过头来看,才有所感觉读书会带给我的成长,就像文中讲的,自己的思想慢慢被梳理清楚。了解了人生的意义和方向,遇到对镜的时候、心慌乱的时候,就比之前有办法,有方向。
读书会让我有勇气,比以前有自己的想法。也调和了自己的性格,从之前的软弱变得坚强,有自我。
而且坚持读书会,是系统地学习一套思想体系,和单独听一次讲座的感觉很不一样。单独一次讲座带来更多新鲜感。而系统的学习,让我的思维逻辑体系变清晰、严密、连贯。
王静:我觉得这并不是软弱,我觉得更多的方面你可能是太迁就别人了,反而没有了自我,没有照顾自己的感受,人活在这个社会中,你当然得有自我,关键的时候就得争取,为什么要让步呢?我只能说你以前没有找到你自己,现在你用了3年的时间参加读书会,找到了自我。
程路涵:当时李莹和黄芊比较亲近,会有比较直接的沟通,黄芊师姐也在征求意见问大家要不要搞这个读书会。我那时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大学里找不到朋友,只有和李莹的关系比较好,来了王老师这里听课之后,就感觉有几个能说话的人了。所以就想,本来就志同道合的人,再一起弄一个读书会,应该可以把这个事情一直做下去。刚来的时候连书都没选好,后来又经先生推荐才现买的,然后就稀里糊涂地一路跟下来了。
今天读这篇文章,里面有一句话:“要回头看自己,从自己的心思心情上求其健全,这才算是真学问”。去王老师那里纯粹就是为了学知识的,来这里没有想要学知识。怎么说呢,刚开始也有很多有趣的经历,从来没有分享过。那时候我的男朋友比我大很多,我就是一路小跑的在追赶他思想的高度。在读书会上我的发言还比较淡定,但是回家我俩肯定要因为书里的一些观点吵架,他的想法其实会比较接近书的内容,而我的想法会和书的本意比较远。就这样吵呀吵呀,男朋友吵没了,但是读书会还在。笑。
这样过去三四年以后,现在已经过了对读书会感觉最强烈的时期,应该是第二年和第三年的时候感触比较多,当然期间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现在最大的感觉是,我没有那么害怕了。虽然我一直看上去不像一个怕事的人,其实很多时候我很焦虑,我害怕做错选择,因为我做错过选择,而且做错的后果很严重。现在之所以没有那么怕了,是因为我现在能比之前看的更远一点,当然这也是读书会给我的最大的帮助。就是说你知道你前面会摔一跤,但是在再远一点的地方,其实你是会爬起来的,而且你还是能走到更远的地方去。就像之前没有找到工作非常难受,但是我也一直坚信:我不会被饿死,我一定会找到一份工作,这是必然的。如果没有参加读书会的话,我想我大概毕业就崩溃了,而且也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选择。
所以读书会给我带来的最大的收获,就是能看得更远更深。我前两天还说,我再也不会为了一个赠品而去买一个正品。就像杨卫说的,感觉生活有了方向,知道对自己真正重要的是什么,很多旁七杂八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害怕失去它们了。
唐韬:唐瑶介绍我来读书会的。我感觉读书会气氛很好。一个气氛良好的团体,是很难得的。
王静:我们下面开始讨论第二题。我们目前普遍都存在哪些缺失呢?都及时调整了吗?
唐韬:我总结了一下,感觉自己缺失比较多——人生缺少重心点,就像人生的方向、做事的条理。我感觉这像是我与生俱来的。虽然是天生的,但也是可以改变的。就像文中所讲:如果人是机械的,就无力改变环境。这句话给我带来改变的动力。
杨卫:文中讲:对心情应注意的有两点:一是懈,一是乱。我的缺陷就是又懈又乱。现在自己租房子住,有时候也想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但经常做不到。这时候就想:房子的整洁程度和我的心境是相符的。通过收拾房子来打扫打扫心地。
另外一个缺陷就是说觉得自己必须讲话、要讲话的时候表现的并不令自己满意。现在有了这个意识,就会事先想想自己要说什么、要怎么说,说的时候提醒自己讲话的速度,也会做这些调整。
发现自己各方面都很缺失。发现这些缺失了以后,就会有意识的去向一些人学习。通过读书会也发现了自己缺失的地方,这样,想改变、想成长的时候,就有了方向。
冯蕾:我想先问杨卫一个问题,你刚才和程路涵都讲到找到人生的方向。能具体谈一下人生的方向是什么吗?
