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次读书会《择业》整理稿
主讲:潘 爽
2015年5月5日
潘爽:我选择主讲这篇,是因为我觉得我的择业过程就是很纠结的,甚至至今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方向。深入思考择业这个问题,对我自己首先就会很有帮助。我反复读了几遍,我觉得从这篇文章中可以看出,择业的状态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明确知道自己的爱好,并从事着这个行当,乐此不疲;第二类是不知道自己的喜好,但是踏踏实实地干着工作赚着钱,随着工作的深入,业务越来越精深;第三类是,自己所做的工作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可是又没有勇气抛开工作去从事自己的兴趣,于是每一天几乎都在纠结和想象中度过。
其实,第一类和第二类都是不错的状态,最麻烦的就是第三类,也是大多数人所处的状态。他们不想凑合,他们一次次地在脑海中勾勒着理想的工作和生活,可他们懒得动弹,缺乏韧性和毅力,更害怕改变所付出的代价,他们因而会时常感到苦闷。所以,想要摆脱苦闷的状态,就要让自己转变到第一种状态或者第二种状态。
第一类人,生活中有很多。《罗辑思维》的老罗,就是典型。他的座右铭是,“死磕自己,愉悦大家”。微信公众号每天早上坚持60秒语音内容发送,雷打不动。想要准确录制完这60秒,背后是需要十几次甚至几十次的试验的,老罗就这样坚持下来了。如今成为了微信大咖,坐拥300万粉丝和6万付费会员。他说,他会坚持,因为他喜欢,他享受。
第二类人,我倒是想起一个荧屏人物——电视剧《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他的口头禅是,“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农村出来的从小被别人欺负大的男娃,应召入伍。因为资质差,脑袋也不灵光,所以在部队遭受了常人所难以忍受和经历的痛苦,他咬牙坚持下来了。无论是下放到寸草不生的边疆地带,还是整个连队被解散只剩下他看营房,他都无杂念,只是做他该做的事儿。凭着认真和拼劲儿,许三多从普通兵,一步步成长为特种部队的头号兵。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就试着学学许三多,做好眼前事。引用他的连长的话说,一直以为他只是小草,可是后来发现,原来他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总之,倘若有幸知道自己的兴趣所在,而且愿意追随,那么就放手去做,即便需要踏遍艰难险阻,也在所不辞;如果没有发现自己的兴趣,就把心放宽,随缘以尽心力,虽无所择而自然有择,在现在的岗位上,好好做。
其实前两个问题可以一起来谈的。
1、你是从何时开始明确自己的择业的?是兴趣爱好,还是随缘?当环境不给你机会,或者给的机会不是你期望的,你是如何处理的?当随缘时,你又是如何处理工作和兴趣的关系的?
2、文中说,“一面不能从主观上去克服他,由不合意的环境达到合意的环境;一面又不能如第二个态度之大方不执着——就容易感觉苦闷。苦闷的来源,即在于心理不单纯,意思复杂。”你对现在的工作满意吗?是否存在“苦闷”之感?身边是否有这样的同事?
