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话读书会
154次读书会
主讲篇章:《朝话·研究问题所需的态度》
主讲:耿创新(山子)
督导:全贞雪
时间:2021.05.30中午
延伸阅读:《朝话·对异己者的态度》
文字整理:耿创新(山子)
思考题:
1.文中说:“要不怕问题牵连广大。”
但是,我们普通人,难以驾驭广大的问题。比如我自己这两年开始认真学习西医学,发现西医学的文献和理论也是浩如烟海。而庞杂浩瀚的心理学何尝不是如此?“吾生也有涯,知也无涯”,我们普通人,面对复杂庞大的问题,如何理出头绪?又该如何着手?
2. “从容有含蓄”,就是保持开放的心态,接纳一切可能,这样才能从各方面获取成长所需的营养,为我所用。正所谓“见贤思齐,见不贤则内自省”,外在的一切,皆可以为我所用。若封闭自我,也就失去了成长的诸多可能。
自己从封闭走向开放,给自己带来哪些成长?
开放有诸多好处。但是为什么有些人拒绝开放呢?开放,有时意味着走出舒适区,意味着无序和失控。所以和个人的安全感有关。有时候,是不是要控制开放的程度?
如何防止自己封闭?如何切实走向开放?
走向开放的同时,如何保持独立思考,防止迷失自我?
背景材料:
我老师王正龙先生故去十一年了。我老师对于我的意义,就是再生父母。我的人生历程,在遇到我老师之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对我老师的医学理论,从一开始宗教般的迷信,到现在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瑕疵,发现了两个方向性的偏颇。翻回头看,从老师的性格,从他的自我封闭,能理解为什么他的医学理论有两个偏颇。比如我老师为什么排斥西方文化,排斥西医。
自从参加读书会,我越来越能体会到“开放”带来的成长,而成长了之后更有信心开放,更有能力接纳开放所带来的变动——这种变动,有好有坏。
现在回想,我当时对我老师的宗教般的迷信,也不是只起了负面的作用。第一,我能够认真学习我老师的医学理论;第二,当时的我,还没有应对各方面知识的能力,如果贸然开放,有可能会迷失自我。
读书会现场文字整理:
山子:
咱们直接奔思考题。
第一,文中说要不怕问题牵连广大,但是我们普通人有时候难以驾驭广大的问题。
比如我自己这两年开始认真学习西医,以前老感觉中医四大经典博大精深,你们西医都是蛮夷,你们这个不行。但是当我真正认真地去看西医,天哪,西医也是文献浩如烟海的,而且里边非常复杂。如果说你想精通整个西医,很难。因为西医现在其中的一科,比如说人的心血管系统或者什么神经系统或者癌症,癌症里边的某一个癌症,你都读不完。更别说整个西医学了。它特别庞大,浩如烟海。
这两年虽然跟着先生学了些心理学,但是对于心理学的流派,甚至我现在也没太搞清楚,至少要几十上百家甚至几百家。所以说,“吾生也有涯,知也无涯”。我们普通人面对复杂庞大的问题如何着手解决,或者是如何走出去?
第二题,梁老说研究问题要从容有含蓄。从容有含蓄,其实就是保持开放的心态,接纳一切可能,这样才能从各方面获取成长所需的营养,为我所用。所谓“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外在的一切皆可为我所用。若封闭自我,也就失去了成长的诸多可能。而从封闭走向开放,会给我们自己带来哪些成长?
大家都知道开放有诸多好处,但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拒绝开放,也就是较真、认死理。我想原因之一是,开放有时意味着走出舒适区,意味着无序和失控,这跟个人安全感有关系。所以有的时候是不是要适当控制开放的程度?然后如何防止自己封闭,如何切实走向开放?在开放的同时,面对扑面的海量信息,如何做到不迷失自我,保持独立思考?
之所以选择开放和封闭这个话题,因为从我2017年参加咱们读书会,到今年是第5个年头,在这里获得了多方面、多层次的成长。如果说有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成长进步,我的感受是自己逐渐从封闭走向了开放。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次自我总结。
以前我对于西医,对于西方文化——我们学中医的人非常容易有倾向。大家看中医写的文章公众号,有这类情况的非常多。前段时间袁隆平老先生走了,在一个中医的群里,有人说,怎么没让我们中医上,让我们中医上的话,不至于器官衰竭。人家九十岁了,在湘雅住的院,他的意思好像是西医把袁老治死了。(众大笑)
大家听着很可乐是吧?
但是其实我以前也是这样,我们学习中医的人,很容易看不上西医。觉得我们是天朝上国,历史悠久,5000年了,华夏子孙这种优越感。然后对于西方文化,甚至对于西方心理学,因为它来自于西方,所以完全排斥。而且特别听不得别人对我的否定。比如患者会质疑:你怎么这么年轻?现在无所谓了。你说我年轻,我保养的好。但在以前,应该是很不高兴。其实这也是一种自我封闭。
我到了中医院校里边,中医和心理学有点像,非常多的流派。我们大一大二的时候一直在讨论,到底哪个流派接近真相。最后我们得到的共同的结论:经典、《内经》、《伤寒》。从那个时候确定了对《内经》、《伤寒》的一种信仰。
我当时的感觉特别清晰,走进中医的中医院校,走进中医典籍里边,就好像走在原始森林里边,没有地图,根本不知道我前后左右都是什么。不知道我在哪儿。
比如今天看张三的,感觉他说的有道理,明天看李四的还有道理。但是他们之间是直接冲突。因为这个是温阳,那个是清热,甚至有的感觉就是异面直线,这个是活血,那个是补气,不搭嘎,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大三2006年,那个时候我们宿舍有条件的同学已经买了个人电脑,从网上开始听那些中医名家的讲座。有一次听《王正龙讲<内经>》、《王正龙讲<伤寒>》、《王正龙讲大病》。我当时的感觉,一下,就到了云端,往下一看,中医他这说的什么,那说的什么,清清楚楚。那个感觉太强烈了。
而且我现在也这么认为,咱们关上门说,我现在也这么认为,2000多年前的黄帝,到了东汉末年的仲景,然后一直到清朝陈修园,清朝还有一个郑钦安,他也还可以。最后就到我老师。所以我自己感觉,我老师就是为往圣继绝学,传承所谓的先前的,不光是传承,是继绝学,是已经断代了,被我老师又重新找到了,继续继承了绝学。我到现在为止还是这个感觉。所以我从前对我老师有宗教般的迷信。我当时感觉老师是神的那种感觉,他说的话是神说的,圣贤说的。
还有我之前一直是妈宝男,一直到2016年。我这种情况,心理肯定碰上问题,碰到问题找先生做咨询。先生是一个特别特别的存在,对我来说特别机缘巧合。如果是别人的话,不是说先生是北大的教授,国家级心理咨询师,不是说这些头衔,而是先生和我老师是莫逆之交。
这个时候先生开始说,我老师的一些问题。我呢,第一不敢发作出来,第二,先生说的,因为先生跟我老师关系特别好,我相信如果我老师在的话,就是先生那么说他是可以接受的,我也是感情上可以接受。
读书会对我帮助特别大。
我的改变的另一个尖锐的因素,是去年的新冠。我以前对感染性疾病,对西医说的这些东西其实都不太感冒,即便是对“非典”,对是什么这些微生物导致的疾病感染性疾病都不太感冒。因为中医说的“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我正气好,你病毒来了,我没关系。但是去年新冠,我自己一个人在诊所待了两个月,当时网上不断的有消息报出来。我弟和我姨家都在武汉,我弟说武汉的情况特别糟。当时对我的冲击特别大。
然后我就开始真正认真地面对这个病毒。就这个时候你面对的问题,不管是这个问题那个问题,你跟生命比起来它还是次要的,是吧?