杨卫:从大方面讲,就是要成长、往上走。以前自己不想出来做事,不想担当。还会编一个很好的理由。比如不想挣钱,就会觉得挣钱太俗,还是能维持自己的生活水平就好。但内心深处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挣不了钱,所以选择不去挣钱。现在就会有想法说:这些自己不擅长的地方正是自己成长的机会。去尝试努力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是一种成长。现在就想进入社会,要多挣钱,通过挣钱来提升自己的能力,有能力以后要帮助更多的人。
程路涵:关于人生的方向这个问题,呵呵,怎么说呢。以前感觉站在一个地方,周围有很多条路,大概每一条都可以是人生的方向,可是再往前看一点,大约十米以外就能看到墙。转上一圈的感觉就是,我被困住了。而且之前一直在选择成为别人期待的样子,家长总是拿别人家孩子跟我说事儿,可是别人家孩子是别人家孩子,他擅长的我不擅长就什么办法。很多年都觉得没办法做自己,觉得自己选择的路都拼不过别人都是被堵死的。现在的感觉轻松很多,不用给自己限定一定要干个什么,一切都可以只是体验,我不用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没做成就觉得整个人生被否定了,什么都做不好了。比如说最近开始我就不交固定的男朋友,谁能把我怎么样?我以后就是不打算一直呆在北京,我也没想好我要去哪里,又怎么样呢?
所以如果说我的人生有了方向,大概就是要把一切当做体验,而且是我自己去买单。前两天算完自己的收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够我在北京生存,够我自己去支付一份我想要的生活,不用依靠任何人。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能看得更远一点,只要我认真把现在过好,未来是不用担心的,这也是一种方向感。书里说,生命就是向上创造的,这就是方向。
杨卫:前几天,遇到我的一位老师,我就问老师一个问题:老师,我以前经常发愿,但只能完成50%、60%,甚至连这个比例都达不到,我感到内心很挫败。老师反问我:你以后要不要发愿,要不要继续成长,要不要继续做下去。我回答:要。人生的大方向就是向上成长,可能就是会没有自己预期的那么迅速、显效明显。但只要做了,明天就会比今天好,只是程度问题,因为今天做的都是对明天的积累。、
冯蕾:4607~4835
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有不同的困惑。我在一家互联网媒体公司,我对图书出版业的各环节非常熟悉,从选题的策划、生产都形成套路。但现在就面临着如何与互联网融合,如手机APP的在线阅读平台。我的困惑是内心对这种新技术的应用有所抵触,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东西,自己面对新技术有挫败感。对于从内心并非为未知而兴奋、而热衷的事情,我是不是一定要去尝试?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就好了?
杨卫、程路涵等等年轻人只要想着成长就好,可以把每次困难当作自己成长的机会,这是很积极的心态。但是我最近比较纠结于自己是应该接受挑战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程路涵:今天读了逻辑思维推荐的一篇文章,主题就是转型。先说说我们这一届所面临的形势。我们所处的时机是很巧妙的,接下来的应届医学生要开始接受上海推行的那种规培,时间更久,更难定科,可以说做医生原来越难。好多人都觉得我如果现在去当医生会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以后很多想做医生的人要面对更多的考验,而我正好卡在这个档口,现在做医生要容易的多,如果真的去做了好像就占了好大的便宜。可是我就是不去,我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现在就要去摸索出一套成熟的操作办法,让学弟学妹们能够从北京中医药大学一毕业就可以很好的转行,而不是已经奔着独木桥而去。今天看那篇文章里讲互联网转型的时候我也很有感触,首先是凤娇讲的不要落于算计,而是强调自由人的自由结合。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不要把一切看做东西在转型,而是要回到人上,本质上都是人的转型。比如说纸媒的转型,不是要把一个半死不活的报纸做的有多大发行量,或是要把一个报纸转型成什么样子,而是这些正在为这个报纸工作的人,他们需要转型。如果有人愿意跳出纸媒,就让他们去就是了,愿意留下来的人,也是真正热爱传统纸媒的人,他们也许会做得更好。回到冯蕾那个疑问,我个人觉得,干嘛要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且可能因为自己不擅长还不一定能把它做好,干嘛不去做自己又喜欢又擅长的事情并把它做好呢?刚才我已经把这篇文章发给冯蕾了,主题就是:“每个人都是一个孤岛,也可以是一座桥”。每个人都可以去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也许会成为一个孤岛,但是也因为你一直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你手里开始有其他的资源,你可以匹配到真正想做这个APP的人,你不用放弃自己的坚持也可以成为一座桥。我觉得这个思路是可以借鉴。互联网时代是一个大家把自己的长板拿出来做联合的时代,而不是之前个人独立的PK适用木桶原理——你的战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最短的板。所以我们现在干嘛要拿自己最短的板子来折磨自己呢?