我们在座的的各位,很多是学医的同学。其实我觉得学医还好,基本就是基于医药行业来就业,不会有太大的转变,也就不会有其他专业同学的纠结。选择多了纠结就多了。当你觉得把大部分青春都奉献给了医药事业,就想着还是继续走下去吧。
曹凤娇:可是我们主治医师也会纠结啊。
王旭浈:我和我们科室的人说我辞职了会不会后悔,他们四五个人都说不会后悔。
潘爽:我觉得他们是把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去完成。
旭浈:他们给了各种建议,说只要你要拿出学医的精神,干什么不行啊。
潘爽:是啊,能把厚厚的那么多本医学专著学好学透,做什么都会很厉害的。
旭浈:其实我们没这个自信,所以觉得只好继续学医了。
冯蕾:医生和教师很相似,不可逆。我原来是读师范的,毕业应该去做语文老师的,可能是心里的叛逆。虽然我挺适合做老师,可是实在不想一下子就固定职业了。后来的职业发展曲曲折折的,但是现在这条路我也不后悔。现在想想那些老师多幸福啊,早就脱离苦海了,不用做班主任了。神仙般的日子,我特别羡慕。
我想说的,有的人争名争利,会很累。有的人看破红尘,会很闲适。医生和教师,越老越吃香,越老越值钱,所以给几位从医的同学的建议就是,要耐得住寂寞。现在学医有点生不逢时,就像当年老师也是生不逢时,如果当年有现在老师的待遇,可能很多人的选择又不一样了。
我记得大学毕业后给一个上中学时的年级组长送钥匙,我看她的家里,小平房,经过这么多年,她已经从一个教师发展到年级组长了,可是生活竟然这样。看到她家里这个样子,确实给我留下了一点阴影。现在医生也有点生不逢时。其实医生啊教师啊这些职业本身都是非常好的。
潘爽:我最近关注了一个公众号,我觉得可以作为未来发展方向供医生参考。这是一个关于妇科疾病的公众号,可以年费会员月度会员,成为会员后可以随时在微信里向医生提问。我办了年度会员不久会员费就翻了三四倍的价格,所以我觉得这是有市场的。因为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凭借本事吃饭。
全贞雪:给医生与患者制作的APP平台也到医院找我们做推广,推广的亮点是医生可以管理自己的病人,也可以业余时间回答患者的问题增加自己的收入。但是比起收入相比,我觉得自由时间更加重要,八个小时的工作已经足够疲劳了。
潘爽:我关注的那个医生,之前在知乎上已经发布的很多文章,他是兴趣所在,真的是乐此不疲很享受工作。
冯蕾:春雨医生近期的广告很火。他们就是搭建医生平台。他们的理念是,轻问诊。也有医界批判,轻问诊是死路一条。因为医疗个体差异性很强。
潘爽:关于择业,我上大学的指导老师给大家做职业规划心理评测。我是社会型,艺术型,什么的分数都差不多,也就是说无法判断我最适合什么。我确实也是,好像做什么都行。我从小成绩就不偏科,也没有哪个分数很高。我想到的是韩寒的一句话,“全面发展就是全面平庸”。这句话伴随我很多年。
冯蕾:给你个参考。我们最近参加的一个领导力培训,提到领导分为几个类型,比方说有老虎型,控制欲强,要求立时的回报;而孔雀型,就是需要你给点赞的类型。如果你是处于几种类型交界的状态,那么你就是变色龙型,因为可以和任何人打交道。是周总理型的。
曹凤娇: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当领导啦?
全贞雪:再不济给自己当领导嘛。
冯蕾:领导力不是领导,是达成事情的能力。要成就一件事情,需要别人配合,就是需要领导力。一个团队,每个人都具备不同的领导力。
全贞雪:我的择业很顺其自然。我们那一年我们省是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填报志愿,所以填起来会比较靠谱,根据我的成绩,和我对职业的了解,我考虑了医学院和农业大学。因为我妈妈是医生,我爸爸是农业局干部。我妈妈单位有一位老中医,挣钱很多,患者很多,我心想这个中医的执业比我妈妈西医好,所以我的志愿就按顺序写了北京中医药大学、沈阳中医药大学和长春中医学院,最后我来到北京中医药大学。上学之后我也才开始接触中医,对这一行还是很不了解,但我愿意去探究一下中医到底是怎么看病。学校的课程有很多,多数课程我都大致通过,成绩基本在七八十的线上,不会很优秀,但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课程,我还是很感兴趣,也很认真学,能达到九十分上下。但我很清楚成绩好,肯定不是真读懂了这几本书,所以我就参加各种学习班,之后就遇到王正龙老师,跟师学习,终于在中医方面开了些窍,逐渐越来越喜欢中医。并且医生是一个让人有成就感和让人成长的职业,所以我很喜欢。就目前状态来说,我觉得我会一辈子当中医医生。
潘爽:你的状态就是第二种,客观上的机缘,虽然无所择而自然有择。慢慢转为第一种。我一开始的感觉就是,你的状态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状态,享受工作,乐在其中,业务精深的专业人士。
冯蕾:网上盛传的北大的宣传片你们看了吗?关于星空。
潘爽:我去年看的。
王忆萍:其实是前年。
全贞雪:我到现在还没听说。
潘爽:片子做的很感人。作为北大人士,有没有分享?