期间我看完《医学大神》这套书。通过书中介绍14位大神级的人物,更加了解西医的历史,了解现代医学怎么一步步从荒蛮走向文明,从黑暗走向光明。比如他的解剖学是怎么来的?比如为什么它用生化,为什么它现在分子生物学这么重要?他的生理病理这些东西去看了之后,有一种站在西医之外看西医的这种感觉。了解了他的来龙去脉,再看他的内科、外科、神经系统之类的,就比以前亲切了很多。
从那个时候开始,理论上开始有点撕破。然后临床上再看着我的病人,它究竟效果好不好,然后用中药用针用灸和西医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我开始比较心平气和的比较。我也在写东西,把我的心得感想都写出来。我越来越发现西医非常科学,非常严谨,非常必要。我越来越看到西医的进步。我想是我的开放帮助了我的专业学习,而我的专业的学习,反过来帮助我其他方面也比较开放。
从这里走出来,真的收获了太多。所以今天选择封闭与开放的主题,然后请大家再帮助补充,只要是有关封闭开放的,大家都可以展开。
微尘:
我们容易排斥的时候,其实就是封闭了很多信息。很多信息你看不见,你只选择你能看见的那一部分和你能听见的那一部分,所以真相你看不到。其实人都这样,你一旦排斥东西,其实你那会儿的心是傲慢的心,你就不会谦卑。你不谦卑的时候,你就看不清楚真相。
关于开放这个词儿,我最受触动的是有一次先生讲,大概意思是说很多东西我们不理解,不清楚,不清楚人家的这样选择或那样选择,哪个更合理。就是说只要我们不清楚的事情,或者我们不知道对错的事情,我们只要保持开放的一个心理去面对。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开放这个词一下就进我脑袋了。因为我个性也特强,有时候特别爱排斥一些东西。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记住,我说我不能排斥,我首先对我所有我不喜欢的或者我不懂的东西,我都先保持一个开放的心,对吧?
一旦这样去做,我是那种开放的心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这个事儿跟我原来的感触或者想法完全就不一样了。
从那时候我就觉得“开放”的真的特别重要,让我立刻能受益。
潘潘:
在我理解,就是封闭,你把自己框在这个圈里,然后你站在圈里看。你把你周遭的这些,就认为你所看到的,然后你只相信你所想的对,你不愿意去换角度或者跳出来。
很长时间以来,我在发脾气,以前我没法控制我的脾气。但是昨天我在发脾气的那一刻,我都会跳出来去反观我自己,我为什么有情绪?我会追溯我的情绪的由来。
多种原因导致我看问题的时候,把自己禁锢在里面了。但是我可能快速的跳出来,我觉得这是一种开放的表现。
冯蕾:
我接着山子说的,再略说一点感想。
其实中医其实对西医是有这种隔阂的。就是西医对中医可能要加个“更”,从“五四”之后对吧?就把中医批的体无完肤。
最近这些年,西医它其实一直在经历这种细分的过程。这么几十年来,从内科外科,然后就一直在细分。包括我最近写的协和,我也看到了很多。协和的很多的科室,它都是开山鼻祖。比如说它从内科,然后进入到什么消化内科,什么呼吸内科,好多那种细分的科室。因为协和它又是技术人才各方面是比较领先的,所以他们实际上是在做很多开科鼻祖的问题的。
西医其实它是一直在细分,包括现在我不太懂那些具体的技术,什么靶向有什么,你刚才说的分子的层面,它越来越细分。
但是这些年,它其实还有另一个趋势,就是从细分到整合。就将来的话,可能很多的科室又会发生变化。以前是从一个大科然后细分成很多,然后再细分到科室里面又会分很多组。
那些科主任他很骄傲的事情就是,他手底下人才济济,他为这些人才每个人都确定了这种钻研的这种方向。可能每个人在自己小的细分的领域里又是很厉害,而且相互之间是没有太多的冲突,各自就山头林立,各自欣欣向荣。但是现在的话它可能就是有一种更整合的这种趋势。你看现在将来以后可能很多科室都没了,比如说现在都是什么妇产中心,什么肿瘤中心,什么心脏中心。
心脏中心里包括了什么呢?
心脏的外科,心脏的内科,然后什么康复,什么超声麻醉,包括营养等等,他会把所有的相关的科室组合成一个team。这样的话其实又从细分回到了整体,然后以人为中心。其实这也是一种变化。所以你可以看到它其实就是围绕这个人,然后去做很多的这种制度设计、科室设计、组织设计等等的,这其实又是一种新的开放。
全师姐:
我最近比较大的一个感触是,你可以不懂医,但是你得懂人。你起码知道这个人是啥,你有感觉的话,比如这大夫靠不靠谱,对你来说他的建议你该怎么采纳,采纳到什么程度。
所以这个东西就不是说你是从事哪个专业。“懂人”,咱就活在这个社会上,本身就是必须的。你就得要分得清楚,来医院里面哪个大夫是就想从你那挣点钱,然后把自己的疗效是不是过多的夸张?大夫对你是不是负责的?你得要有感觉才行。你要没这感觉,你都不懂,那等于就是你把你的命交给了别人。
我跟山子是同一个老师,我对老师也很佩服,但是我对老师没有宗教般的信仰。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会学很多东西。我可能比山子好一点的话,我其实从心底里没有排斥过西医,更没有排斥过生理,也没有排斥过病理。所以在西医这块上,我接触我老师之前,我也是去了解的,我没有抵触情绪。到了中医药大学,确实是也有很多中医就是摸不着头脑,你会感觉很模糊。曲老师也知道中医院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摸不住头脑。即使是你现在当了中医大夫,也有很多是摸不着头脑的,他就不知道中医是怎么治的,他对这个是没有概念的,他就觉得学校是这样教的。他可能是想自己挣钱,然后他就找各种大师来办班。在认识王老师之前,也会办什么易筋经班,然后什么针灸班,还有什么就是子午流注,五运六气,各种大师的所有的班我都去听,都是花钱去听。
在王老师来了之前,《内经》里面原来很多原文看不懂的,在老师讲了之后,确实是有好多东西都是豁然开朗。有时候我就跟曲老师说,我以后不听别的老师课了,我就听这个老师课了。然后很多后面的那些班的课我就不去参加了,以前是全都看,全都听,后来就不去。
然后我们开始学,但是学也不是盲目地学。就是老师再高也是老师的道理,你得经过我认同了,通过我的思考,我认为他是对的,然后变成我的。我跟山子还有一个区别,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经常说我老师说怎么样?我从来不说我老师说什么。因为我说的话是我认为对的,我才说的,跟老师没关系。老师是传承给我了,是,老师这块是有给我东西,然后他会启发我。但是我得是我自己认可了,我才会去说,我才会再用在自己的身上。
要不是我认可的这个事,就先放在那儿,我还得想一想。
所以我觉得可能还是在人格,你从底层层面上,你是怎么去跟外界沟通,你跟你外界之间你是怎么去对应的。可能跟性格有关系,我觉得是。
老师很厉害,那会儿我也很崇拜,但是崇拜没崇拜到宗教般的程度。老师也是人,老师也有错误,老师也有紧张,老师也有自己搞不定的时候。所以就这种情况,我学的西医这些东西比老师还更多一些。老师可能联系不上中医的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自己会有一个思考去连接的,所以我对西医从来就没有排斥过。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也是会排斥温病学派。但是我当时工作了,确实我发现我们主任开始用温病的药用的很厉害,确实也能药到病除。那病人没病了,你非得说人家治的不对,那是不对,对吧?就是疗效好。