王静:我的建议是:首先判断自己对它有多么的不喜欢,包括现在的书店,由于工作原因,现在接触的出版社多一些,以前大家不相信互联网能代替电视,按着这个趋势,以后的手机可以替代电脑,当然这是一个大趋势,如果你要真的是特别讨厌干,那你按照她说的那套思路,如果你又不是那么的讨厌这份工作的话,你还是想干报纸、杂志、书刊等这些。APP它是一条变项的途径而已。
潘爽:我觉得你现在纠结的主要问题,是个人职业生涯发展过程中从技术型向管理型转型的问题。关键可能还是在于你真正想要什么。目前的工作需要你协调整合资源、需要不断与人沟通、需要快速学习了解新技术,这是往管理岗发展所必须的阶段;而从前你所擅长的和享受的工作状态,是与书籍和文字打交道,徜徉在文字的海洋,这是技术型人才。所以如何抉择,还是取决于自己内心的渴望。
像先生多年来一直在研究院从事科学研究,但是经过他的实践和思考,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业梦想——从事亲子心理教育,帮助更多的家庭找到幸福。所以叩问自己内心深处,究竟自己最向往最渴望的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先生:大家讲我们的缺失可能是:学学问、求知识、层次不够等,针对这些缺失,我想的是另外的一个问题,我们是要充实自己还是要向外逐求?这是问题的关键,(很多时候,人们都在追求主流、新技术)那你是充实自己还是向外逐求?这是问题的根源。充实和逐求是很不一样的,我相信大家对这两个词也会有自己的认识。很多时候,我们把学习与培训当成了一种逐求,而非充实。直线性的思维,希望通过学习与培训,呈现一个立等可取的立竿见影的效果。今后我们不管是在体制内还是在体制外,只要是在一个机构里面,就会有这个机构的利益指向或者是它的方针方向,这个过程中,它会要求你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这个要求往往会和充实有一定的偏差,可能会有一定的夹角,也有可能完全不相干。问题在于你还是要回到你自己。公司在与不在,你得在,还得回到你的初心上来,去看这些事情,否则,就会把自己搞乱:学了很多东西,但仍然感觉虚空。为什么?原因就是它没有构成充实,它只是让你逐求,这个是一个很关键的点。学习型社会,所有东西都可以通过学习获得,为什么有人越学越郁闷,越学越找不着北,我感觉就是因为没有分清逐求与充实的区别。
不是我想谈政治,而是因为我们是社会人,(受社会的影响),而社会就是这样运转的。国家利用强~权或者说通过专制机构营造了一种氛围,达到了它想要的一些效果。这种环境,造成49年后出生的人一般存在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不给予自己的感受一个正面的回应,我们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感受。我们从小被教育:听党的话,团结在某人的周围跟着某人走。我们的感觉和判断一直不被旗帜鲜明的搁在正位上,都是在底下悄悄的谈感受,而且感觉特别对不起党和人民似的,这会造成个体内在的冲突和混乱,因为感觉肯定是和个体在一起的,个体的感觉不可能和dang在一起,因为你不是dang,dang只是一个虚构的政治团体而已。那么个体不能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我们想想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会什么样子?个体不敢将自己的感受放在一个正常的位置,我们就开始混乱。
从小就内在混乱的个体长大之后,面对通过强权强加一些东西给我们的人的时候,我们的抵抗力就更加的虚弱,二者性质相同,只不过一个来自dang,一个来自于单位或领导,我们的感受始终不能被放到它应该在的位置上的时候,我们对自我存在感也会减弱就像现在,我们坐在包间里面,我们通过视觉、触觉(感受灯光、房屋的形状、周围的人……)来感受这间房间,如果,感受不到这间房间,我们也不会清楚我们此刻身处何地。没有感受,怎么感受你的存在?在这种历史社会背景条件下,自我感受被压抑,进而造成个体存在感也十分脆弱。
(另一方面,)价值的正面的传授,都被空洞化我们的价值感被政治口号堆砌,所以我们的价值感又被掏了个大窟窿。“什么是有价值的?”从小我们就被教育“为共产主义献身,要做共产主义接班人是有价值的”,共产主义是啥,党的书记都不一定知道,在不清楚共产主义是什么的时候,你就在那唱你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多么搞笑的一件事情。我想,在唱的时候还一定不会走心,一走心就会错乱无已自对,没法面对自己,更不用说面对别人。这是最要命的事情。
由于多年来得这种功意识形态或者是一种伪道德教育,我祖父曾讲:道德是一种人生的艺术,现在社会却使用这个东西来约束个体,这种枷锁即高调又教条。大家都知道在思品课上讲的东西是用来考试的,不能用在生活中,用了就很麻烦。最精彩的一段故事就是:1953年我祖父跟mao主席发生争执的时候,我祖父说:你们共产党不是说实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吗?mao主席说,我们对你实行的是批评,我们不自我批评。由此可见,这个游戏是可以随便玩的。我们学的东西,像橡皮泥一样可以随便捏,如果我们很认真的学,自己就会乱掉。尽管它是随心所欲的,你还得记得住,你还得答出标准答案来。这不是难为人吗?