王忆萍:我觉得我身边的同学以潘爽师姐说的第二类为多数,即由客观的机缘自然地决定,决定后会尽力做到最好。比如,有认识学术很牛的同学,在拿奖或者一些公开场合都会表示自己很热爱自己的专业,要把它作为自己的事业,但私下里却表示自己其实很茫然,走到这里了就要这么走下去。这就是我感觉的身边大部分人的状态吧。
潘爽:我想起我们专业的一位很厉害的老师。我曾经问他,老师您为什么做了这个专业?他说,我本科毕业找不找工作就读了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也没有合适的工作,我就读了博士,然后就当了老师。专业的学术带头人都对专业是这样的态度,我就更加对专业不感兴趣了。我研究生毕业后就果断抛弃了专业。
回想高考结束后,政法大学是第一志愿,但是没上成。家里人又让我去读什么长春税务学院,我想怎么可以大学就把职业固化了呢,大学要追随兴趣啊。可是我实在没有自己的兴趣。学了草业,因为研究绿色的草,觉得很生态,很环保。糊里糊涂地选了。其实自己当时还是没有主动意识去提前咨询了解专业。就这样一直读到研究生,因为知道好好学就没错。特别顺其自然。
现在不愿意回忆大学。我觉得我的专业知识被我完全封闭掉了,什么植物种类啊我完全不记得了。我当时上课也成绩很好啊,植物分类学植物病理学,也考的很好。我不愿意面对过去,我就把它们上了封印。我家里人还是很热爱农业,我妈是老师,退休了去养猪种菜,可是我真的没兴趣。
我觉得我苦闷的原因,思想不单纯,容易被吸引,胡思乱想,就忘了自己现在从事的事情。每天活在想象里,但是做不到脚踏实地。加入读书会后,有改变,但是还是没有达到期望中的状态。
梁先生:我们要理解,时代会带来深刻的影响。我们那个时候,虽然有专业,但是想到更多的是,赶紧走。通过考试上大学,我们是文革后第一批。下回怎么弄,没人知道,每个人都很慌忙。那一届高考录取率,4.8%,前所未有的低。大家觉得有学上,就很满足了。
现在我做学生的心理咨询工作,发现大部分学生对未来是茫然的。从教育体系来看,教育体系完全不重视学生的职业取向和对社会的关联程度。由于过于强烈的应试教育,使得学生被完全控制在教室里,难以有对社会的探索和思考。特别是在北京的孩子和家长,很难理解外地应试学校的残酷性。他们初一起自习就是晚上9:50回家,中饭可以回家吃,但是晚饭必须在学校吃,学校的理由是,因为吃完可以马上上晚自习。这些方面限制了我们在择业上的选择。
今天的读书会开始之前,冯蕾提到,她带儿子去北大附中开放日参观了。被这次参观的所见所闻刺激了以后,我相信冯蕾母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的眼界要开阔。很多所谓的观点之争,就是视野不同而已。树梢上的鸟,和井底之蛙,肯定讨论不到一块。所以我特别理解,马上要毕业要就业的,要拿出一点精力和时间,让自己的眼界变的开阔。不然你的观察就只有一条路。