我就开始接触温病学派这块,我也大概明白这个里面的逻辑了,也确实跟身体的状态是有关系的。中医西医离不开人,人的身体生理病,这些东西。底层上你要是这些理解的话,也就不会去太排斥你是什么方法。
现在好多病人来了之后也会说什么,我不要用西医。我就直接坦诚地说,你这病是慢性衰老过程,你就是一辈子一点一点的变,你不可能做到吃一辈子中药,我也做不到吃一辈子中药。然后只能是短时间内,你这个西医在这些你出现紊乱不能平衡的时候,我给你帮忙可以,剩下的你该吃西药就吃西药就不去排斥。
我们在跟老师学的时候,有些都是门诊这些轻浅的病,真正的重病,老师的理论肯定是不行的。重病没见过,以前就不懂,后来看了之后就觉得慢慢的这种心态就更大一些,所以更多的这种东西是去接触。
我觉得以后主要靠自学了。
现在我还吃着根治幽门螺杆菌的西药。我也听很多西医的这种讲座,有些人主张杀,有些人不主张杀,以前不主张的杀人越来越多,现在又主张杀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我也一直在观看,这个幽门螺杆菌我要好好治,我可能自己吃汤药两三个月也能治。但是对我来说那两三个月也并不是多么容易做到,因为有时候咱门诊忙了,不想拿了就不拿了。
我一直也这么待着,但是我也能感觉到自己有时候吃了不太好的东西的时候,胃里是有不舒服的感觉是有。
我就一直在观察幽门螺旋杆菌到底平时是啥样的?直到我前些年才看见。原来胃癌大国是日本,现在胃癌大国是中国了。他们真的就做了一件事,就是看见幽门螺旋杆菌就杀了,很严格的去杀了。
所以只有这个证据出来的时候,我觉得看来我也可以试一试啊。所以我跟我爱人最近这两周在吃幽门螺旋杆菌的药。既然有这样强有力的证据出来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去接受它?就是两周而已。
确实吃药的过程当中,我发现终于知道什么叫胃不疼了,我可以胡吃海塞都没有任何感觉。我感觉对我来说是好处大于坏处,但是我觉得我爱人可能好像不一定是那么好。因为他现在的状态不是那么好,他有很多别的反应会出来。
但是我觉得整体的我也就在摸索,医学这个东西就摸索,所以就这种东西碰上了,要是强有力的证据来了,我愿意去接受,然后不去排斥它。
所以就可能我生活的不那么纠结。
先生:
其实在看这篇文章的时候,大家很容易觉得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但是其实我在看的时候,我突然就注意了,梁老说三个态度分三点来说:不放松,不怕,不性急。
第一个,我觉得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关键词里其实强调的是“不放松”。
不放松,这个就很重要,对吧?因为其实一直讲不要散懈。
第二个,你可以看在这里头关键词,我的认为就是“不怕”。
有很多东西是“怕”,怕的程度不同而已,你知道吗?它不是一个绝对性的恐惧。但是你就是怕,这太麻烦了,这还得这么弄,然后你就放弃了。那这搁在哪儿?对吧?一个是有可能拖延,你可能就整个就给搁置到一边了,所以这个里头就容易出问题。
而且我们也知道,就是说让我们态度上、心态上、行为上发生改变的最重大的影响的态度就是“恐惧”,就是怕。太麻烦了,就这么着吧。然后再一个我还得冷静,我还得想一想,然后我还得好好的去沟通,我得绕一圈,对不对?特别是小孩,“打住”,一句话就吼住了,对不对?那多快,直接手起刀落的感觉太好了,对不对?所以在这个里头它就怕。实际上它的意涵非常广。
比如,我给我父亲买电动剃须刀,他不习惯。
无非是改变的方向是让你走出舒适区,还是就让你停在舒适区,就是这么一个差别。所以你的那种东西,它一定是你得往前走了。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自己脑子里得清楚,得跳出来看问题,跳出来就是在这个过程里头,必须不是你怕或者你想省事。
很多时候,你想省完的事,最后都是一个大麻烦。那个懒你一点儿都没偷了,你弄了一大堆恶心,自己就会后悔当时怎么样,我们在那个时候瞬间又情不自禁的回去了。
所以在这个里头其实我觉得也是一个差别。像我祖父这一点,他就做的比较好。我印象中也是给他买过剃须刀,他也试着弄,那时候他就觉得比较实用,他就行。我祖父,就是该怎么弄不该怎么弄,该怎么解决不该怎么解决,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很多时候他是那种超出你意外的那种智慧。
开放与分别我执:
所以在这个里头,“分别我执”其实跟开放性是一个天敌。因为佛教讲要破分别我执和俱生我执,儒家是讲破分别我执。
分别我执,我的个人理解,你后天的这种信念,别人的影响,或者说我这么弄,大家怎么看,我这么弄政治正确不正确?不是你自己想不想做,而是你自己想这样是不是怎么样了,或者是自我监督了,就这种东西。另外一个就是你自己的那种当时的那种认知的一个局限性。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生活当中的一个小事。我用电饭锅煮饭的时候,出现一个问题,一会儿正常工作,一会儿不正常工作,我就想是不是该换电饭锅了,就来回弄。因为我曾经上过当,指示灯显示都很正常,但到时间之后就可以看这饭是饭,米是米,到时间了,你看这怎么回事儿,我就觉得电饭锅坏了。但是后来觉得是因为没有阴干,所以出问题了,然后就把电饭锅拿出来擦一擦弄一弄,再搁回了。待会又好了。这就奇了怪了,我还想我这个附近,有没有修小家电的,后来又想这东西可能还不够修的钱,买个新的算了。
但是那天,猛然一下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毕竟是学理工的,我学过电工学。电饭锅它其实是分强电和弱电两个部分。所谓强电就是220或者380,这种就是危险的电。弱电我们用电池就可以解决的,微电子的这部分。
电饭锅显示这一部分是弱电部分,我们老来回摁开关、摁选择或者是切断电源,但其实底下有一个压簧,对吧?因为你一有水一有饭一坐上去压簧就接通了,接通了以后强电部分才工作,强电工作了以后弱电才能让它加温或者是停止加温。
电饭锅不加热,它最起码是强电肯定有问题,最起码是强电不工作了,上头的那些数字时间都是显示正常的,底下不接上那不是等于没用吗?煮饭时间到了,然后米是米,水是水,它水都是凉的。其实就是底下弹簧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然后一弄啥事都没了。你没拆开检察,就把那擦一下,可能是有点东西,他不那么顺畅了,你知道吧?也许一下能弹出位或者一下弹了半截,然后他就接触不好,加热的电流就过不来了,你上头仪表怎么显示那没有用。一下就把这事给破了。
所以在这个里头你可以看,你有知识,你什么都有,对不对?但是你认定了是弱电的问题,你就不检查强电部分,然后就在那弄,在那发愁,是修还是买?其实在这个里头是什么,是“不放松”的态度。这究竟怎么回事?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狭隘的判断,你觉得它就是个什么事儿?