在这种社会体系中,很多深层次的东西被掏空、空洞化,如人生的价值观、存在感,对自己的感知等。所以我们面对压力或者面对挑战的时候,我们必然不自信、很痛苦,因为你自己知道底下都有什么,你知道那是用来考试的,按照那个东西行动就一定会处处碰壁,或者把自己弄得得遍体鳞伤。
近代史上社会弄了很多教育,把道德至上、集体主义至上的观点捆扎在一起,使得我们的思想上基本成了一种制度或者政治工具的现实主义,避开了价值取向的真正追求。共产主义是正确的,所以必须听党的话,不可以听从自己的内心。我们的精神又被无形的绑架了,这与心理的调整是密切相关的,基础掏空以后再进行调整的时候,肯定很痛苦,很难调整彻底。,因为一旦调整就触及深层次的东西:从幼儿就开始被灌输的思想——爱党、爱国、爱人民如此等等,立刻就会产生冲突,此时我们怎么办?从小我们被教育听话、要求永远跟党走、永远听党的话,团结在某人的周围……我们从不去思考,也没有质疑。但作为个体,对世界的好奇和质疑,本是人性,它虽被压抑,却不能彻底清除,在这种情况下,它就会不断的滋生出一种内在的心理冲突,这种心理冲突无法避免。总会觉得dang有点瞎弄,但又不敢说,《新闻联播》上也这么讲,大家也都这么讲,自己认真想想的时候却总觉得不对劲,虽然这样,自己却不敢说,个体只能采取一种分裂的或者其它手段,但问题在于人希望、喜欢于表里如一,不希望被分裂,被分裂肯定是因为各种各样不得已的原因。没有人喜欢自己说一套做一套,这种行为本身就会让人不舒服,虽然每个人不舒服的程度会有差异,但不舒服的感觉每个人都会有。说一套做一套的时候,自己会感觉不舒服,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本来周日打算早起,却睡了一个懒觉,尽管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升起过早起的念头,自己想起这个念头就觉得对不起自己,自己也会不舒服。自己对自己说一套做一套,都会不舒服,何况是对其他人说一套做一套。这和主张什么主义、什么意识形态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一个人,就必然产生这种矛盾,所以这种心理的调整变的格外的痛苦。
本身人格缺陷带来的逆生性的心理冲突会一点一点的往外冒,因为我们听惯了话,已经不习惯独立思考。虽然大家刚才讲了,大家都有成长,但大家也可以看到自己还会有很多惯性的东西,毕竟我们跟dang走了这么多年,dang的宣传天天围绕在身边,即是自己警惕,但也总会有一些dang的教育绕过防线,深入个体内心,此时就会不知不觉的被dang带偏。会不自觉的怀疑自己的感觉:我的感觉对吗?我的感觉准吗?大家都是这样自我质疑,对吗?如果对自己的感觉产生怀疑,我们的感觉会非常糟糕,此时,自我存在的根基就已经被动摇了,如果再在面对一些压力的情况下,自己的心态、心情肯定好不了。艾青的一首诗里面就讲:以诚挚的心沉浸在万人的悲欢、憎爱、与愿望当中,自我被泯灭了。
想党所想,及党所及,用国家之所用,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找不到自我,就一定会出问题。如果国家不在意国民,那我们要这个国家干什么?记得钓鱼岛事件刚发生时,中国的记者去采访日本的青年:你愿意因此为国家献身吗?这个日本青年回答:如果一个国家总是让国民为它献身,那让这个国家死了算了。总感觉我们保卫国家,国家却不保卫我们,这好奇怪是吧。中国青年在镜头面前就不会这么讲,《新闻联播》也一定不会播出,即是播出也是当反面典型。但国家保卫国民与国民保卫国家本就应该是互相的,没有国民,就没有国家。所以要回到问题的根本,追问当今时代,除了政治口号之外,能够建立一种彼此能够认同的认知与价值观。我们能否看到自我真实的感受?
当我们被政治狂热煽动起来的时候,那我们能不能冷静?如果我们不能冷静,那我们就对吗?