包括大家讲的,医生这个职业,不要太悲观。从行业发展特性,走向自由职业,是总的发展趋势。所以,你要练好自己的本事,给自己添砖加瓦。这个很重要。不要觉得现在是这样就永远是这样。一定是要以变化的心态对待自己的职业生涯。
我们那个时候,谈不上规划,就是螺丝钉。现在,你们有很多的选择和发展空间。可能是你们自己都想不到的。我5月4日青年节和女儿上网聊天,她去北海道玩了。我跟她说,你可以回来参加北大附中的校庆。其实日本社会发展模式,是比较僵化的。而且我无意中注意到,我的大学同学的子女里面,相当多都去了深圳。因为深圳成长空间比较大,发展状况很好,喜欢这个城市。一个铁哥们的女儿,复旦医学本科,协和硕博连读,现在深圳做基金,跳的太猛。薪酬也很可观。
大家不要着急,钱是动态的,今天的不代表以后的。那天给一个小学生做咨询,她说我想做老师,我问为啥,她说我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老师工资条,一万多,可多啦。所以你要仅仅从钱上着手是不合适的,很多的成长是意料之外的。祖父说,心态宽大些,物质随缘,每应情有所难却,情有所牵,就顺乎自然。我的体验就是,跟着自己的原生感觉走。本着这条,可以在职业上做更多探索,人格上心理上成长,这样才会明心见性,这样才会“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个其实是问题的关键,这个时候,你会真正产生洞见。一定不是简单存量,而是消化、省察、觉醒,提炼出对事物的洞察。我不反对在择业上动脑子,但是首先以成长来看。否则很容易被目前的处境局限住。你觉得是永远的处境,其实不是。
像冯蕾这边,我提过,我女儿觉得北大附中对她的成长很重要,所以只要她在北京,一定要去参加校庆。我印象中,北大附中高考前的五一假期三天,一定放假,平时的下午一定三点半放学。这是国内大部分中学不敢做的。我觉得这种学校,是有助于有灵性的学生的成长。一中的做法,则是有效提高三本上线率,因为是机械地打磨学生。问题是,现在成了一种自我印证,你学11个小时才这点分数,那么要你学14个小时。他们觉得人是移动硬盘,不断复制粘贴。这样的结果,学生被学的傻掉了。所以对原生感觉的尊重觉察,对我们的个人发展,不仅仅是择业,都是很重要的。否则就是一个问题一个答案,就事论事,很难从层面上境界上提升。希望大家能引起足够的理解和重视。
潘爽:我觉得先生说的原生感觉,胡适在《中学生的修养与择业》中也谈到了,关于择业,有两个标准,即社会的标准和个人的标准。胡适认为,后者比前者重要。因为社会标准所需要的太多,行行出状元,行行都需要,但一个人决不可能会做每行的事。因此选科择业不要太注重社会上的需要,更不要迁就父母、兄长、爱人的所好。只问你自己和性情近乎什么?自己的天才力量能做什么?配作什么?