所以在这个里头的时候,不是怕,对吧?在这个时候不性急。你可以看,只要做到这三点不放松、不怕、不性急,很多的事儿就好办。
那么从大脑的角度来讲,它其实就是什么?你只要是不放松,注意力始终聚焦这个问题,就始终面对问题,然后又不怕问题难,对不对?他不会有什么难,大不了就换个电饭锅有什么,对吗?甚至于我想我不换电饭煲我就去送修,我看看到底哪坏了,花点钱买一个知识也行,对吧?结果不就把问题解决了。所以很多东西是我们的一个主观的那种分别我执,把自己的这种认知,或者是有点不太那么舒服,对吧?不像你喝饮料,那么舒服的过程给提出来了。它要求你启动前额叶,非常冷静地缜密地认真地处理这个问题,而不是马马虎虎就过去。
其实我觉得一般的如果看教育的,他会看出一个问题来,不是非得靠苦逼学习才能学好,对吗?我们现在都认为是这样,而且因为我苦你就得苦,他是成了这么一个心态,你知道吧?因为我一直在中学来回跑,特别清楚,特别真切,特别能感受到,因为现状就是这样,你知道吧?
开放性与自恋:
再往后发展,开放性的一个很大的冲突就是什么?就跟自恋产生冲突。
从精神分析来说,个体有生命的标志,它就是看三个方面:
自恋、攻击性、性。
这是生命体有生命活力的三个方面。
所以自恋是不能少的。但是你极度自恋,这事就要了命了。
但是问题是,自恋的一个很重要的点是,它经常牵扯到我的“人设问题”,对吗?它不是直接危及到你的生命的那种威胁,是你对你的人设的威胁,对吧?
我特别牛,我是一个很好的咨询师,然后那天他不听我的,然后这东西没弄好。这是你自己感觉到压力或者是压迫感的重要来源。对吧?他其实肯定是看不好,有可能就是看不好,而且一定有看不好的病,再正常不过了。
那时怎么办?对不对?这个时候他又跟“俱生我执”有关。这又是等于从精神分析的角度讲,跟俱生我执有关,你作为一个生命体它得有自恋,对吗?那么这个自恋当然是有一个限度的,但是问题在这里头,如果我们不能够把“自恋”这个事整明白,然后我们也会掉到坑里。
做减法
你对自己有办法的时候,你得有具体的办法,不是光喊一个口号。我要自己对自己有办法,但是你其实没办法。你只是有一个口号,可是你有一个态度,我要自律,我不能这样,我再也不能这样了,可是没用,转一圈又回去。
所以在这个里头突然就想到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它其实跟断舍离是在一起的。断舍离我们大家都知道,也很时髦。但是其实我们真的有没有 get到断舍离的这个点。
断舍离最重要的是通过清理这个物品,理清自己的心智模式,对吗?知道自己被什么困住了,然后有意识地有效地在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不是东西——生活的方方面面去采取行为。
所以现在,我就要求自己要有办法,我就真的有办法。只要我打开电脑,我先得干一件事儿,先删10个文档。因为我们老觉得“先存着回头再说”,其实你自己知道一定有很多没用。所以我现在就得要求——并不是电脑硬盘不够——我就是要求自己必须先删十个文档,为什么?你一定是抛弃了以后你才能成长。
因为我们习惯于做加法,不习惯于——就从本能上,本性上,我们不习惯于做减法。
有一次去“人民学习”录像,找衬衣,一看,怎么我有三件那种小立领的衬衫,就是为了搭配中式服装,对吧?因为你不能再弄一个大翻领衬衣了,一般西式的都是翻领的。但是你穿中式的服装,非要让我装一个国学范儿,你看我怎么三个白衬衣都是立领了。我立刻就想到,我对自己采取一个办法,买一件衣服,扔一件之前的,你不扔你就甭买。因为你没有这个措施,你最后衣柜一定满了。因为你衣柜不会长个。买东西我们很容易,扔东西很痛苦,但是扔东西是你成长的心理,是必须,没办法。你明白,那么多衣服你一定穿不了,只是你舍不得扔,这个是一个心理上的问题,不是你经济上的问题,也不是你们衣服穿的问题。
这事其实很简单对不对?咱还不说往下减量,就平衡你得做,因为你衣柜不会长个儿。所以这个就挑战,你得习惯这个挑战。
所以我不能等到96岁,挑战不动了,然后你觉得应该挑战,那时候你就彻底动不了窝了。
你的“断舍离”的东西是是一以贯之的,你得有办法。现在我就能要求自己做到,就是开电脑先删十个档,
全贞雪:会不会有后悔的时候?
有。但是现在网上的信息足够,你根本用不了,你绝对用不了。我现在还没有要求删一个再存一个或者存一个删一个都没做,因为肯定前头的东西太多了。
特别是做科研的时候,查资料做的工作特别多,也特别爱弄各种的比如说专利或者论文或者什么东西。做案例也是各种的相关的资料。但是其实一个是不整理,对吗?只是看,你觉得有关键词先存下来。另外一个其实它也有时间限制。
我这回去邯郸,拿了本书,我就想断舍离。心理学的书太多,我得放弃。然后你看,这本书还不错,天津的一个心理学老师谈跟中学生,我说正好这个书以前看过,但是我们要再看一遍,也许就可以送人了。不管送谁,反正也许,对吧?
你们先预习一下,然后拿着看看,我觉得还是有一些启发。因为以前看过也有一些启发。但是正好这次出门,在高铁上看完了,我想看看版权页,一看版权页,这书哪年出的?2001年出的,20多年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什么?时间的流逝,那书相当新,那种印纸也比较精致,比较精美的,不是一般那种纸很白的,秀气的一个纸,你知道吧?但是一看版权页,2000年2001年20年过去了,对吗?所以其实就是我们说的,你怎么办?你没有“断舍离”你怎么办?