曾经有一个法国的战士被捕之后就特别的恐惧,恐惧自己受不住纳粹的严刑拷打,把自己的同志供出去,不过,他被带到审讯室之后很快的就释然了,为什么呢?因为审讯室在一座高楼之上,审讯室的窗户并没有关上,他顿时就轻松了,于是跳下去了。
这个故事带给我的我震撼时至今日都没有消解,由这个故事意识到,由于人性之弱带来的苦难,并不会因为高昂的口号、道德所触及并解决。从这个故事中,我感受到,知识是要去承受这种弱和苦的,而人性之苦弱所期待需要的是能够禁受、接受磨难,并从人性的内部帮助我们作为个体去面对和接纳。但我们去写一个革命烈士得影视作品之时,我们一定不会这么写,一定是革命烈士慷慨赴死,视死如归。
相比之下,法国战士的故事更让我感受到人性感召的力量。为什么我们不敢正面的去看待人性:自我牺牲以及他对将面临的折磨的畏惧。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所有做的事情必须要直指人心,如果不直指人心,把自己当成一个U盘、一个硬盘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很槽糕。所以我祖父说,一个人丧失了自觉的时候,就会感觉自己像一个东西,而不像一个人。在这篇文字中,我祖父非常直接的写出来:克服散懈离不开自觉。大家刚才讲参加读书会的体验和感受,我听完以后,感觉大家的自觉程度比以前好很多。虽然每个人感知具体的点不一样,但从中都可以看到,大家对自我的觉知比之前清晰、敏锐。
当自我感知度提升,就会有助于克服散懈。当心不能安定,肯定要么散泄要么暴乱,一定是两个极端跳来跳去。当心静之时,肯定是把自我感知放在正位之上,肯定不会干掉自己的感觉。即便是一个错误的感觉也会为我们下一次的感觉提供矫正的机会。不开第一枪,怎么能知道下一枪如何修正瞄准呢?所以我们要必须回到人的根本上来。这跟意识形态没有关系,我们长期把自己的意识形态格式化后,我们开始习惯性的否定自己的感觉。格式化的意识形态都是官方的,都是高大上的。我们必须回到自我感受上,否则,无以自对。因为当我们自对之时,新闻联播不存在了,所有的口号也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这时候,我们要怎么办。如此,我们才能把充实与逐求之间的界限划定清楚。单位晋级,进行快速短期培训,这显然和充实关系不大,这更多是一种应景的形式主义,表演给上级看。这就是一种逐求,与充实不相关,甚至会障碍充实自我。虽然看起来学了很多东西,但是一撂下书就忘,原因就是内心太厌恶它,这显然不是充实自己。我们必须要分清楚逐求与充实,否则,尽管感觉自己每天都很忙,但总会觉得空虚。从教育的这个角度看,我们把精力全部放在教书上,却忘了育人。应试教育可以解决教书问题,却不能解决育人问题,因为每个人都是鲜活的而独特的。使用机械、模板化的应试教育育人只会育出一批精神残疾。使用刻板、机械的应试教育丈量鲜活的生命、给生命打分,这是一个内在性的冲突。
并不主张大家都去当愤青,但我们要有觉知,要看透社会运转模式,我们不去改变社会运转方式,但我们要做真正出色的自己,要活出自己生命中华彩乐段。为此,唯一的出路就是尊重自己的感受和价值判断。中国移动有一个广告词,不要因为在意别人的掌声而忘记倾听自己的心声。我们的心声是什么?可能我们一个动作能唤起掌声,那我们也要问问自己这个动作和我们的心声吻合吗?
所以我在社工培训上提出一个问题:先不讲是否对得起党和人民,能不能要求社工们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党和人民,这太虚幻。你要做得的首先是要对得起自己,能做到对得起自己依然已经不太容易。我们总觉得先对得起自己是自私自利、卑鄙阴暗的,甚至是不堪入目的。实际并非如此,当自己的心情是喜悦的,一定不是卑鄙、阴暗的。
因为我们在讲心理的调整,如果我们意识不到我们在根儿上有一巨大缺欠,我们调整起来就会非常杂乱无章。当连自己的感觉都不信任,如何去判断,分析,抉择呢?我们想在一滩烂泥上盖起一个万丈高楼,但在烂泥上能够站得住还需考量呢。所以这个欠缺我们必须得明白,而注意解决我们的欠缺的时候,我自己觉得要分清楚充实和逐求。那就先讲到这儿。
冯蕾:那如何分清尊重自我感受和容忍自我懈怠呢?