他举了伽利略和自己的例子。伽利略的父亲是数学家,但是当时学数学是被鄙视的,所以父亲让他学医学,可他毫无兴趣,然后朋友说他绘画不错,他也颇以为然。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几何学的课程,大感兴趣,于是毫不犹豫改学了数学。他替全世界创立了新的天文学和物理学,这两门学问都建筑于数学之上。
而胡适自己,刚到外国留学时,兄长因为家道中落,让他学铁路或矿冶,复兴家业。可是他不感兴趣,又不想辜负兄长期望,于是学农科,以农报国。老师让他洗马,可中国种田用的是牛。老师让他给几十种苹果分类,可中国连苹果种子也没有。于是,他决定放弃一年半的时间和学费,改学文史哲。在没有回国时,与朋友讨论文学问题,引起了中国的文学革命运动,提倡白话,这些与农场经验没有关系,是他的兴趣所在。他服从了自己的个性,虽然自谦道一无所成,但是他生活的很快乐。所以,“要问自己性情所近,能力所能做的去学。这个标准很重要,社会需要的标准是次要的。”
另一篇推荐文章,钱穆在《事业与职业》中谈到,在社会上,每个人都可以在职业外有事业,并可即在他所担任之职业内有事业。……但社会是盲目的,只要人当职业,不要人干事业。因此,事业必待人自发自动,有志愿,有理想,有报复,自主地向社会有贡献。此等人和此等志愿之培养,则最好应在青年期。……只知有职业,其实是人生一痛苦。必待有事业,才是快乐的人生。其间差别,乃在内心上,精神上。……只是社会要用你,你得听社会用。现在是要人来用社会,这就大大不同了。
他希望,诸位在选择面前的道路,不要仅为社会用,而要能用社会。不要认职业为主,而要认你自己为主。这双方距离相差太远,诸位宜细辨。……事业决不能把一应外面的物质来衡量。……诸位在学科外,务须懂得精神、志向方面的培养。
这两篇文章也是和《择业》有很多共性的内容,大家有时间可以细读。
我们来看一下第三个问题。先生曾经在微信群里转过“圆规的故事”——圆规能画圆,因为它心是定的,一直在行动;你的梦没有圆,因为你心不定,也没有行动。因为和我的状态很像,所以印象很深刻。你有过空想的经历吗?你有什么行动计划吗?
杨卫:我前两天就真的去算过命,算自己的工作。就是因为自己非常迷茫,虽然觉得最好不要假借于外物,但还是去算了算。算了以后,自己的心还是安了两天,但是不长久。学了很多道理,看到道理和自己之间的差距,自己很是沮丧。
表妹学了3个月的编程,找的第一份工作,实习期税后工资8000,感觉自己很挫败。自己读书最久,学历最高,工作挣得钱和表妹一比,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也想过赚钱的问题,冷静的想过之后,还是觉得作为医生,只有医术好才能真正赚钱,所以又开始学习,但感觉工作后,自己的时间变得更少了,学习的速度很慢。
自己在出社会之前,什么也不懂。进了社会,很是发蒙。只能自己边摸索,边学习。很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一些还在学校里的孩子,能够让他们在出社会前,便多做一些准备。在学校里学习选择,代价远比出了校园、进入社会要小很多。
择业也是一种现象,相由心生,如果自己的心不定,不仅择业抓瞎,哪哪都要抓瞎,还是要对自己有办法。
曹凤娇:前阵子和我一个表姐聊天,说起现在的状态,她就劝我说不要那么容易受到诱惑,把自己的心稳定稳定。她现在是一个链家房屋中介的一位店长,做的很好,一个月可以赚5-6万,她是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坚持做出来的,对于她的劝告,我很认同,自从毕业之后,关于就业方面我就飘忽不定,始终不能全身心扑到医生这个领域,当看到我同屋的表妹做销售也很赚钱之后,我总会觉得受刺激。跟她聊了之后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自己学习中医、包括跟先生学心理学,平常参加的活动都是为了使我更了解自己,让生活更顺畅,我在这方面是最感兴趣的,我的工作也是能够有机会发挥我所学,帮助自己也能帮助他人,让我真去从事销售行业,我也不不一定会喜欢的。慢慢的从那以后,我就不那么动摇了。
冯蕾:我还想补充我刚才说的,医生这个职业有点生不逢时,还有后半句。现在我们的子女去学医,正合适。因为医生已经到谷底了。再往后,当人们意识到没有好的医生时,将来会上升。你们刚开始当医生,现在开始储备自己。机会来了,必然大放异彩。现在只有凤毛麟角的医生跳出来,张强,带一个团队,和医院签约合作组医生集团。现在利用网络和各种手段,都可以去尝试去建立自己的品牌。包括于莺,在协和有很多资源。慢慢很多有钱人,让她帮助做医疗经纪人,慢慢这种模式就会形成。很多种可能性很多种模式,不像现在这样论资排辈一条路能走。
杨卫:我妹妹学了三个月编程,税后工资8000。给我很大刺激。
全贞雪:我们班学霸,毕业后找工作没找到。他的心不定,也学王老师的课。但是他给自己的设定,只能用在家人身上,在医院实施不开。他找工作心里矛盾,想留校,当了两年辅导员。后来他真的去学编程了。三个月,在北京混了一段时间。后来他还是回老家当医生了。
杨卫:我一度也想赚钱。可是我没时间精力搞副业。现在想想,还是好好学医提高医术吧。
冯蕾:我觉得和目前的投资环境有关,有人砸钱,就有人支撑。泡沫破了就失业。此消彼涨,你是潜力股,而他们波动大。要多想想你的本心是什么?你真的就是愿意挣钱吗?