所以断舍离不是说扔东西的问题,而是你整个的一个心态上,你心智模式的这种调整。关键不是整理,是整理之后你的取舍,取舍的依据又是价值,价值关乎什么?关乎你的成长,他对你的成长有多大的价值。
所以我们“断舍离”就停留在整理阶段了,是井然有序了,你觉得也是有收获的。对吧?但是由于“不舍”,这个“不舍”其实就是情感上的需要,不是真实的需要,对吗?那么这样的一个结果,就是使得那种关键和重要的信息,始终不能够摆到一个更突出更关键的位置,而且还让你的注意力涣散,等于还是给自己刨坑。
所以我们讲有办法是得在这个层面上有办法。所以买衣服这事很好办,我觉得最起码平衡。买一件必须扔一件,扔完了再买,不扔就不许买,自己就管住自己了。
冯蕾:这规矩是您定的?
先生:我自己我得做啊,我自己一定要做。
微尘:用手机,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不刷屏?
先生:
你也得靠自己,不能靠别人。这个里头其实很好办,你自己看你的时间用在哪儿,对吧?因为你的注意力在哪,你的时间就在哪。
全:我有时候刷小红书刷到已经没什么可看了,我实在又不想干别的了,我就开始去看医学界了。看完医学界我起码就觉得我还是学习了,我会心里舒服一点,比上小红书好一点。
山子:对,这种比如扔东西这种情感上的不舍,我有的衣服是很多年前买的,一看就想起,我跟我爱人当时怎么着。
先生:但是问题就在于你离开世界了以后,这东西怎么样?
山子:那肯定就没价值,对吧?
先生:所以在这个里头它就是一个情感提出,那个东西就是我们老向外去找一个东西,对不对?
包括袁隆平这事,我觉得不是对袁隆平的这种所谓的膜拜,是自己心里没落底了,我抓住一个东西,他一个向外投射的对象,对吗?因为你看梁漱溟先生讲得很清楚,孔子都不要让我们膜拜他。你去跪袁隆平,你有没有好好的自己干点实事儿?你真正的膜拜袁隆平是干事情,不是献上你的膝盖,是献上你的时间用于你自己的成长或者用于服务社会。
潘潘:所以我其实挺不理解,看报道什么专门打飞机过去的,从国外专程回来,为了给他献上一束花,我觉得至于吗?
先生:
他是一个心理过程,这是一个心理的对吧?就像买奢侈品手表,它是一个心理过程,不是说这个表更准。
山子:
就那种怀旧,比如说看抖音,80后的那压水机,穿军装,背着为“人民服务”的包,就感觉很有意思。这种是不是也是一种情感上的?
先生:
怀旧其实是可以的。但是问题是,你现在的生活的新的乐趣一定是来自于将来,不是来自于过去。因为你是往前活,你不能往后活,你可以缅怀这些,都没有问题,对不对?
但是如果你整天就是抓着这件衣服不撒手,其实有问题了。因为人就在你旁边,你不抓人你抓衣服就有问题了。
包括情感也好,包括工作内容也好,必须得更新,他跟你怀旧没一毛钱关系,你不更新行吗?
所以在这个里头有一点痛是必须的,你不痛就不对了,太舒服了就不对了。对吗?我又没有很疯狂,最起码我先做平衡,对不对?比如说扔两件再买一件或者怎么样,对吗?所以在这个里头你自己给自己建立起规矩。我自己觉得?。特别是看到我父亲这个情况,他因为自己的这种认知,特别是他生活在那种很匮乏的年代,他就舍不掉。我父亲,其实他先买的《断舍离》。但是他舍不动了,他的信念系统起不了作用。但是在认知上,在逻辑关系上,你可以证明断舍离是对的。
但是问题就是我刚才讲的,就是你要有这种日常的、常态性的,比如说要求衣柜最起码先平衡。这样的话你慢慢常态了,你就形成一个健康的习惯了。然后你买衣服或者买包的时候也是先平衡,你就刹住车了。
你别光有喜感,有点痛感就好了,就平衡了,对不对?你可以看他做减法难就在这儿,但是实际上你必须得做减法,你根本不可能不做减法,只是你愿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减法。
潘潘:就像交朋友也是,因为新朋友是不是就得停掉一些老关系。
先生:同学之间的交流的,他重叠的部分在哪,对吗?因为你看你交流起来以后,发小什么,最后也就是这样了,你也回不去了。对不对?你现在的三观怎么样?你没有这个还是不行。
所以在这个里头,其实就是我说的“反本能”。现在我对这一点特别理解,这里头有一个根本的问题。比如说像王阳明或者像我祖父这样的人,他修为太高了,所以他自己在那个层面他就可以直接做到了。但是我们可能得有一些具体的实操的办法,帮助我们建立起这种认知,建立起这种新的信念系统和理念。
我们知道应该做减法,谁都不反对,但是做就难受,做就痛苦,做就别扭。然后你现在就别扭,你比如20年以后你咋办?你怎么做?你的减法怎么做?你等到那天了,我要做减法,你肯定做不动,你放心。
先生:所以,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个东西,就是在高速发展高速进步的年代里头,我们必须得扬弃。减法是必须要做的,不管你喜欢或者是不喜欢。说句难听话,你不在了,那不是也都扔了吗?你怎么样了?对不对?所以在这个里头不是说不能留,而是要把它弄到最少、最低限度。
很多东西也警示你,不要贪任何便宜。
比如让你续费,坚决不续,续完了你就给锁死了,然后你就被余额给带着跑。
里头还有多少钱,再去一趟,然后你就很难受。其实顶多就多花点钱就从头来从头付,那有什么。那也是你可控的损失,不是你付不起了,对吧?经常在忽悠你,赶紧续费,然后现在就便宜2000,你只要交3000就行了。结果最后3000打的水漂,你根本没去,对不对?你还不如就砸一下就完了。包括很多的所谓的大理的老乡,老动员去大理买房。我说千万别买,买完了以后你就死在那了,对不对?有那个钱你甭管怎么便宜,你不如到那住五星级宾馆,抬腿就走。买房后你还得收拾,你还得想着你不能去别的地儿旅游,大理有房子,你去不了别的地儿了,对吗?你等于把自己刨了个坑给埋在里头了。
所以真的不能在什么度假地买房子,除非你去养老,那是另说。你没有准备长期定居就不干,就花钱住酒店。那一天2000一天3000也就是有数了,完了,对吗?能花多少钱?
所以在这个里头,丹尼尔卡尼曼说的,你一定要用慢系统思考。对吧?他所有东西都是忽悠你,在瞬间一冲动然后就入坑了。
现在你既然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就把它放下了。所以这个就是说不要心急,要从容。
其实从我们另外一个角度讲,是让系统2参加工作,对吗?他没有这样条理化的那种科学的分门别类的去处理。但是其实你自己可以看,他就是让系统二参加工作,对吗?
所以,我自己觉得,我们中国的思维的方法的一个空白点,你说他是bug也行,他老是宏观的东西多,特别宏观的,但是具体的、实操的东西少。有些都是牛人,啪一下就悟到、就做到了,咱不行。咱都是凡夫俗辈,怎么办?所以我只能给自己下套,开电脑先删10个文档再说,对吧?就是做减法。
先生:我们其实可以看到,你做减法实际上是规律使然。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就是有限的,你不可能让你的注意力无限地膨胀,你只能让注意的目标保持最起码是恒定,而不是无限度的增长。这个是你必须承认的,对吗?