先生:还是要根据自己的原生感觉,就那一瞬间的感觉。原生感觉是是不计较厉害的。孺子落井皆有怵惕之心,在那个一瞬间,你并不想这个井有多深?我跳下去是否还能活着回来……在那一瞬间你是想救的,这就是原生感觉。用我祖父的话就是:没有记虑,就是没有算计和考虑。但尊重原生感觉的利益一般短期内并不能看到。一个动作带来一个结果的时候,我们容易重复这个动作。按一下出一个糖豆,按两下出两糖豆,那就继续按下去吧,这其实是电子游戏的核心,电子游戏就是有效的解决了公平,只要你按照攻略就能赢。但是问题在于,现实生活中即使我们做的很好了,有可能因为某某不公平、阴差阳错,会看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要不要坚持,是对我们的一个大考验。因为真实生活不是电子游戏。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看得出来,一个人是否是真的放下。
在文革批林批孔的时候,我祖父没有不吭声,没有装傻,而是选择坚持捍卫孔子。在讨论宪法的时候,我祖父也是在明明知道站出来某人会不高兴的情况下,选择站出来提出自己不同的意见。从算计的角度,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一些话可以不说。但我祖父尊重自己的原生感觉,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意见,虽然说真话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而之前有一个人认为我祖父和mao起争执的原因是因为我祖父依仗自己和毛的关系铁。显然他没有完整的看过我祖父的经历通。通过这件事情,我想说的是,我们内心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们就会投射出一个什么样子的外部世界。所以最根本的调整还是要回到自己内心。
另外,自我觉知越纯净,你对事情的感知就越敏锐越准确。
有扬汤止沸的方法,但扬汤止沸的方法永远不可能带来内心的真正的调整。一个人的思维是建立在价值观和感知的基础上,情绪源于内心对社会的接纳理解程度。如果不能接纳,心情肯定不好,就会产生冲突。如果能明白、看透,内心的纠结、痛苦、冲突就会减少。在一个人感冒的时候,如果喝四逆辈的药物,体温肯定还要往上走。体温一上升,有的人就会开始恐慌,因为一般人还是根据现象反应。这时候,坚持不住,就开始上西药、开始清热解毒,服药以后,体温反倒下降,人们就会认为服用四逆辈药物还是不如服用清热解毒的药物。很多事情不能一根筋的去理解,不能用x=y的二元一次方程去观察事情。x=y这种二元一次方程就是机械的、单线程的。不能因为短期碰壁,就认为自己做错了。
特别是自己这么多年做了心理工作以后,经历过很多咨询者,最大年纪70多岁,从中看到一个普遍的问题,就是我之前所讲的这些(政治口号代替价值观,代替原生感觉)。为什么中国出不了诺贝尔奖?我认为从心理成长角度来看,当对自己的感觉、创见的尊重不够,就是不能迸发出新的创造。
程路涵:但是大多数人的原生感觉,都不会像梁老先生那么敏锐。那我们应该如何挖掘自己的原生感觉?之前讲过记录梦境,从而让自己的意识和潜意识沟通。在此基础上有没有其他办法训练自己的原生感觉?
先生:但在不断的坚持原生感觉的过程中,个人的感觉就会越来越纯粹,越来越敏锐。虽然方向正确,还是不能贪,还要是按着规律去坚持,不能取巧,这抄不了近路(不能要求自己一口吃成胖子)。我相信你们到我这个岁数,一定比我强的多,因为我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没人给我讲这些东西。
这次被邀请去一个威海的亲子夏令营讲座。我要求父母和孩子分开听课。但负责人认为,他们连续办了很多届夏令营,一直坚持亲子一起听课,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家长和孩子分开听课。我回答他们:我不干预其他课程的安排,但我要求在我的课上,必须家长和孩子分开。他们听从了我的意见,听完我讲课,他们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的确,有些话老师当着家长的面不好和孩子讲,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和家长讲,但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懈堕了,忽略了,长此以往,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就不会再想改变。因为学生年龄跨度太大,小学生、高中生都有,所以这次讲课对我也是一个挑战。但在讲要做一个出色的自己的时候,他们都听懂了。听完我讲课以后,即是是政府宣传部的工作人员反响也不错,但很少有人有勇气这么直截了当地讲出来。所以,问题真的在于我们敢不敢尊重自己的感觉,勇敢的表达。
听我讲完这些观点,自己的原生感觉就十分敏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要在自己的实践、甚至是失败、挫败中反省,试错,不断的前行。这个过程中,还是要靠自己,靠自己的勇气。
王静:我们再来看第三题。怎样做到不散懈、不暴乱,调整自己使心情平和有力?
杨卫:每个人都有散乱。有时候明明知道这是一件好事,但可能就是没有动力去做。先生讲自己跑步的时候,也会讲到自己有时候不想跑、懒得跑。但每次跑完以后,还是会觉得舒畅、比较爽。所以,我觉得克服散乱,需要正知正见。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去做能帮助自己成长的事情。
冯蕾:这算不算逐求?