全贞雪:思考题中所说的看星座、算命等事情我也在两个阶段做过,一个是找工作时期,另一个是找对象时期。那个时候对未来是不确定的,所以不自觉的去看看星象命运。可是自从我找到工作之后,找到爱人之后,我再也不看这些算命软件了。工作和结婚给了我安全感。有些遗憾的是我的安全感不是因为我内心强大了,而是我目前还处在顺境上,所以是环境帮了我的忙。
梁先生:我想大家还是有一个感觉,就是希望一个动作带一个结果。这样很容易给自己信心。但是大的事情,成长艰难阶段,这种反馈是严重滞后。一定是做很多事情没有反馈还是要坚持。大家得理解。我说什么也没用,但是你要去。你看冯蕾带儿子去了,感觉就不一样。有时候,我们得冷静,看是不是真的适合自己。我们自己要有洞察力,去找到自己发展的可能性。
钱的事情真的不要想,不是你想出来的。我的一个表外甥,比我小十五六岁,他说上海有个临终关怀项目,报酬是七八万,问我能去吗?我时间实在排不开就回绝了。他还上中央二套创业栏目,他们想做临终关怀殡葬一条龙的项目。他和我探讨很多次,我觉得发展空间是有的。通过系列服务来解决问题。虽然创业点很奇葩,但是大家应该可以理解,这个很有成长性。他逼着自己去给人穿衣服。思路足够开放,什么都有可能。不要局限在一点,你所谓的执念,都是你自己的体验,是开放度不够造成的。
现在发展速度很快,一定要有动态的思路来看待。不要做直线型的思考。我们这么多年来,在D的领导下,容易把自己束缚在窠臼里,因为所以,只要就。这都是机械的想法,把社会的发展搞乱了。一加一不总是等于二。
包括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丹尼尔卡内曼,他的一个很重要的得奖理念,就是,在经济学中对人的假设是错误的。在经济活动中,人是理智的。人的情绪情感大部分是非理性。最简单的表现就是追涨杀跌。打破了简单的用数学模型搞定所有问题的情况。用数学模型研究经济,很容易事后诸葛亮。
所以培养自己对不确定性的包容。特别对理工科引入艺术培养,艺术最大的特点是足够想象空间和面对最大的不确定性。如果简单的以为用公式就搞定事情,很容易出大问题。特别是对社会对人类行为的评估更是这样。
杨卫:以前追求确定性。但是通过悲惨的生活知道,生活真的是不确定的。现在正在痛苦地接受现实。很后悔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人去指导。导致踏入社会后就抓瞎。所以只能在社会上自己教育自己。游泳中学游泳。
梁先生:我很理解杨卫的感受。很多人对自己的觉知和感觉不够,外部的力量过于强大,对自己的内心取向给予忽视和屏蔽。作为自己的心灵成长,如果足够,其实是可以解决的。如果一个人的觉知是清晰的,有自己的价值判断,敢于质疑的,是自信的,在这方面一定不会出现大问题。能力一直在成长,尊重自己的原生感觉。这样,原生感觉就会越来越准确。
不用太具体,主要就是在取向上,培养自己的独立思考,独立判断,对感觉的尊重,就会帮助你有很多成长。为什么兴趣建立不起来,因为你没有时间去建立兴趣。
现在学生最清晰的行为特征,上厕所都是50分钟到1个小时。用这个行为逃避,为自己争取自由空间。他们没有自由,被教育的安排充斥。动不动就排名。