所以做减法你别无选择,尽管很难受,无非就是你是想明白了,提前就开始做,还是逼得你走投无路了,你再去做。就这么一个差别。你扔完了以后,你自己感觉是不一样的,你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对吧?扔的瞬间是痛苦的,扔完后是轻松的,对吗?他并没有觉得要破产了,要住马路上。
所以很多的东西你可以看这种“不怕”,它就是一个广泛的那种畏惧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那种痛苦感。其实真扔了又怎么着,包括你们女士衣服多,你真扔十件,你就没衣服穿了?
但是问题就是他在做减法的过程,对他是一个煎熬。
冯蕾:梁老师您刚才说要有对自己有办法,要有具体的办法,像您肯定也治疗过不少的这种网瘾的青年什么的,对那种欲罢不能的那种网瘾的行为,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可以让他们?
先生:网瘾
其实他这里头的一个根本的问题跟“躺平学”是一样的。
这个生活,不是他能掌控的生活,他能掌控的只有游戏,其他的所有东西都不在他控制,所以他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对吗?这是问题的关键。你的所有的分分秒秒几点起床,几点做操,几点吃饭,几点干什么,然后不许抬头,不许干什么,全都给卡死了,你是个活人吗?你觉得你在活着吗?对吗?
因为皇上霸道,他不在别的地方霸道,你知道他在哪霸道?他在时间上霸道。皇上让你什么时候到北京你就得到,这到不了,只好杀头。我不让你杀了,我造反了,于是陈胜吴广起来了。
而且皇上管理时间相当狠,西域的一边区边防的驿站发工资,你得等皇上发的皇历过去后再发。因为那阵天文立法都是现编的,现编了以后,其实大概基本上比如说长安这边大概是11月份能编出来,那阵没顺丰快递,鼓捣到那第二年2月了,这俩月咋办?这俩月就按30天一个月那么先干着,然后等皇历过来以后,多退少补,粮饷什么的再弄。你看见了吗?这是权利。
为什么你自己难?就是996,就是你的时间不归你了,你看见了吧?为什么很多人他不玩这个,玩自由职业?他时间归他,对吧?
所以,就说工业革命对我们最大的影响力的机器不是蒸汽机,这是什么?钟表?格林尼治时间,你没有它,你就没办法有火车,对吧?没办法有列车时刻表,不知道几点上班,整个的时间的坐标系就没了。那阵为什么没有压力,没有统一坐标系。
皇上只能管到年月日,他不能管到时。现在不行,现在你手机24小时不许关机,很多大厂一个电话就过来,你说你算上班还是算休息?
这个时候你可以看你的压力状态跟古人就不一样了。
因为,时间上的那种他穿越空间直接control。你在哪不重要,你甭管你在哪,我一个短信过去你得给我回,哪怕你说我现在弄不了,你得给我回,你不能拿我当空气,对吗?没有手机,那时候最起码我走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回北京见面再说,对吗?所以你的自我的心理边界是清晰坚定的。现在没有,一下一信息就过去了。咋办?对不对?
特别是搞it的。这里出现一个大bug,不行了要崩了,赶紧。你不起床?然后你弄两个小时,不能说再跟老总说给两小时加班费,或者是补两个小时假吧。
先生:
这个东西其实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深度的对自己负责任。
这是一个深度的责任,还是一个简单的,对吧?不散懈的那种自我负责任,你愿意在一个什么程度上去选择的问题。
所以其实也很好理解,就是说你像北大附中的女孩的东西,大家就觉得拉平衡了,因为上去很痛苦。另外,其实在这里头还有一个,某种宣传造成另外一种误导,你知道吧?只是看这一个瞬间,人家怎么考进北大都不管。另外一个可能比如说当年你的祖先跟他的祖先都在一个地方,他的祖先是冒着风险艰难走出了你的村庄。
你们家当时在舒适区里停着呢。他们家也没劫道,然后就成了现在,对不对?现在要求我一样就得给你肩并肩。所以在这里头他一直在偷换一个概念,你知道吧?他把“相等”和“平等”混为一谈。因为你15岁了,我15岁了,所以你在北大附我应该就在北大附,她是用这样的逻辑实现的。
山子:
而且这种相互的拉仇恨,相互的仇恨,我自己感觉越是村里往村里走,越是这样。我到县城,我们那几个同学就不太一样。我感觉来这里更不一样,越往高处走,大家相互帮助。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我就跟耿敏说,不管是我们这边还是你们那边表兄弟,大家都混得很好,我还省得操心是吧?
比如科幻小说《三体》,它里边有一个设定,黑暗森林,其实好像是这种我好的你好的就不行,我就得灭你了,提前灭了。在整个的大设定大前提就有一点。好像是高级文明应该是相互帮助,他不敢保证对方的,所以你得保证自己。但是对于咱们地球上来说,至少咱们地球上这几大洲它一定是这个国家与国家之间相互帮助,互通有无,它才能够发展的更好。
先生:
其实在人和人打交道里头,我自己现在感触比较深的是,怎么样能够看出这个人是比较开放、比较明白、比较豁达和通透。就有一条,敢不敢自我解剖。你非说你通体发光,这事儿就不太对,张嘴就是金句,这事一定不对。
山子:
我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这两年所谓的从封闭走向开放,一个是看见西医学的先进、优长所在,还有一方面这两年不断地写,不断地反思。这两年的成长,一个是越看西医越牛,还有一个就是越看自己能力越来越弱,我能做的其实非常少。越来越能看到在临床上医学的能力的有限。
微尘:
先生,我觉得解剖自己的时候,其实你会看见自己的很多黑暗的一面,还有恶的一面。
比如别人一说自己好,可能我当时第一个念头会觉得,他怎么会比我好?真的,我就觉得,你如果很粗糙的你去面对,你不反思,你不回看自己,你就会意识不到。你就觉得其实我是多善良的一个人,我什么坏事也不错,还愿意帮助别人。但是实际上你去反思你的念头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有很多恶,然后觉得人怎么这么恶。
山子:
我自己有的时候反思,我怎么这么猥琐,怎么这么阴暗的。但是如果想再跳脱出来,我再往回看,我形成今日的我,也是比如说师姐当时就很开放,是吧?
但是我的历程我的条件我的环境和师姐的是不一样的。所以说从这个角度看,其实我也不是十足的恶人,是吧?
