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士人的心理》读后感——唐瑶
读完这篇文章,再看了这篇文章的整理稿,联系在读书会的成长经验有以下感悟。
如师伯所讲,任何事情的好坏,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真”,真、善、美三者永远是真放在第一位。只有真,才是事物的本质,才是我们发表言论或评价的基础。书中提到了“士人”,虽然只讲了“读书人”、“念书人”,并未像整理稿里把“士”的概念搞个清清楚楚,但是足以表达一个意思就是:怎样应对读书人对上权的反抗?一,消极的应对,当他气冲上来,心气不平的时候,你这方面最好不要刺激他,阻挡他,而让他的气可以尽量发泄。二,积极的应对,就是他越急躁,你越开诚平坦,袒露胸臆,几分钟之后,他就躁不起来了。这时你有几句话便可折服他,可以马上没有问题。而前提是在你心中当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这个前提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真”。我想如果是这样,如梁老先生所说,读书人应该很好摆平的。这可能也是所谓的“士可杀不可辱”吧,可能读书人好面子,我们开诚平坦,袒露胸臆是给足了他面子吧。
文章的主题是谈论怎么处理不平和,这让我想到不久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一位朋友(比我大两岁)的妈妈,几年前曾是王老师的病人,且服用四逆辈药物半年以上时间,因近半年便秘,服用诸药不效,朋友跟我约好时间,带她来找我。这位病人退休前曾是兰州某大医院的检验科大夫,所以叙述病程很有条理,至少花了半个小时,慷慨激昂地把生病及治疗的过程,包括服用四逆辈药物期间的反应都做了很认真很详细的叙述。我插不上话,一直耐心倾听,她讲完后我开始对病情进行分析。病人谈到服用四逆辈期间,曾有甲亢症状,原因未查明,自认为跟服用附子有关,当地医院予对症治疗,后出现甲减,医院又给论断之前甲亢是误诊。病人自述服用抗甲状腺药出现甲减属正常情况。我见病人对附子有抵触,就予解释:甲亢跟服用附子是没有关系的,而且我这有甲亢的病人,未服西药,纯用中药,处方中也有附子,效果还满意。我又表述其说的服用抗甲状腺药导致甲减属正常,服含附片的中药导致她甲亢的说法是极不公平的,凭什么这样说?!(况且之前的甲亢又误诊,难道西医误诊了就不追究,而给我们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病人很激动说“反正你如果像王**那样给我开大剂量附子的话我是绝对不吃的”。我心中很是不爽,立马说“王**是王**,我是我,凭什么把我们两联系在一起?”我已经有点火了。朋友见状想缓和气氛,说要不先把脉吧,并引用某某朋友的话说“有时候你在理上赢了一分,在义上便输了四分”,我见朋友不劝其母思考我所讲道理,反而有帮其母亲说话的意思,心里亦是不快,未答应把脉,只说“不着急”。病人见情况尴尬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我亦说“我也没骂你,对不对,……”本还想解释一下王老师的事,病人突然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王**已经去世了,我们就不提了”。我彻底火了,“不提,你刚才提他干什么,你想提提,不提就不提是不是,知道他去世了你还提?”病人好像忍了一下,但语气并未松动说“而且我对他以前讲那些黄色笑话也很不恭维?苟同?(已记不清具体的评价了)。”就在双方有争执时我另一屋有位扎针病人觉不舒服,托人来叫我,我起身去看那位病人,本想再回来跟她论理或解释,而这位病人及其女儿(我的那位朋友)已经走了,不辞而别了,这位病人的女儿平时跟我很爽快,经常一口一个“唐瑶兄、唐瑶兄”的叫,自己或老公身体有什么不适也经常问我,而到如今也再也没跟我联系过。
我毕业后至今从未跟病人有过争吵,像那天的情况是第一次,我回头反思这件事情有以下感触:
1. 这位病人并不信服我,可能是在女儿的劝导下才过来的,而且她又曾是三甲医院的大夫,我这么年轻,人在心里根本没把我放眼里,人有自己的一套,所以我跟她解释病情的时候,并不耐心听。
2. 病人原对王老师就有意见、不满,在我这里发泄释放,这很触痛我的内心,让我从感情或理智上都接受不了,有了怒气,才有了关于王老师那部分的争吵理论,最后还不辞而别。
结合这篇文章,我想一开始我并没有傲慢或不爽,在我心中确实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我甚至想不收她的诊费。我是“真”的。但或许对方并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大夫”,只是当成一个小孩,而且对王老师意见那么大,所以书里所讲的开诚平坦,袒露胸臆是无法做到的,所以导致沟通失败。但病人的不辞而别,拂袖而去,很让我意外,我甚至或是只能想:这样的病人不看也罢!