王忆萍:其实,对于择业这个问题,我有太多的感想反而感觉无从谈起了。第一点,总结一下自己的状态,就是挺乱的。中学一直处于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中,基本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大学到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地方又觉得自己跟不上节拍,整个就是瞎忙了两年多,脑子里总是盘桓着我可不可以做这个,我能不能尝试那个,想要把所有事情都了解明白了,却也很遗憾没有把专业基础打扎实。第二点,就是想谈一下自己比较大的一个困惑吧。就是理科学习的主要是理论,这让我比较摸不着调,曾经在导师帮助下做过一份相对而言比较有质量的非打杂的实习,却是做了很多理论的整理理解工作,实际操作却没有用起来,因此,对于数学这个专业越来越困惑,觉得不知道怎样实现自己专业领域的价值和优势。这个困惑似乎会长期存在,我应积极努力地消解和转化它。
冯蕾:我在北大附中看到课表,高中的学生学习《自杀与生活的美好》《聊斋志异的研究》《袁世凯政治政策》等课程内容,让我联想到自己读高中时学习的课程,我们肯定要背诵什么作者是蒲松龄啊,反封建思想啊等等。而北大附中是完全不同的角度,所以我很感兴趣。那你们北大大一大二很紧张是吧?
王忆萍:我们课业压力很大。
潘爽:那为什么你觉得专业不扎实?
王忆萍:是被动的学,没有思考的深度。比如你记住了公式,但是没有搞清楚前世今生。就相当于你不认识植物一样的。
潘爽:刻意地记忆,但是没有融会贯通。
梁先生:我当时没有正面给她意见,就是转达我女儿的话,数学系不是人上的。
王忆萍:我觉得我是第三种人,正在慢慢偏向于第二种人。到了大三发现,原来我是成绩最好的。
梁先生:我印象最深的是,北大选课很复杂。师兄师姐介绍老师和课程。
冯蕾:我认识的一个在国外读书的小姑娘刚上高一,也是面临选课。但是她们高二的时候就知道该选谁了。
梁先生:北大附中的模式应该是一个方向。
冯蕾:但是对于没有自觉性的孩子来说,就会更茫然。
梁先生:只要在这个环境里,大致不会差。价值观多元。
王忆萍:没有自觉性没关系,关键要合群。学校里出问题的学生都是不合群,自己胡思乱想,逻辑性也比较奇怪。不然师兄师姐同学都会稍微指引一下,一般水平的都能走过来。
杨卫:在学校多锻炼,不然社会上更抓瞎。总要自己去选的。
梁先生:我觉得冯蕾的行动力比较强。她在和儿子一起成长。这个很重要。他有很多东西会刺激你,逼迫你端正再端正。相当于你的菩提。
杨卫:我觉得择业就是现象,心不定,就搞不定。我们经常被现象所迷惑,所以关键还是要对自己有办法。
潘爽:我觉得卫卫讲的非常好,就作为我们本次读书会的结语。谢谢大家。
梁钦元:我觉得今天大家讨论的很认真,发言能够结合自己。我现在也注意到了,一些高频率请假的同学,需要引起重视。有些人惰性比较大,不仅仅是时间的原因。你需要突破自己的情况,需要咬牙。不然很容易往下滑。
比如我跑步,5月2日-4日,一天10000米,很累,但是很爽。我理解有些同学的身心状况不太好,可是一定不能往下滑,你来不来读书会其实对我没有影响,但是希望听到的同学能够引起重视。因为这件事勉强不来,你对自己没办法,就真的没办法。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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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动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情难纵,必舍其空;欲心若怡,必展其宏;欲想成功,必有其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