微尘:
因为你有要上进的动力,你一直在上进。虽然你说我可能人性中都有很多那种恶的一面,但是我一直要求我自己上进,其实你也是很善良的。
先生:
所以在这个里头我为什么就说,再读这个东西还是有收获。这三个关键词:不放松,不怕,不性急,这三点非常重要,你自己做好了生活肯定就不一样,都很简单,哪个都没有很复杂。
另外一个我看很多的那种职业培训,他有很多方法,但是它的上层的建筑就又出问题了。因为什么?他始终强调要挣钱,要怎么弄,要怎么样,要所谓的这种社会上荣誉感、财富自由等,但是其实它还是没解决问题。
就是因为有一个人生的意义问题,这个意义真的是非常重要。因为你非给它硬安一个意义的时候,它就变得不对劲了。因为它不是它的意义,你硬给他一个意义。
我看了几个电视纪录片,考古发掘,其实特别有意思。一开始发掘,觉得完蛋了,被盗了被毁了,没价值了,然后突然发现一个文物。你看见没有?突然就有价值了,有意义了。大家发掘的劲儿就上来了,再艰苦的环境都已经不在乎了。你看就这么简单。原来在看到墓被盗被毁,他的瞬间的感觉是,觉得完蛋了,这已经都让人给弄空了,然后一出一个好东西,有没有更好的?腾一下那个劲儿就起来了。这就是意义。而且他是个具体的直接的他能感受到的意义。
全师姐:
到底人生有没有意义?
先生:
有。
就是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会让你不断的能够成就,自己在成就自己的过程当中,比如说你对文明史或者对考古的过程的发掘,对吗?你有收获,让大家对人类的起源,人类的发端有一种认识,对吗?再一个,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就像破案的一样,一点一点把这个东西弄出来。这样的话对后人去了解历史有帮助。比如说,后人一看前人的记录,那时候为什么电话电报局给弄到天津,就是为了让皇上有尊严,你一看这事儿明白了,这事不能干。那你就是对后人有帮助,这就是有助于后人,这就是有意义。对不对?
所以在这个里头,它真的是“成己达人”。
就是你在这个里头,你也自己在成长,对不对?比如,医生不仅仅是帮病患看好了,那在这个过程当中,你自己对医学的了解,对病的了解,对患者的理解,你都在提高。即使那个时候没有钱,你的幸福感是满的,你的成就感是满的。
在这个里头,我们往小了说它也形成了一个闭环。它得有一个闭环。阳明先生他闭环可以比较大,对吧?人家这一下看的很远,就像下棋的,人家水平比你高,你看出5步,人家看出10步来。所以你吃人家一个子,人家根本不在乎,接着走。最后你这一看,我掉坑里了。不就这么弄的吗?
但是我们现在,包括像北大附中女孩,大家立刻去骂。她就是想,我怎么不能立刻去,我怎么就得苦逼刷题,他怎么就那么幸福?我们能不能把他拽下来?这不是说我们怎么能升上去,她都不管了。因为那个东西太痛苦,太漫长,而骂他更痛快,对不对?把他拽下来更实在。
冯蕾:
我觉得现在人的心态真的就是这么浮躁。很多的事情你明明知道你要慢慢的去一步一步的铺垫,然后这个事情才可能有所谓的成就。其实真的也是不忘初心,就是你最开始想做这件事情,是为什么?
比如说你是想要治病救人,对吧?但是如果说你要一点点学一点点弄,你可能几十年你才有成就。但是可能有一个方法一下子就让你成了名医了,很多人可能就是要追求这种快速的,然后成名成家了,利益就滚滚而来了。至于真正你能够做什么,可能没有人去care。有很多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眼看着他起高楼,但是它是不是楼塌了,真的就不知道。
先生:急功近利——利弊共生
是非大 还是厉害大?
我觉得你说的其实是很生动、很具体、很直接的。
如果这样的一种习性或者比那种习性还糟糕,其实到晚年他一定会给自己刨一个坑。这个坑一定在,你放心,就各种的那种“贪嗔痴”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我们现在最近的一个新闻,游戏公司就开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就把老板给毒死了。
那他肯定也是这么弄的,大家都是功利,大家都这么玩的,你也得担风险。
这种风险就是你的急功近利。杀他的那个人是急功近利,被杀的那个人也是急功近利,对吗?这种东西它最后就在碰撞当中。
我记得我原来说过,原来开车的时候,谁别你一下,谁抢你个道,你可能会是怼。我让了你,下回那哥们不让,你们俩撞吧?对不对?
你在尺度上看,一定会出这种事。出特别严重事故,一定是他经常这么弄,然后咣当撞了。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违规,然后就被撞了,第一次违规被撞的概率都很小。
所以现在你愿意在一个什么尺度上让自己活好,对在一个什么质量上让自己活好?
这个没有办法。对不对?因为你嗑药它就是马上就嗨,没办法,你必须承认。嗑药就是嗨,对吗?你嗑药就是痛苦,立刻就没人磕了,吸毒立刻就没人吸了。这不就是这样的吗?但是这个东西它一定是利弊共生的,你没有办法,所有的懒儿都没得偷。其实在这个里头,你不管怎么样,因为我自己做个案的时候看得特别清楚,因为什么人都可以,是吧?男同女同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自己去看,特别好玩,丰富精彩。
比如上个周五做的一个个案,他父母都是那种好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后捅了一个大坑。他们家的大概4套房子还是5套房子,全都陷进去了。因为他赌惯了,他就机巧心惯了。所以合同签完了以后,我看得目瞪口呆,你知道吧?其实两个人老俩口都是可以安全降落的,都在体制内都没有问题,老老实实退休就完了。
今年大概已经办退休了。他觉得就是再来一票,这回好像能挣得多?风险大利润大,然后跟他们亲戚抱团去集资。集资就集资吧,他为了加杠杆,有可能咱们商品不是全抵押了,这都罢了,我还替你们担保!你这便要了亲命了。比如说人家是押一套房子,我是把我们家5套房子押进去。那肯定是疯了,你看见了吧?你说你不是作吗?后来他就说他有可能弄不好没房子住了,我说那也是自己找的。
你踏踏实实,你5套房子你干什么不行?你作。他就这种机巧心,他一定会走这一步。所以你不用管,这个东西不归你管,他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你就弄你就完了,你不往坑里跳就挺好。
所以在这个案例里, 我们自己要不起分别心。
或者比如说人家压一回杠杆,也许真压着了,那也没关系,也不给你分,对不对?那就赌下次,再赌更大的,就是这次压力更大,是吧?你还得进去。所以在这个里头你不能这么去看这个问题。对吧?