杨卫:以男女谈恋爱为例。很多时候,男女开始谈恋爱是从情欲开始的。但有些人能在相处过程中,把情欲转成真爱。我觉得正知正见就像道路两边的栅栏,因为有它在,就不会偏离道路。顺着道路慢慢走,就慢慢走向真爱。真爱是慢慢修成的,而不是开始就存在的。
我认为成长的过程就是很痛苦的。我老师六十岁的时候开始重新创业,其中有很多困难,被逼得一度想自杀。但最后他还是挺过来了。后来他讲:人还是要逼自己一下。逼自己,才会有真的成长。
先生:有句话也讲:越堕落越快乐。
程路涵:我想跟大家分享一段对我启发很大的话:需要走一段人生路,才能够区分什么是“欲望”,什么是“梦想”。欲望会在清晨醒来之后的沐浴中消散,在目睹摩天大厦、宝马香车时重新升起。而梦想却在你走出几步被击倒之后,依然照耀在面前,让你咬牙含泪却依然翻身爬起,继续追逐。欲望让人觉得自己很重要,而梦想却让自己变得很轻很轻,轻到采取任何举措都不会犹豫再三。欲望让人在选择之间备受煎熬,求神问卜,梦想却让人迈出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如果只是拥有欲望而无梦想,最合理的方式是熄灭它。与其满足它们的全部,不如克服其中之一。只有欲望才会构成选择题,所以任何一个选项之下都有你的欲火熊熊燃烧,让人倍觉煎熬。如果认为自己胸怀梦想,那么就从心念一动就去做证明题,证明你愿意为此承担后果,证明你有这个能力把空想变成现实。拥有梦想的人不做选择题,他们只做证明题。
后来我就思考,选择障碍的时候,又想这样又想那样的时候,那可能是在算计、在权衡、在比较;而当你认识到自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就要干这样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找到了自己的梦想,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冲下去的,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最近我听壹心理的鸡汤比较多,大概因为一直没工作感觉坚持不下去了,就开始自己勉励自己。
王静:我们再来看第四题:是什么让我们经常心绪不宁,做事不能集中精力?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们及时的调整自己?我现在工作中兼职很多,完全没有办法一个人做完、做好,所以经常心绪不宁。工作之外我还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但现在工作量太大,让我完全不能按照我的本性来做事,所以只能选择逃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类似经历。
杨卫:我最近也有在逃避一些人。我感觉有些人就是和他讲不清楚、说不明白。那只能选择逃避。我也不是要一直逃避,而是要等到自己有足够能力、足够智慧解决好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再和这些人讲。如果没准备好,强行去聊天,就是会越聊越糟糕。但我这是和人交往,你那是工作问题,性质还是不一样。
员工是你在企业中扮演的角色,除此之外,你还有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人生价值观。现在的问题是:你的价值观和你所扮演的角色有冲突。所以你就要做一个选择。分清楚你的价值观和你的角色,要不然就辞职。
程路涵:程路涵:我首先就是要排除这个人对你的恩情再来谈问题。然后我想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越是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往往有一个非常确凿的原因让这个事情发生。因为所谓的那些用脚趾头都可以想明白的事情,往往是用自己的认知在解释问题,用自己认为的常理在套。而能够超越常理的,它背后的动因一定足够强大才能让事情发生,因为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对方脑子坏掉了。
回到这个我们的思考题。题里的“经常心绪不宁,做事不能集中精力”,我觉得是一种浮躁。最近也是读了一篇文章《用笨笨的专心抵制浮躁》,里面有一段话:“22、23岁是我人生“视野”极大开阔的一段时光。工作的原因,时常遇见不同行业的人,有某个领域的白发学者,有操着江浙口音的个体老板,有被人们簇拥围绕而来的市长,也有带着考察目的前来的外国友人,当吃过鲍鱼龙虾,出入星级酒店,进过需要层层安保的项目基地,刚刚毕业的大学女生,很容易就会被新鲜的事物迷惑,而误以为自己的”眼界”已大有不同。最可怕莫过于,在什么年纪没有干什么事儿,在需要埋头种地的时候,误入了别人家的果园,就以为自己已经收获了整个秋天。”当时我就想起先生推荐的稻盛和夫的《活法》,还有先生自己也说过,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认真做正确的事。就是结合这两点,我觉得我的心能静下来做现在的事情。前两天跟朋友聊天还说到这个,她就是在纠结自己是出国读书呢、出国玩儿呢、不出国呢、还是怎么样呢,每天都在纠结。我就跟她说,我们说点眼前的事情,你的婚姻问题要不要解决,你的孩子明天是不是要上幼儿园,你是不是要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这三件事情跟出国跟读书跟玩儿有没有直接的关系,是不是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先解决的问题。那好,我们就不要谈那么远的事情,就把这三件事情先做好,到时候境遇变迁不知道会把你带到什么路上去,那时候再谈论选择。我现在真的觉得,我不停地提醒自己把手头的每一件事情做好的时候,我的心气就沉下来了,就不浮躁了
杨卫:文中讲:调理自己需要精神,如果精力不够时,可以休息。中医也讲:人如果本身元气不足,也会比旁人容易浮躁。所以,也可能从这个方面去调整自己。很多时候,做完事情,才发现自己做事的时候浮躁。但如果能在做事情的过程中,发现自己浮躁、心思跑远了,那就马上把思绪拉回到当下。过一会,又发现自己走神了,那就再宁神定志到当下要做的事情上。也需要反复练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先生:听了程路涵的发言,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一头驴,头两侧,一边是黄豆一边是玉米,最后却饿死了,为什么呢?因为驴老是想吃这个好呢,还是吃那个好呢?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面对选择,不仅仅是取舍,还需要落到实处,付诸于行动。我们总是认为因为我们舍弃一些东西,就必须得到一些东西。我们的逻辑总是这么简单、机械,只要这样就必须那样。但现实生活中,并没有人能做任何保证只要这样就必然那样。买彩票要中讲还是要有一定的概率,即便是赌博还要冒一定的风险呢。曾经有人讲:当革命成功了,便雄赳赳的去革命,这样,还不如投机家呢。
(第五题,大家在生活中、家庭中、工作中、学习中有没有想调整而做不到的时候?)