因为我们看的时候,它不是一个一分为二辩证法,不是这个概念。其实它是有一个底线的,就是“是非大还是利害大”。这是中国儒家一直要求解决的一个问题。如果仅仅是利害,比如做这么一票,我趁着他没回家,我把钱包偷出来,他没发现,这是有利就可以做的。你看见了吧?他不就成事了吗?一回二回。
所以,你可以看这个案例奇葩到什么程度,就是老公去偷老婆的车里的公款,还很认真的偷,买了假发,买了裙子。
这个女的亲戚是土豪、老板,女的在那做财务。因为年终,土豪要发现金。这个女的老公知道她要去发年终奖,并把取的现金搁在奔驰的后备箱里了,之后到楼下了,可能去美容还是什么,然后再准备回公司。她回公司一打开后备箱,钱没了。
于是看看录像,看一个女同志在那站着,女同志也够高的。警察就分析,一定得知道啊,对吧?如果不知道,那他得一个车一个车的弄。
这一下就真相大白了。
因为这个肯定是雷,要响。因为他老婆得上班,得发去啊,他都这么敢偷。
各种案例你都可以看到贪。你看,他老公赌过,他就是一种机巧心;一赌,窟窿就出来了。
冯蕾:
梁老师,您刚才还有说到的一个生活和工作的边界的问题。对于现在好多人来说,可能是它的边界太什么了,工作逼迫你的可能是更多。
但是我觉得现在我尤其是这半年来,我发现因为写书什么的更弹性更自由。您也是相对来说是平常比较弹性和自由的。我现在比较好奇怎么去管理自己这种弹性和自由。因为我发现我可能比如说我哪天到公司去做这事那事什么的,我反而觉得特别高效,而在家有的时候反而是没有这么高效,特别的时间上自己的这种自控能力就很差。
先生:
其实很简单,因为你在社会网络里。我们刚才讲了它必须同步,不能你上班,我在家睡觉,这个不太可能。因为我们要一起开会,对吧?期限马上到了,我们就得一起马上把东西给交出来,所以,实际上你是被带动的。
但是在这个里头,自由职业其实对自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另外一个压力是你自己的,你比如他诊所三天不开,那他就有压力,压力就在他身上,但是他习惯了压力,那么这个压力就变得是可控的了。人少人多,其实从长期看,它是稳定的,对吗?他慢慢这个里头适应了,其实也是包括我们的大脑也会跟环境相适应。他的环境,他大脑的神经突出,它的链接的方式就会适应他的那种生存状态。
所以我现在特别能感受,就是我们很多同学特别无聊,因为他们觉得就退休了,什么事都没有了。特别是原来做官的,一下就废了。没有你运行的空间,而且有很多东西就是那种幻化出来的权威感也没了。
比如像我这个就没关系,对不对?根本就没关系。
这东西就是什么?就是你的核心竞争力在这儿。
所以我们从职业发展的角度可以看,你的发展取决于什么?
职业发展:行业-企业-职业
取决于行业。行业不行你就没办法。
而行业好了还不行,还取决于什么?企业。企业完了以后,还取决于什么?你的职业。
三个维度哪个都不能少,对吗?你这个行业就不行,你发觉了,你就没戏。但是我们往往是在瞬间觉得我行不行。它一定是三个方向,你都得踩对了点他才对。那么我们考虑的时候,我们没有这种整合的科学的思维的这种东西,这个时候你自己慢慢就没有自己的坐标系了。
你有自己的坐标系吗?我们都没有。我们也没训练,也只能靠你“撞”。也许明白了,也许不明白,也许这辈子就糊里糊涂,过去以后又撞墙,还有这个事,然后我们看看,不能这样。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始终没有解决。你的人生观的建构,价值观的建构,世界观的建构,如何建构起来?
有没有科学依据?有没有逻辑上的这种东西?就是你撞墙了,你自己想办法。
所以在这个里头我自己特别有感触。就是你在科研单位的时候,你得按科研规律办事。你搞科研,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它是有办法的,是有要求的,你不能够凭想象,它弄不出来行不行?对不对?这都是非常具体的东西。
它跟医学还不一样,对吧?医学它的概率的波动性就更大,科研它相对波动性更小。
特别是去了冶金系统以后,我印象最深。原来在轻工系统,你日用陶瓷基本用天然原料,天然原料的产地就会造成极大的波动。比如河南的粘土和湖南的粘土就不一样,虽然都叫粘土,都叫高岭土。对不对?你就得马上化验矿物组成和化学组成。矿物组成是什么概念?就是里头有多少石英,有多少长石,有多少粘土?这是矿物。但是你把它转成化学元素,二氧化硅有多少,三氧化二铝有多少,它现在有多少,你看见了吧?它又得折算,除了化学组成以外,你还有矿物组成,它解决宏观物理的指标,对吗?这样的一个情况就是这种工作把你给逼的,你必须得把你那种狭窄的思维给撑开了。你想窄你没戏,你干不动。
我们到了冶金行业,我用的东西就都是化学纯了,你们都上过化学课,那时候化学试剂纯多了反而好办了,可控。
这个时候因为我在你的行业重要,轻工不重要。比如说我干的就国家六五科研攻关,那行,你在那上头有成绩,你立刻就上。不是说你的技术难度没上去,你是在这个行业里头,你是在这个企业里头啊,然后你就上去了,对不对?同样你研究一个螺丝,你装在长二捆上还装在垃圾车上。他立刻就不一样,那没办法。
就是这样的。
所以在这里头,后来我就想,虽然我来做心理工作,但是这一部分的训练把我给逼出来了。这是我跟很多心理咨询师不一样的地方,我就是生逼出来。因为你得干活,对吗?然后西方的这个东西它就是根据科学下来的,对吗?他就是讲坐标系,就是讲像图,就是讲各种测温点。就是你画一张图,就得测各种点、各种参数、各种指标都得弄清楚;不但有那个点,还得有温度,还得有时间,连你用的什么仪器全都得注明了。
这个训练只有理工科的训练才有,医学都顾不上,除非你写论文,你发现没有?你说你天天在实验室里,你不弄这个你弄什么?对吗?这种东西它就潜移默化就印到我的思维系统里头去了。
所以我就容易理解一点,毕竟我在研究院折腾了10年,而且是算最精华的年代就在那折腾了。85年去到94年走,基本上是这样的,就那折腾。30岁在那过的,31岁拿的冶金部科技二等奖。
当然这里前头有很多的那种铺垫,但是它也是你具备了以后,然后化学反应在这个时候它就发生了。
所以在这一点上,就是我们自己得不断的去补强自己。就好像你长期航海,你吃不到蔬菜,你只能吃维生素c。你不吃咋办?那就败血症。
所以在这个里头,抱怨是没有意义的,吐槽也不解决问题。然后我把你拽下来,我也不能幸福,把北大附中的小姑娘拽到一起来刷题,你就幸福了吗?
我们特别滑稽。你要说为自己,就是你得脱苦海,不,我得让你跟我一起受罪。这个逻辑就怎么想,都没有道理。对不对?就是我让你遭罪,我能幸福也行,但是没有。对吧?
全师姐:
你真的不能太不相信规律了。我觉得在这读书会学会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咱就得怎么做,不要去违背规律,违背人性。这一点真的我觉得是读书会给我的最大的触动。
自我效能感:
先生:
其实对孩子,我们一直缺乏培养他的“自我效能感”。比如你拿到了一个乐高积木,你觉得你大概能够干成什么样子?这样的话,他对这个东西会不断的校正,不断的去评估,那么慢慢地,他的自信就起来了。所以一开始当然肯定不准,他的评估高了低了,这都没关系。因为这个培养,其实是真正能够建立起他对自己的一个准确认同,对吧?就是拿了一个事儿,他自己去校正去评估,它不是别的,它是一种直觉,一评估觉得这事问题不大,干。就是他做这件事之前,因为他不断的做,不断的有成功和失败的这种经验的累积,他自己就会建立起一个评估体系。但是我们现在都不管,我们现在都是你多少分,你排第几,名次上去了还是下去了,都这么弄。其实这种评估它不会带来个体,或者更直接带来个体的成长对外界的比较。对吗?
所以这个就很容易跑偏。
(本次读书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