现在乘坐飞机,尽管每个人都肯定有固定的座位,但大家仍然会抢,一定要坐在座位上,才感觉踏实,这反应了民众的集体无意识中深层次的紧张和恐慌,一切以拿到手为信,对规则没有信任感,对法治没有信任感,对规则没有信任感。一个原因就是党的政策总是变来变去,一会限购一会不限购,一会摇号一会儿不摇号,形成了大家先逮着再说的心理,都是一种机会主义。
另一方面,虽然宣传了一种集体主义,但人民却形成了一种独占主义(自己得利为先),因为大家都不协调,也不相互妥协,也不沟通。
这两种现实都反应了一个基本问题:大家之间基本的信任感被破坏了。
讲意大利的黑手党,而西西里发生偷盗的时候,向警方报告百分之七十五的没下文了,百分之十五能够找到罪犯,只有百分之十才能够追回脏物。但是如果你找黑手党了,只有百分之五会没有下落,但被盗者要拿出被盗财物的四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与居间调节人或小偷分享。当然,大家都选择黑手党,因为这样做会见成效,起码经济上是合算的。
社会出现信任结构缺失,就会造成交易成本增加。典型案例就是中国国民拼命的在国外买东西。许多商品在国外的价格低于国内,这非常奇葩。我们明明有最便宜的劳动力,我们生产的商品却比国外卖得贵。这个现象仅仅从经济规律上没法解释,只能从政权运行上去解释。也就是说在国内完成完整的销售活动成本比国外高。有人讲:把一双鞋运到纽约的费用比广州运到国内某地还便宜,一路上的罚款、吃拿卡要,最后都要算进成本,那最后的价格肯定要高。孙丽萍(音同)认为腐败本身的危害还小一些,腐败带来最大的危害是造成社会的溃败,而社会溃败与社会动荡程度是对应的。社会溃败本身是一种不健康的表现。社会溃败首先表现在权力失控,尤其是中央权力失控。一句话讲的好:村骗乡、乡骗县、一骗骗到国务院,大炼钢铁的时候,内部约束、中央权威还是存在有效的,三十年之后,中央权力已经减弱。地方政权既无上面的约束,也无下面的的监督,平行制衡的力量也没有,这意味着国家权利的碎片化,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腐败已出现失控和不可治理状态。
之前我们讲过一个经典的例子:一个士兵服兵役期间还曾经被评为抗洪救险英雄,结果退伍以后,拿着四五万的退伍费住在网吧里,天天上网。最后钱花完了,走投无路来到北京,因为有奖章、证书被联想聘为仓库的保安队副队长,最后网瘾犯了,把仓库里的东西卖了去上网。这就是一个外部约束与内部约束同时丧失的例子。反观我们自己,对自己的约束也是两种,内部约束与外部约束。因为现在靠外部约束很难了,如果我们还没有内部的自我约束,我们就会散乱无比、力不从心。
提高内外约束力,一方面要郑重,一方面要亲师取友。亲师取友,就会有一个相互砥砺、相互唤醒的外部氛围;内在郑重就是一个内在约束力。内在约束力,靠自己,外部约束力靠团队。否则,很容易懈怠。在我们读书会中,每个人都发言,每个人都要有担当。这就逼着你用更认真的态度地去读这篇文章,比如说王静,自己读着看和要为当主讲而读,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除了她自己的取舍之外,也跟外在大家给她的期许都有关系。在内外约束力中,内在约束力是根本,郑重是根本,没有内在的郑重,亲师取友也是一种敷衍。希望大家珍惜在读书会的时间与机会,在过程中审查自己,认真,不敷衍。像我祖父讲的:用一种认真积极的态度,让自己的生命变得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